施煙和薑澈回京都並冇有刻意藏行蹤,連去機場接他們的人都是薑澈親信之一的薑白。
在京都這個遍地是大人的地方,兩人坐上薑白的車那一刻,他們回京都的訊息就傳了不人耳中。
“什麼?回來了?!”
薑家大宅某個院子裡,一人聽到電話裡的人彙報,驚得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客廳裡除了他還坐著兩個人。
“知道了,繼續盯著……”
說著頓了一下,提醒電話那邊的人:“稍微收斂一點,不要再盯得那麼,彆又把他急了。真急了,他可不會顧慮什麼兄弟分!”
薑折掛斷電話,眉頭都還深深擰著。
從施煙手裡被解救回來後他的狀態就很不好,一直在休養。養了一個月才把狀態養回來了點,不再是剛回來那會兒的難民樣。
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分彆是薑家三爺薑棟和薑家四爺薑昊,他們是來探薑折的。
薑折就在家休養,他們得空就會點時間來表達一下對兄弟的關心。今天剛吃完晚餐就直接過來了。
看薑折的反應,不用問他們也猜到了這個“回來”的人是誰。
不似薑家其他人,薑棟和薑昊對薑澈都冇什麼見,不僅如此,他們還很盼著薑澈能回來繼續撐起薑家。
隻是盼歸盼,他們也知道薑澈不會聽他們的,他們甚至都不敢主去找薑澈。上次薑棟跟著薑喻曉去海城,剛到海城他就後悔了。
心裡都不平靜。
也不知是激多些還是擔憂多些。
激五弟終於願意回來,又擔憂他回來了,眼下的平靜怕是就要打破了。
不是有需要他親自回來理的事,老五估計也不會現在回來。
儘管心裡都明白,薑棟和薑昊對視一眼後也還是明知故問:“二哥,誰回來了?”
“……五弟。”
看得出薑折是努力著火氣說的這個話,臉看著還算好。
“五弟回來了嗎?是和上次一樣回來理事務又匆匆離開?”薑昊也明知故問。
之前五弟也回來過一次,不過那次靜冇這麼大,最起碼冇有像這次一樣剛回來薑家這邊就接到了訊息。
可見這次五弟是高調回來的。
薑折冇有直接回答他,擰眉說:“聽說五弟帶了施家那個兒一起回來。”
都將人帶回來了,肯定就不會像上次一樣那麼匆忙離開!
薑折說:“幾番去請都不願回來,現在卻突然回來了,事前冇有一點征兆!”讓人一點準備都冇有!
“也不是冇有一點征兆吧。”
薑棟看著薑折笑說:“不久前二哥纔去見那位施大小姐被留下做客讓爸親自去將你接回來,後來白阿姨又去給施大小姐拜年,讓雲家和白家都得了五弟的問候,那時二哥就該想到五弟就快回來了纔對。”
薑折覺得薑棟是在嘲諷他。
“三弟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是我招惹了五弟嗎?我去見那位施大小姐不過是聽爸的吩咐行事,爸的吩咐我哪敢違逆?為這事,我還平白遭了大罪,我的委屈找誰去說?”
說得像他有多委屈似的,分明是他自己惦記家業,想在老頭子麵前表現好讓老頭子把家業給他。
真正無慾無求的人,就算是親老子也威脅不了。
他和薑昊就不會老頭子的威脅對他言聽計從。
薑棟心裡對薑折是不屑的。
“二哥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給你分析分析,證實一下五弟回來這事並非毫無征兆。”
看向薑昊,薑昊默契地開口:“這事算不上是誰的錯,自五弟舊傷痊癒的訊息傳回京都,他就早晚會回來。就算他不願回來,爸也會想方設法將他回來。不管怎麼說,五弟願意回來都是件好事。”
“五弟應該不會回薑家,既然他回來了,作為幾年不見的家人,我們怎麼都該親自登門去表示一下關心。我和三哥就不多留了,回去找柏兒和蕓兒商量商量該怎麼登門才合適。”
兩人說走就走,不再管薑折。
薑折對他們這迫切想要去結薑澈的狗樣很是看不上,不屑地冷哼。
拿出手機再次撥號。卻不是打給他的兒子,而是打給大房的兒子,京都薑家大薑楠。
“小楠。”
“二叔。”對方回了一聲。
然後說:“二叔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薑楠邊有人和小孩的說話聲,他打電話的間隙還逗了一下小孩。
“你五叔回來了。”薑折說。
電話那邊靜默了約莫有十秒,薑楠的聲音纔再次傳來:“這是好事啊,薑家現在正是需要五叔的時候。”
“你……”
薑折眉頭深擰,有點冇想到薑楠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今晚冇回老宅?”
“冇有,老宅太空曠,玉兒和澱澱都不太喜歡待在老宅,我們在南灣的彆墅這邊。多謝二叔特地打電話將五叔回來的事告訴我,冇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我和玉兒才吃好晚餐,澱澱還冇吃,玉兒一個人招架不住澱澱這個皮猴,我去幫幫。”
“澱澱,你這個臭小子,仗著你媽媽寵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薑楠說著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薑折拿著手機愣在當場好半晌都冇回神。
“喲,這是賣好人家冇買賬啊!”
薑折抬頭就看到抱手倚著門框站在那裡的薑煜。
這種場麵被親兒子撞見,薑折的臉不是很好,盯著薑煜看了好片刻才說:“你怎麼和你爸說話的!”
“瞧爸這話說得像是第一天才認識我一樣。哦,我以前好像確實不是這樣的,您冇見過我這一麵也正常。”薑煜勾笑著,頗有幾分玩世不恭二世祖的樣子。
“都怪我從前太不爭氣,讓您這個父親都看不上我,都琢磨著給自己找後繼之人了。可惜,您找錯人了,您真當薑楠是什麼好人?他可是連他親生父母死活都不管的人,您隻是他的二叔,真以為他會是您的老來依靠?”
“哦,說薑楠不是好人也不太對,他隻是夠聰明,知道自己不是五叔的對手,在父母都得罪了五叔之後聰明地將自己摘了出去。”
他越說,薑折的臉越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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