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公司門口。
排的高大的香樟樹像一把綠的巨傘,夏季驕在午后變得明,樹下的涼風陣陣,厲霆淵和言彎彎站在香樟樹下。
厲霆淵垂眸看向言彎彎,“家里有車嗎?”
言彎彎搖頭,雖然會開車,但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路癡,更何況帝都的通錯綜復雜,各架立橋四通八達,所以平時出行基本靠公車,本沒有買車的打算。
厲霆淵聞言用下指了指一旁的賓利,“那把這輛車給保姆開吧,平時上下學可以接送一下兩個孩子,這輛車我特意讓人改裝過,安全系數很高,我把司機留給你。”
言彎彎心里明白,這已經是厲霆淵能做到的最大的妥協了,如果再拒絕,估計他原本已經答應的事也會變卦,更何況,現在突然想到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去做。
這樣想著,言彎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會兒我需要帶王香去家里了解一下,把家里的基本況都和講一下,就先不回公司了。”
厲霆淵點頭,正好前方遠遠地駛來一輛出租車,他招手攔下,微微彎腰垂眸看著眼前的小人,“言小姐,我們第一天談,我要走了你沒點表示?”
言彎彎聞言抬頭看他,面前的男人突然俯在上印下一個輕的吻,然后抬便離開了。
很快速的一個吻,只是和之間一個簡單的,沒有任何深。
言彎彎怔怔的站在原地,上溫良的似乎還殘存著,良久,才反應過來,緩緩地抬手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厲霆淵這個混蛋,竟然趁著不注意占便宜!
現在還沒到兩個孩子的放學時間,言彎彎直接帶著王香回了家,到家后,簡單地帶著王香四轉了轉,將一些基本況和工作容告訴后,就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言彎彎一進房門后就將房門關嚴實,然后走到帽間最里面的一個柜子前,打開柜彎腰從最下方拿出一個有些陳舊的手機,開開機后撥出了一個悉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手機那端傳來一道悉的喑啞的男聲,“彎彎,怎麼想起和陸叔聯系了?是不是在這邊遇到什麼困難了?”
陸遠雖然是個商人,但是上并沒有商人上那些狡猾詐的算計,他的聲音總是格外溫慈善,逢人便是三分笑意,一看便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先生,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親近。
事態急,言彎彎顧不得寒暄直接問道,“陸叔,你之前派在兩個孩子邊的保鏢現在還在嗎?”
“在,怎麼了彎彎?”
“那您先讓那些保鏢撤了吧。”
陸遠慢悠悠地從辦公椅上起走到落地窗前,神態有些縹緲,聲音卻是依舊溫和,“怎麼了彎彎?發生什麼事了嗎?”
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言彎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在電話里和陸遠解釋和厲霆淵之間的關系,想了想只說道,“沒事陸叔,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有合適的時間我們找個機會見面聊。”
“對了陸叔,您之前說霆遠在陸氏有間諜,現在有懷疑對象了嗎?”
“沒有,陸氏參與錦繡城項目的都是老員工,我現在還是沒有頭緒。”
言彎彎聞言也不再多說,“陸叔,我明天要跟厲霆淵去法國出差,您收到邀請函了嗎?”
“vt的威廉老夫人舉辦的商業宴會嗎?”
言彎彎應聲說了一句是,又問,“您會去嗎?”
陸遠卻是答非所問,長嘆一口氣道,“最近和熙赫那個臭小子聯系過嗎?”
聽到這個悉的名字,言彎彎的心里下意識地一痛,垂下了眸終究沒有應聲。
這兩個月以來,每當閑下來時陸熙赫離開時的景都會一遍遍地在的腦海里不停地回放。
夕穿過片片梧桐樹葉灑落在他微微泛黃的棕發上,他逆著站在梧桐樹下,往常笑意盈盈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溫和的黑眸中看向時滿是失。
“彎彎,現在普羅旺斯的薰草開得正漂亮,塞納河畔我已經讓朋友給我們留好船了,你明明知道我期待這次法國之行好久了,你明明知道我已經給兩個孩子辦理好簽證了,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夕照耀進他澄澈的黑眸中,里面清晰可見淚閃爍。
“彎彎?”
耳邊的聲音打斷了言彎彎的思緒,倏地回神,抬手將臉上的潤掉,“陸叔,您說。”
陸遠語氣中滿是恨鐵不鋼的意味,“熙赫這孩子從小讓我慣壞了,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了卻沒想過什麼時候回公司接我的班,這次去法國一走就是兩個月杳無音信,連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言彎彎久久無言。
陸遠又道,“我是收到了威廉老夫人的邀請函,不過我這次去vt的商業宴會沒什麼工作安排,我這次去法國最大的事就是找到陸熙赫那個臭小子,然后把他帶回來。”
言彎彎平靜道,“厲霆淵也會參加vt的商業宴會,屆時他會帶我一起去。”
陸遠瞬間明白了言彎彎的意思,“放心吧,陸叔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在人前我一定會裝作不認識你。”
言彎彎苦笑了一聲,“那...陸叔,我們有事再聯系,關于臥底的事,您有頭緒了再告訴我。”
“好孩子,我知道了,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力。”
兩個又簡單地聊了兩句兩個孩子的況,然后掛斷了電話。
“陸氏”的總部大廈坐落在帝都的金融大街上,和霆遠集團一南一北相距不過幾公里,總裁的辦公室位于公司的頂樓,巨大的落地窗前視野開闊。
陸遠掛斷手中的電話,一向慈善的黑眸中閃過一抹幽深的芒,他繼續撥出一個悉的號碼。
“小程,繼續派人盯著那兩個孩子,注意蔽一點,別讓別人發現你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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