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勾淡笑,“給我兩百都多。我隨帶助理,有什麼開支都是他負責,我一分錢都花不到。”
他打開錢包,把里面的銀行卡和現金全部出來,塞到南婳手里,“統統都給你,我的小管家婆。”
南婳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當真了。
看著手里幾張銀行卡,其中還有一張是不限額的黑金卡,和厚厚一沓現金。
南婳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微挑眉梢看著他,“你可想好了啊,這卡一旦上給我,再想拿回去,就難嘍。”
霍北堯笑意加深,“我都是你的,我的錢自然也是你的。”
往常他說甜言語,南婳只覺得麻,渾起皮疙瘩,
可今天,聽了卻鼻子發酸,眼圈發,心里千回百轉,五味雜陳。
看樣子,這男人是打算死心塌地地跟過一輩子了。
南婳把要流出來的眼淚使勁兒下去,出五百塊,塞回他的錢包里,非常大氣地說:“看你表現這麼好的份上,這五百塊就賞給你了,拿去花,別客氣。”
霍北堯盯著錢包里的五百塊,角噙著調侃的笑,配合地說道:“謝主子賞賜。”
“甭客氣,咱倆誰跟誰啊。”南婳把他的卡和錢塞進自己的錢包里,塞得鼓鼓的。
霍北堯卡里的余額可是相當厚實的,有次瞅見了,有一張在十位數開外。
拿著這麼多錢,南婳覺得自己的腰桿都直了。
長這麼大,從未有過這麼多錢,心里特別有安全。
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果然還是錢能給人安全,尤其是自家男人給的錢。
前面經過一家商場,南婳對司機說:“停一下,我下車取雙鞋。”
是前些日子定的,號碼不全了,今天剛到貨。
霍北堯要跟一起下車。
南婳攔住,說:“不用,我過去試一下,拿了鞋馬上就回來,用不了幾分鐘。你長得太扎眼,一面,容易招小姑娘。”
霍北堯不置可否,“我又不會看們。”
“那也不行,你是我的,只能我看,別人誰不能看。”南婳霸道地說完,推開車門下車,朝商場走去。
等的影看不見了,司機咳嗽一聲,由衷嘆道:“霍總,您對夫人可真好,什麼都讓著。”
霍北堯手臂擔在車窗上,手指輕額骨,淡聲說:“以前吃了那麼苦,讓著又怎麼了?都是自己人,心好了,我的心才會好。”
司機覺得他說得十分在理,拿出手機,想了想,把微信里的余額全部轉給了老婆。
人家堂堂一上市集團的總裁,都把所有錢上給老婆管理了,何況他那點錢呢。
霍北堯拿出手機,給霍老太太打電話,“,讓廚子晚上多準備點菜,我和南婳過去吃晚飯。你再打電話通知我爸媽,讓他們也過去。”
老太太一頭霧水,“發生什麼事了嗎?不年不節的,也不是周末,你們過來吃什麼晚飯?”
“當然,非常大的事。”霍北堯故意賣關子。
“你快說,你這孩子,跟還兜圈子。”老太太埋怨道。
“我和南婳領證了。”
手機里忽然沒有聲音了。
過了好幾秒,老太太才出聲:“你們領證了?真的假的?”
聲音里是難以置信。
霍北堯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當然是真的了,我們剛從民政局出來。”
老太太咳嗽了好幾聲,大笑道:“好好好,領證了好,婳兒終于肯要你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要打呢。”
霍北堯一向自負。
他可以自我貶低,南婳也可以貶低他,但是別人就不行了。
“,您孫子就那麼差嗎?”霍北堯的聲音里帶一委屈和不服氣。
“我孫子當然優秀了,只是你之前把婳兒傷得太深,我怕不會原諒你。”
“誠所至,金石為開,事在人為。”
“好好珍惜。”老太太語重心長。
“會的。”
說話間,南婳從商場出來了,拉開上車門上車,把鞋盒放到腳邊。
霍北堯掛了電話,把耳邊垂下來的頭發到耳后,聲音調說:“剛給打電話了,晚上去老宅吃飯,慶祝我們領證。”
南婳哭笑不得,“你的穩重呢,你的深藏不呢,都哪去了?領個證,恨不得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不是還打算開個記者發布會,公布一下?”
霍北堯手指輕輕挲下頷,“這是個好主意。”
南婳抬手制止,“暫時先婚吧。”
“我就那麼讓你拿不出手?”霍北堯不樂意了。
南婳偏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我事業正于上升期,婚有助我的升職。再者你之前在微博公布的結婚證,是霍北堯和南婳,而我是沈南婳,還是低調點好。”
“有什麼區別嗎?都是你。”
南婳講不過他,不再搭理他,拿出手機給穆妍發消息:我和霍北堯領證了。
穆妍當即把電話打過來,“真的?好突然。”
“結婚就是一時沖的產啊,考慮太多,權衡太多,是永遠結不了婚的。”
穆妍幽幽地說:“真希舟哥能一時沖,也跟我領個證。”
“加油!”
給穆妍打完電話,南婳又給沈澤川和沈姣發了微信,告訴他們,和霍北堯領證了。
一邊嫌棄霍北堯把領證的事昭告天下,一邊自己到說得不亦樂乎。
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
上嫌棄,心里卻開心得很。
霍北堯把口是心非的模樣盡收眼底,但笑不語,表面不聲,心里卻慨頗多。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兜兜轉轉,他又重新找回了。
又回到了他邊。
最初的,是最刻骨銘心的,亦是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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