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驕一愣,歪著頭看他,“為什麼這麼說?”
霍北堯俊朗英氣的臉,神淡淡,輕描淡寫地說:“你和我爸這麼多年一直不和,他在外面家外有家,帶給你多傷害的,你自己過得也憋屈。離婚后,你找個自己喜歡的,再組建個家庭。”
顧驕眼珠微微一轉,“你是不是聽到誰說什麼了?”
霍北堯依舊神淡然,道:“你才五十多歲,還有半輩子要活,沒必要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不的人上。”
顧驕皺著眉頭看著霍北堯,“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霍北堯視線落到的肩頭上,“肩膀上的傷口還疼嗎?”
顧驕暗暗松了口氣,“你是看到我被池嬈欺負了,所以才讓我和霍正霆離婚對嗎?”
“有這個原因。”
顧驕心里有點,手抓住他的手,“不愧是我的親生兒子,媽沒白疼你一場。”
“是南婳讓我過來看你的。”
顧驕心里有種異樣的覺,但上卻,“我不用可憐。”
“是個很好的人,換了別人,不得我和你斷絕往來。以后別了好嗎?你和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們不和,我夾在中間難做人。”
顧驕沒出聲。
霍北堯站起來,“離婚的事,我會找我爸說。離婚律師我派肖文去安排,財產分割盡量對你有利。”
顧驕忽地坐直子,“我不離婚!”
霍北堯微微詫異,“你們倆互相折磨了半輩子,把你自己也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什麼不跟他離婚?”
顧驕下一抬,“我不能便宜了池嬈那個小賤人!我拖也要拖死!”
“何必呢,及時止損不行嗎?人就活這一輩子。”
“不行,反正我就是不離婚!”顧驕特別固執。
霍北堯的耐心開始干涸,“既然不離婚,那你就老老實實,不要鬧出丑聞。”
顧驕眼神一冷,“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選擇不離婚,那就尊重自己的選擇。雖然我尊重,可是這個國家歸到底還是男權社會,輿論對男人要比對人更寬容。”
顧驕這會兒已經全明白了。
有人向他告狀了。
“是誰告訴你的?”眼神不善。
“是誰不重要,來的路上,我讓人給你安排了兩個保鏢。”霍北堯抬腕看了看表,“再有五分鐘,新的保鏢就會到。”
顧驕惱怒,“我是你媽!你不經我的允許,就私自調我的人,你太過分了!”
霍北堯居高臨下地看著,淡漠地說:“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要麼離婚,要麼聽從我的安排。”
“我不離婚!胡為也不許你調走!”
“由不得你胡來。”撂下這句話,霍北堯轉就走。
出門。
他冷淡地掃了眼胡為,命令道:“你現在就去公司總部結算工資走人吧,我已經通知財務部給你多發三個月工資,做遣散費。”
胡為面一變,想說什麼,很快又閉上了。
他了兜里鼓鼓的錢,朝霍北堯深深地鞠了一躬,說:“謝謝霍總。”
“嗯。”
胡為抬腳就走,越走越快。
出了走廊,一轉彎,他直接跑起來。
生怕顧驕追上來了。
那個老妖婆太可怕了,天化日之下,居然用那種法子來調戲他。
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睡。
那可是霍正霆的老婆,他不要命了嗎?
霍北堯看向保一剛,“既然你這麼忠心,就調你去顧北祁那邊吧,他有什麼異常向,隨時告訴肖文。他若問起,就說是夫人派你過去的。你這個月的獎金翻三倍,薪水比以前漲了兩。”
保一剛微微一愣,很快說:“謝謝霍總。”
話音剛落,肖文派來的兩個保鏢來報到了。
霍北堯吩咐們:“保護好夫人,有什麼異常,隨向肖文匯報。”
“好的霍總。”兩個保鏢齊聲應道。
屋里傳來“哐啷哐啷”的聲音。
是顧驕在發脾氣摔東西。
霍北堯靜靜地聽了一會兒,離開。
出了住院部,霍北堯上車。
特意讓司機繞道走,去南婳讀初中的那所學校。
去了學校附近的蛋糕店,他派司機下去買了南婳最吃的幾樣蛋糕,榴蓮班戟、榴蓮、紅絨、提拉米蘇、舒芙蕾等。
經過茶店,他又讓保鏢去排隊買了最喝的楊枝甘茶。
這些是以前上中學時最喜歡的。
時隔這麼多年,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回到日月灣,他拎著蛋糕和茶進屋,洗過手上樓,推開臥室門。
南婳正坐在飄窗上,手里拿了一團酒紅的線在織,應該是剛開始織,只織了個開頭。
臉依舊蒼白,舟車勞頓加上接連幾日的上吐下瀉,臉瘦了一圈。
側影單薄,遠遠看過去,惹人無限憐。
霍北堯心里一疼,微笑著走過去,把蛋糕和茶放到飄窗上,說:“路上經過,看到有賣你小時候吃的,就隨手買了。嘗嘗還是你記憶中的味道嗎?”
南婳打開包裝,還真是小時候最吃的幾樣蛋糕。
拿起茶吸管喝了一口,就是記憶里的味道。
仰起頭,笑著看向他,“今天怎麼這麼好?”
霍北堯在邊坐下,抬手了的頭發,“這麼點東西,就把你打發了?”
“東西不東西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心。這麼多年,居然還記得我最的。”
喝下一口茶,忽然湊到他的上,把茶往他里渡。
霍北堯沒想到這麼調皮,微微一頓,隨即張口喝下。
南婳得逞似的笑,“霍先生,你的潔癖癥哪去了?”
霍北堯咽下茶,也笑,“你的口水沒吃,茶算什麼。”
他看向手邊的線團,“給誰織的?”
南婳眉梢一挑,故意賣關子,“不告訴你。”
霍北堯早就猜出,半真半假道:“要是讓我知道你是織給哪個野男人的,我就派人打斷他的。”
南婳把線團往他懷里一塞,“一言為定,請你現在就打斷你自己的吧。”
話音剛落,南婳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掃了眼來電顯示,是沈澤川打來的。
按了接通后,里面傳來他冷靜的聲音:“林胭胭站在我們醫院樓頂,要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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