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鋒利的刀子就要朝自己臉上劃過來,驚慌之下,顧驕慌忙往旁邊一躲。
池嬈手里的水果刀偏了一下,到了的肩頭上。
一陣錐心的刺痛傳來,鮮滲出服,往外涌,顧驕疼得倒一口冷氣,渾哆嗦了一下。
太疼了!
這個狐貍下手太狠了!
顧驕怒火攻心,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朝池嬈頭上砸去。
池嬈子一歪,避過去。
顧驕挪著,不停往后退,到什麼就拿什麼往上扔。
手機,被子,紙,紛紛朝池嬈上招呼。
池嬈一邊左躲右閃,一邊揮著刀往前沖,平時一直裝溫裝賢惠裝了二十幾年的人,此時活像只斗,也顧不上霍正霆來不來了。
顧驕退著退著,沒注意,“咕咚”一下退到地上。
差點摔斷,趴在地上起不來,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池嬈稍稍了口氣,繞過床尾拿刀就朝顧驕臉上刺。
顧驕嚇得魂飛魄散,急之下起一把凳子就朝池嬈上撂過去。
“咚”的一聲,凳子砸到池嬈的上。
池嬈疼得站不住,刀子掉到地上。
顧驕趁機爬起來,一腳踢飛刀子,抓著池嬈的頭發就往墻上撞。
池嬈雖然比顧驕年輕,可是材比小,加之顧驕氣憤之下,一蠻力,哪怕了傷,力氣也不減當年。
直把池嬈的頭撞得“咚咚”直響。
沒多久,池嬈的頭就被撞得一個包連著一個包的,鼓得像壽星公,但是人家壽星公慈眉善目,額頭鼓著很有喜。
池嬈卻只有丑。
顧驕還不解恨,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翡翠項鏈,扔到地上,又拽掉耳朵上的翡翠耳環,把的耳垂都給拽豁了一塊,淋淋地往下淌。
看池嬈手腕上的翡翠手腕也不順眼,生生給擼下來,扔到地上。
巨貴的滿綠玻璃種翡翠,撞到堅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摔得池嬈的心都碎了。
這可是最喜歡的一套首飾,尤其這個鐲子,平時都不舍得戴。
前幾年,賣力討好霍正霆,求了許久,他才讓人給買下來。
只這一個鐲子就值好幾千萬,全碎了,碎得修得沒法修。
跪在地上著手去抓,抓起一塊大點的,淚眼模糊地喊:“我的鐲子,我的鐲子啊,我的鐲子。”
眼淚鼻涕不停地往外流,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心疼的。
顧驕冷笑,“讓你跟我炫耀,讓你炫耀啊!賤人!”
抓起池嬈的手,把手上的翡翠戒指直接擼下來,隨手往后一扔。
好巧不巧,甩到了窗外。
池嬈瘋了似的,從地上爬下來就朝窗口跑去,手朝窗下抓,想抓到的戒指,里大喊:“我的戒指,我的戒指!”
可這里是頂樓,二十多層高的樓,的戒指摔下去,早就碎骨。
池嬈打死也沒想到,今天會變這樣。
來的時候珠寶氣,短短幾分鐘,上億的首飾就全都被毀了。
還打算把這些首飾,傳給未來兒媳婦,當傳家寶一直一直往下傳。
全沒了。
的心涼了。
心如死灰。
睚眥目裂,氣攻心,抓起旁邊一把椅子,就朝顧驕沖去,“死老太婆,我今天跟你拼了!”
“吱嘎”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霍正霆走了進來。
恰好看到這一幕。
一向溫溫順順弱柳扶風嬈嫻淑的池嬈披頭散發,睚眥目裂,一臟污,鮮淋淋,正舉著一把椅子,不顧一切地朝顧驕沖過去。
他下意識地往前一撲,閃擋在顧驕面前。
池嬈一愣,本能地想收住手,奈何人都有個慣,椅子“哐啷”一聲砸到了霍正霆抬起的手臂上。
霍正霆疼得“嘶”一聲,劈手奪掉池嬈手中的椅子,扔到地上,厲聲道:“你瘋了?”
池嬈痛哭流涕,指著自己腫得老高的額頭,鮮淋漓的手指和禿禿的手腕脖子,委屈道:“是驕姐先欺負我的。傷了我的手,抓著我的頭往墻上撞,還把我的首飾全部摔碎了。那是你送我的啊,我最喜歡的一套首飾,全被摔碎了。”
踉踉蹌蹌撲到他面前,抓著他的手臂搖晃,“正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霍正霆扭頭看向后的顧驕,“你沒事欺負干嘛?”
顧驕冷哼一聲,“賤,該打!我還嫌打輕了呢!”
霍正霆剛要訓斥幾句。
忽然瞥到肩膀上的傷,眼神暗了暗。
視線在被鮮染紅的肩頭上定格了一瞬,他原本強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一大把年紀了,脾氣就不能收斂點?這還生著病呢,要是沒生病,你還得上天嗎?”
顧驕忍著疼,抬起下,直脊背,傲慢地說:“我就這種脾氣,看不慣就不看。”
霍正霆被氣笑了,“真是人越老越犟,年輕時還沒這麼犟。我就不該聽北堯的話來看你,我要是不來,什麼事都沒有,我真是閑的。”
顧驕眼神亮了亮,“是北堯讓你來看我的?”
“嗯,安生點吧,要不是看在你兒子的份上,我才懶得來看你。”
池嬈察覺畫風不對,這倆人怎麼說著說著敘起舊來了?
說好的訓斥呢?
不是說要給個說法的嗎?
池嬈輕輕拽了拽霍正霆的袖,另一只手了他的腰,語氣可憐地說:“正霆,我疼,手還在流呢,你看看,還有我的耳垂,毀容了。”
抬起左手食指,剛被刀子削掉一塊,還有兩個耳垂也淋淋的。
剛才和顧驕發瘋打架,沒覺得疼,這會兒冷靜下來,火燒火燎的,疼得鉆心。
霍正霆了蓬蓬的頭發,看了看被拽豁了的耳垂,又好氣又好笑,最后只是嘆了口氣,沖門外的保鏢喊道:“快去喊醫生過來,給們倆包扎一下傷口。”
保鏢應道:“好的,霍董。”
霍正霆又看向池嬈,“包完,你回去吧。你和驕八字犯沖,我今天就不該帶你過來。”
池嬈愣住了,“就這樣算了?”
霍正霆眉頭一沉,眼神有點不悅,“那你還想怎樣?”
顧驕忽然抬高嗓門:“我不同意就這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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