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珠瞪著,“我胡明珠不稀罕旁人給的什麼好,可讓我不痛快的人,就別想過得痛快!”
韓攸寧笑道,“那讓郡主不必每日涂那麼多香,熏那麼重熏香的好,郡主想不想要呢?”
胡明珠面慍,“你什麼意思!”
南章郡主有狐臭,這是大家都知道,卻從沒人敢提的一個。
每日用大量香沐浴,熏濃香,可都無濟于事。
這也是太后雖心疼外孫,卻不肯將納太子府的原因。狐臭容易傳,皇家若是出了有狐臭的子孫后代,代代相傳下去,簡直是愧對祖先。
韓攸寧道,“西南香料藥材多,陳家也是靠香料起家。從我曾外祖父那一代起,陳家就在研制玉香丸,長期食用可清濁排毒,讓人生香。”
胡明珠面喜,狐臭是最困擾之事,試了不知多沐浴方香方都收效甚微。若是玉香丸真能清濁生香,以的份,嫁太子府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急切往前傾問道,“可是研制出來了?”
“是。”
胡明珠懷疑地看著,“你不會是誆騙我的吧?”
“郡主沒覺得,我上有幽香嗎?我可是不用香的,裳也從不熏香。”
胡明珠眼睛一亮,“你是吃了玉香丸了?”
“對。”
“你給我拿來試試!”胡明珠有些迫不及待。
韓攸寧起回了室一趟,拿了一個白瓷瓶出來,“早晚各一粒,這一瓶可用一月。到時郡主便知其好。”
胡明珠接過瓷瓶,打開來,里面便有幽幽香氣傳了出來。
倒出一粒藥丸,通棕黑,香氣并不濃郁,清新好聞。
有些懷疑,自己用的那麼濃的熏香都遮不住異味,這個玉香丸這麼清淡,真能有那等奇效?
“若是沒用,你當如何?”
韓攸寧微笑道,“那你將鄭媽媽的命拿去便是,我再賠你一萬兩銀子。”
“誰稀罕你的銀子。若真是好,我給你一萬兩銀子都使得。”
韓攸寧微笑,“好,那就一言為定了。”
胡明珠氣結,就是打個比方!
瞪著韓攸寧,“本郡主不缺那一萬兩銀子,一言為定!”
二人再回花廳時,已經是接近午時,該擺席面了。
鄭媽媽還在地上跪著,翡翠在一旁陪著跪著,兩人明顯力已經不支。
胡明珠淡淡道,“既然韓大小姐求,我就饒你這次,以后想耍什麼心眼,可別打到我上!”
鄭媽媽怔怔,神復雜,拉著翡翠沖著韓攸寧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方在丫鬟攙扶下艱難站了起來。
趙湘兒見韓攸寧們回來,也跑進了花廳。
看看明顯已經消了怒氣的南章郡主,抓著韓攸寧的手問,“攸寧姐姐,你不會真要嫁忠國公世子吧?”
韓攸寧微微垂首,“婚姻大事,還是得長輩點頭才是。”
趙湘兒臉大變,“你真答應了!你怎麼這麼傻!”
趙采丹也大吃一驚,起快步走了過來,“昭平妹妹,你真答應了?”
韓攸寧輕輕點頭,臉上沒了平時的笑意,平靜中帶著郁。
鄭媽媽容,想要說什麼,卻被韓老夫人使眼制止了。
韓老夫人嘆了口氣,“郡主執意如此,又是我們定國公府理虧失禮在先……端看忠國公夫人的意思了。”
此言一出,廳眾人多鄙夷之。
竟連裝一下都不肯了,是怕韓大小姐反悔嗎?
忠國公夫人最犯愁的就是兒子的親事,小門小戶出的難以撐起門戶,看不上,高門大戶的又沒人肯將兒嫁進來。韓大小姐是滿京城難尋的好出,肯嫁過來,是最好不過的!
出一個笑來,“韓大小姐份品行無一不佳……”
胡明珠打斷了,“就憑你能做得了府里的主?”
忠國公夫人后面的話咽了下去,改口道,“我還要回去和國公爺商議一下才是。”
便有些糊涂,自己應下也是順著胡明珠的意思來的,怎就也不對了呢?
韓老夫人補救笑道,“是該好好商議,我們這邊,也要和寧兒父親好好商議才是。”
陸老夫人冷聲道,“厚無恥到這個份上,也不知定國公是怎麼肯認你這個繼母的。”
大手一抬,嘩啦一聲掀了邊的矮幾,茶水點心撒了一地。
站起了,“看著你就惡心,這飯也不必吃了!”
說著話,人就往外走去,經過韓攸寧邊時,停了停腳步,深深看了一眼,快步往外走去。
郡王妃也起了,冷看了韓老夫人一眼,“我便看著,你能不能得償所愿!”
說罷,也拉著趙湘兒離開了。
有了兩人帶頭,有幾個份心高的,為了表達自己對韓老夫人的不屑,也不等開席就離開了。
韓清婉和韓清蓮忙追著出去送客。
這種況與當眾打臉無異,韓老夫人臉難看到極致。
說了幾句話給自己挽回面,可眾人皆是神冷淡,無人接話。就連同族的人,包括西府老太太,也無人幫圓場面。
誰敢這個時候跟站隊,那豈不是了蛇鼠一窩的卑鄙無恥之人?
胡明珠出一個滿意的笑來,也算是出氣了。
本是不樂意幫韓攸寧撒這個慌,憑什麼自己做惡人?可韓攸寧說,難不告訴大家是拿了玉香丸才肯罷休的?
便遂了的愿好了,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席面擺了上來。
氣氛卻是冷清至極。
只韓攸寧和王采丹所在的一桌,尚有幾分笑聲。
韓攸寧笑著拍了拍王采丹的手,“我覺得也好,總歸不必擔心他會欺負我。”
王采丹嗔了一眼,“當眾說這些,真是不知。”
“大家都到了婚嫁的年紀,有什麼好避諱的。”韓攸寧笑著舉杯,“我的終已定局,就祝各位姐妹皆有個好歸宿吧。”
原本是有看熱鬧心思的閨秀們,此時也多了些同和真心,說著暖心的話安。
鄭媽媽站在角落里,看著強歡笑的韓攸寧,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不過是個奴婢,怎麼就值得大小姐為了搭上終了?
而老夫人……
讓背鍋不說,自始至終未曾替說一句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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