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舟看著顧妙的眼睛:“分開這麼多天,你都不想我?”
顧妙:“當然想了,不然我為什麼趕著回宮,回宮之后立刻就來見你。”
可徐燕舟想去接,這不能怪顧妙,是他沒問清楚,多問信使一句就知道了。
徐燕舟:“可若是想,那應該恨不得時時刻刻都不分開,你讓我先去,舍得分開兩刻鐘嗎?”
顧妙想,徐燕舟總有那麼多的道理。
顧妙:“你強詞奪理!”
“你就說舍得嗎?”徐燕舟把人按到懷里,“反正我是舍不得。”
顧妙環住徐燕舟的腰,好似說舍得就是負心漢,就十惡不赦。
顧妙抿著不說話。
徐燕舟輕聲笑了笑,“我伺候你洗,放心,什麼都不做。”
顧妙問:“真的?”
徐燕舟點點頭。
十月初,天冷,怎麼能在浴池里胡鬧。
他盡心盡力伺候顧妙沐浴,自己則是草草了事,隨便。
徐燕舟坐在床邊給顧妙頭發,等頭發干,他親了親顧妙的眼角。
徐燕舟什麼都沒說,一路向下親去。
顧妙拽住徐燕舟的服,徐燕舟停了下來,仿佛只要顧妙說停他就停下不做了一樣。
徐燕舟眼睛里有忍之,他頭發還滴著水,顧妙環住徐燕舟的脖子,親了他下一下。
顧妙見他不,也學著徐燕舟,往下親。
徐燕舟結微。
他還是沒作,他看著顧妙,在外面待了近一個月,也沒見黑,臉白,可耳朵都紅了。
顧妙不想親了。
看了眼徐燕舟,然后松開了攥著他服的手。
下一刻,徐燕舟就握住顧妙的手,他聲音微啞,“怎麼不親了?”
顧妙偏過頭,“你該去書房了。”
徐燕舟啞著嗓子道:“想在書房?”
顧妙意識到徐燕舟是什麼意思,眼睛都瞪大了,一國之君,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他還寫那種信,他……
顧妙不說,徐燕舟又問了一遍,“想在書房?”
“……不想。”
“那就在這兒。”徐燕舟拽著人也不松手,“再親一會兒。”
……
徐燕舟這些天忙于政務,只等著顧妙回來,他可以一直跟顧妙待著。
他喊了一遍水,又取了一回飯,到凌晨,又了水。
顧妙已經睡著了,眼角泛紅,鼻尖也紅了,長發一縷搭在上,徐燕舟把發撥開。
他把人抱到懷里,然后親親顧妙的額頭。
顧妙說得對,小別勝新婚。
次日,顧妙醒的晚,窗外有滴答聲,明景從外室進來,“娘娘,下雨了,今日得多穿些。”
一場秋雨一場寒。
顧妙多穿了一層,還披了件青披風,用過早飯就去了壽康宮,盧氏在小爐子旁烤栗子吃。
盧氏朝顧妙招招手,“阿妙,過來一塊吃。”
顧妙又吃了幾個栗子。
還吃了小半塊紅薯,盧氏現在會做好幾道菜了,徐薇也時不時進宮陪,每天愜意得很。
盧氏問了問云城的事,知道一切都好就放下心。
等雨小了顧妙就告辭了,回去準備午飯,等到中午,雨還沒停。
顧妙往外面看了一眼,砂鍋里煲著湯,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洗干凈手,拿了把傘,去迎一迎徐燕舟。
一走就到了書房門口。
徐燕舟也正好出來,他對著臣子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皇后來了。”
顧妙遠遠站著對著大臣點了點頭,徐燕舟走了過來,然后走到了顧妙傘下。
他今日穿的淡青的袍子,了地方就變深,特別明顯。
顧妙把傘往上舉了舉。
徐燕舟道:“等一會兒。”
徐燕舟讓福貴把奏折抱著,抱到未央宮的書房。
下雨,下午不來了,就在未央宮理奏章。
徐燕舟把傘接過來,“走,回去。”
未央宮里有些涼,徐燕舟讓明景把爐子升上,飯菜端上來,是面條。
酸菜魚湯面?
徐燕舟就喜歡吃這些,熱乎,吃的還飽,徐燕舟一連吃了兩碗,吃過面還有螃蟹,魚是三天前送過來的,徐燕舟沒怎麼吃。
還是顧妙做的好吃,吃著心里暖和。
徐燕舟吃著面,本來很是滿足,可他想起了顧妙寫的信。
紅燒魚,水煮魚,還有魚丸湯。
徐燕舟把喝了口面湯,問道:“他們在襄吃的好嗎?”
顧妙:“嗯?”
徐燕舟:“劉偉湛他們,都去了襄,吃了你做的飯,他們一個個,吃的肯定不,吃的一定極好。”
“知道吃的好還問。”顧妙看著徐燕舟,他又找什麼麻煩。
徐燕舟就是心里不好,“你都不問問我在宮里吃的好不好。”
顧妙不問是因為他在信里都寫了,那還問什麼。
顧妙:“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承的多,失去的多。他們吃的不過是一頓飯,吃了這頓沒下頓,而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徐燕舟道:“沒生氣,他們是有功之臣,又護送你回來,我心里激他們。”
加進爵,明升暗降,他要把劉偉湛扔到南疆去,徹查戶籍,查不清不許回來。
圣旨下來,看著上面一句句褒獎之詞,劉偉湛差點以為自己不認字了,他護送皇后回宮有功,所以把他調到了……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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