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豆沙蘋果的元宵!”
江一把錢塞到顧妙手里,“你拿了你拿了。”
“是不是還有燈籠,沒有九個至要有兩個。”
顧妙按了按眉心,誰還嫌錢多,早知道最開始就把他們搜一遍。
不就吃的嘛,顧妙道:“等著。”
晚飯他們同楚淮吃的一樣,還有蠟燭照亮,過了一個心安的元宵節。
街上很熱鬧,在將軍府都能聽見放煙花竹還有說笑的聲音。
徐家人深居簡出,并沒有出去逛燈會。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說會兒話,就回屋歇息了。
這個時候,顧妙沒有過節的心思。
已經四天了,快的話,周寧琛的人再有三四天,也就到了。要是慢,有個五六天,也該來了。
書里,楚淮帶徐薇逃走,楚淮被凌遲。
對他們,周寧琛肯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六邊燈籠擺在桌上,多了一層紙,燭頓時和緩了,顧妙道:“徐燕舟,周寧琛會直接派兵嗎?”
如果周寧琛下令圍剿,他們退無可。
云城往北十五城,地廣人稀,土地荒蕪,是熬他們就熬不過。
徐燕舟搖了搖頭,道:“不會。”
以他對周寧琛的了解,他不會這樣做,周寧琛疑心病重,又顧慮重重,他可以派人把他們全殺了,但絕不會大張旗鼓地派兵。
周寧琛是皇帝,他會先派人游說彰顯他大度,然后把他們的罪名定死。
周寧琛怕,他怕烏言關一戰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不敢。
徐燕舟敢對峙,他不敢,倘若徐燕舟說烏言關另有,周寧琛絕對會慌了神。
找不找得到證據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周寧琛認為他有罪,他要讓所有人認定他沒罪。
徐燕舟道:“別怕。”
顧妙抱住徐燕舟的腰,臉著他的口,“我不怕。”
當初也沒怕過,現在更不能怕。
顧妙道:“我們手里攥著人呢,周寧琛不敢輕舉妄。”
這些人都是周寧琛的心腹,周寧琛絕對會有所忌憚。
“徐燕舟,如果周寧琛要人,把我娘換回來吧,一個人在盛京,我不放心。”顧妙道:“用誰換都行,哪怕他要整個朱雀衛。”
徐燕舟點點頭,道:“好。”
過了十五,天開始回暖。
徐燕舟抓時間把山上的炭窯拆了,上山的小路也用石頭和樹枝掩上,玉溪山寂靜無比。
一直過了六七天,還是沒有靜,直到顧妙去了趟酒樓,趙掌柜說:“夫人,宿州封城了。”
云城往南就是宿州,走幾十里的路就能到。
趙掌柜賣凍豆腐和豆皮,必過宿州。
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封城了。
顧妙潛意識覺得和周寧琛有關,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封城。
顧妙連忙趕回將軍府,徐燕舟和劉偉湛就在前廳,皆是一臉凝重。
顧妙道:“宿州封城了。”
劉偉湛:“是啊,封城了,皇上想干什麼,難不想死咱們?”
西北苦寒,封了宿州,他們哪兒都去不了,怎麼就直接封城了,沒有兵,沒有信使,宿州以北更無駐軍。
徐燕舟原以為,周寧琛至會派兵到羅山村。
周寧琛的確這樣想過,可是他的人都折在云城,江十三兩人也沒了消息,深太過危險,只能先下令封宿州。
徐燕舟道:“先等,他更著急。”
周寧琛恨不得徐燕舟立刻就死,他是真的后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徐燕舟,哪怕徐薇恨他。
結果橫生枝節。
宿州往北是徐燕舟打下來的十五座城,盡管舍不得,周寧琛也下令了。
等到傍晚,信使到了,跟著來的有兩個護衛,還有福祿。
福祿先道:“劉將軍可還認識灑家。”
劉偉湛道:“自然認得,不知福祿公公來所為何事?本將軍正想問呢,怎麼宿州突然封城了。”
福祿道:“劉將軍可別揣著明白裝糊涂,皇上震怒,灑家這次來,是讓劉將軍放人的。”
“楚大人,還有江統領他們,劉將軍先把人放了。”
劉偉湛道:“……什麼楚大人?公公說楚淮?江統領又是哪位。”
福祿道:“林軍統領,楚淮大人,還有朱雀衛,江十三親眼所見,劉將軍抓了楚大人和江三。”
劉偉湛了臉,“既然是江十三親眼所見,那讓江十三對峙。”
福祿指著劉偉湛:“你!”
江十三不見了,怎麼對峙。
劉偉湛道:“公公,楚大人怎麼會在云城,還有朱雀衛,怎麼可能到云城來,一定是搞錯了。”
福祿道:“皇上命楚大人和朱雀衛查徐燕舟的下落,人就在云城,你把人抓到哪兒去了!”
“那肯定是找徐燕舟了。”
福祿氣笑了,“劉將軍不放人是吧,劉將軍是想造反嗎!”
劉偉湛道:“千萬別冤枉我,我沒有。”
劉偉湛油鹽不進,福祿腦仁兒生疼。
他趕了好幾日的路,本就神思不濟,現在看著劉偉湛直迷糊。
福祿道:“劉將軍,其他事可以放一放,先把兵符出來。”
劉偉湛沒兵符,他道:“兵符我要親手給皇上。”
福祿:“……”
劉偉湛道:“福祿公公,你拿兵符,萬一造反怎麼辦,給你我不放心,我要親自給皇上。”
福祿不道:“劉將軍,你可想好了,你私藏朝廷重犯,按律當斬……徐燕舟究竟給了你什麼,你這麼幫他!”
劉偉湛嘆了口氣,“都說了不在我這,徐燕舟我翻遍了云城都沒找到,楚大人他們估計還在找呢,你怎麼就不信呢。”
福祿氣的直發抖,“……劉將軍的話我要一字不落地告訴皇上。”
福祿沒想到劉偉湛這麼膽大,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劉偉湛:“那不妨把這些話一起告訴皇上。
徐將軍烏言關一役另有,徐將軍并無異心,查明真相還要些時日,還請皇上等一等。”
“等事了之后劉某會向皇上請罪。
至于那幾個人,抓都抓了,事了會放人。”
劉偉湛道:“知道他們是朝廷命,所以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呢。”
顧妙說了,要帶他們走,可以,人換人。
劉偉湛說完,福祿臉已經氣的青白了,“當真要反了你們!”
劉偉湛道:“可一定要把李夫人平安送過來,這些話能記住嗎,不然你抄張紙。”
福祿罵罵咧咧就回去了。
這種況比顧妙想象中要好,周寧琛還有所顧忌。
換人要從朱雀衛里換,顧妙先說了一聲,讓他們有所準備,也商量一下,讓誰回去。
牢里安靜下來。
江一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江三閉上了眼睛,皇上派人來了。
江一道:“要是只能回去一個人,就讓老三回去吧。”
“讓三哥回去,我愿意就在這兒吃苦累。”
江一繼續道:“嗯,這里我們擔著,無論如何,你也要平安出去。”
江三道:“憑什麼我回去,你們留這兒吃香的喝辣的?大哥回去……”
“老三回。”
江三不耐道:“讓十三回去。”
“不,三哥回。”
江三忍無可忍,真是他的好兄弟,“抓鬮,抓到誰是誰。”
江一擺擺手,“咱們兄弟之間還要謙讓這個。”
江三十分堅持:“就抓鬮。”
作者有話要說:江一: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里話
江三:滾
七夕快樂!晚安啾咪?
謝在2020-08-2422:48:41~2020-08-2522:5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巖海苔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甜30瓶;巖海苔10瓶;云幽5瓶;吱直紙質2瓶;觀云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上一世,她捨生忘死的付出,卻換來他無情的背叛,涅槃重生,恨意滔天,何當歸明誓"世間辱我者,你且看我!"早非昔日小綿羊的何當歸,扮豬吃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陰謀對上計策,且看誰技高一籌!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
姜家嬌女生得如花似玉,性子溫軟乖巧。 任誰瞧了心尖兒都不自覺化軟,和她說話都帶起幾分柔意。 除了沈度。 沈度對姜雲姝的厭惡毫不掩飾。 他冷眼相待幾近絕情,時常把人欺負得淚眼婆娑。 豈料,這兩人最終竟會結爲夫妻。 衆人皆以爲,姜雲姝嫁進沈家的日子不會好過,要被欺負得更慘了。 然而婚後,姜雲姝卻是越發滋潤,光彩照人,不見半分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反倒是沈度,逐漸變得情緒古怪,反覆無常。 有人說,某次他去到沈度的書房中求他辦事。 剛說了沒兩句,原本看着心情不錯的沈度瞬間發怒。 沈度陰沉着臉,啞聲呵斥:“聽不懂嗎,出去!” 他們倉惶逃離,完全不知沈度爲何突然紅着耳尖發了大火。 他們也更不會知曉,在他們離去後,沈度粗魯地從桌案下擡起了那張躲藏的俏臉。 粗糲的指腹毫不憐惜地揉弄她水潤的雙脣。 沈度氣息不勻,咬牙切齒:“好玩嗎,玩夠了嗎?” * 沈度順風順水的人生中從未遇見過姜雲姝這麼荒唐的女子。 他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更控制不住自己逐漸淪陷在她的溫柔鄉中。 直到那日。 姜雲姝柔嫩的指尖輕撫過他背上一道陳年舊傷,低喃着:“還好那時在暗巷有你救了我,當時一定很疼吧。” 沈度背脊一僵,頓時瞳孔震顫。 他很清楚,自己從未在什麼暗巷中救過人。 而那道傷,是他隨軍出征那年,在戰場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