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三百餘米的龐大軀從瀑布一般的熔巖洪流中出,原本懸浮於背後的十二尊鼎仿若一座皇冠般縈繞在其腦後。
不過一掌便將一名傀儡大聖直接拍了泥,影鼠蠟黃的臉龐驟然變得煞白。
這些傀儡大聖都有他一分離的神魂,以便自己控。
剛剛那一掌,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影鼠的親經歷,它從未想過有人竟然能將這般恐怖的力量集結於一掌之間發。
發而出的恢宏巨力是蹭蹭就足以讓自己蛻一層皮,這他娘到底是什麼怪?!
,真的能錘鍊到這等地步?
可惜,影鼠這個問題註定得不到答案。
顯出十二尊極道毀滅形態的沈翎已經不打算繼續玩下去,右手朝剩餘的兩名大聖隔空一爪。
漆黑的巨手緩緩合攏,五指間暴起的真氣仿若五柄無堅不摧的魔刀,唰的一下將虛空斬裂出五道赤紅的裂。
兩名傀儡大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頃刻間被裂錯淹沒,砰然碎裂,化作沫。
因為本就是死人,只不過是影鼠通過特殊手段重新復活,一連斬殺三名大聖沈翎掠奪而至的純凈能量還沒有一名正常大聖蘊含的多。
原本狩獵圓滿的欣喜頓時去了大半,連帶著大咧而開的盆大口也緩緩閉合。
他,很不滿意!
「撤,必須趕撤。這怪恐怕已經不比曾經那些紀元里的半仙人差多。」
接二連三的神魂衝擊讓影鼠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針對錯人了,這本就不是它能招惹的怪。
正當影鼠準備故技重施,藉助影域的特將自己的本和薛青一同撤離而後引整個影域之際。
一道道漆黑的鎖鏈自影域之中滲而出,在眼看不見的神魂空間,無數金鎖鏈遮天蔽日,將整片影域徹底封死。
無論是神魂還是,此時此刻都不可能破開這些封印的鎖鏈逃離此。
「來啊,上次你不是自的很乾脆嗎?」沈翎覺到封天鎖地傳遞迴來的衝擊,角微微上揚,出兩排猶如鋸齒般的尖牙。
連羅睺這些真界怪都知道吸取教訓,總結經驗,沈翎又如何不知?
之前在鎮邪宮,他被影鼠了一招,勾連真界的影域豁然自,裂開的能量風嘯害得他差點葬黑餘波之。
這麼大的虧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這次一直磨蹭到現在才手,純粹是在提前部署封天鎖地,確保整個影域都被籠罩后沈翎才完完全全的出了嗜的獠牙。
「沈...沈翎。其實你不必如此,薛青的墳墓並不是我掘開的,我只是從天君手中將其出來而已。」
正所謂沒有取錯的外號,只有取錯的名字。
影鼠裡面既然帶了個鼠字,相比起羅睺和魚鱒,無論是膽識還是格明顯弱許多。
眼見整個影域徹底被沈翎鎖死,而自己的王牌和沈翎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之上,影鼠頓時收起了之前的氣焰,躬卑微的說道。
「你放過我,我幫你把南離王朝的人都帶出來,而且還告訴你一個關於黑之主和真界天君之間的。如何?」
沈翎笑了笑,沒有回應,只是微微抬了抬下。
影鼠立刻明白過來,一溜煙來到沈翎面前雙膝跪地,姿態極其卑微。
「黑之主最初也是諸天萬界的一員,乃是我那個紀元的巔峰人。真界天君的全面侵導致紀元崩潰,黑之主試圖力挽狂瀾終究落敗,遁破碎之地躲避真界追殺。」
隨著影鼠的娓娓道來,沈翎終於知道所謂的大湮滅計劃到底是怎麼回事。
落敗的黑之主不甘諸天就此落真界之手,世世代代為真界的食。
無論何等種族,無論何種修行之法,都會隨著真界的滲而逐漸崩潰,直至整個世界完全融真界,化為真界天君變強的養料。
這也是羅睺等人口中牧場的最終下場,無論怎麼維護,被真界逐漸滲的世界最終會走向同化的結局。
而吃飽的真界天君會在世界徹底融真界的最後一刻,將真界所有的怪盡數融皇冠之中,為他登臨更高境界的臺階。
這也是羅睺和魚鱒等會有越世界便陷無盡沉睡的錯誤概念,要知道,他們和影鼠一般,本就是真界天君降臨這個世界后收割的無數生靈中的一員。
他們,本也是諸天萬界的員,從未離開過這個世界,又哪裡會有離開世界的記憶。
「你的意思是,真界天君毀滅的不但是諸天萬界,連同他自己打造構建的真界也會在諸天萬界走向滅亡的那一刻一同毀滅,為他一個人的養料?」
沈翎深吸一口氣,這樣的結局完全超過了他的猜想。
一直以來,沈翎都以為真界只是一個意外降臨至此的高等位面生,盯上諸天萬界也只是因為這裡生靈無數,元力厚。
相比起黑無差別的全面屠殺,真界的作法反而更為溫,極其克制,只會收割大聖這等頂尖生,毫不損傷諸天萬界的。
現在看來,事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黑之主在每個紀元發起的大湮滅所要針對的本就不是諸天萬界的生靈,而是潛藏在萬界深的真界怪!
如果將真界比作腫瘤,那黑便是副作用強烈無比的化療,不管你是好細胞還是癌細胞,但凡被抓住便是一個死字。
每一次清洗完諸天後,黑便會留下無數眼線和後手,重新退回破碎之地,等待著下一次的清洗到來。
「這麼說來,黑之主並不是真正的敵人,只不過是個格極端的瘋子而已。」
想到這,沈翎猛然想到鎮魂塔無數斬殺惡源的壁畫。
那是自己的前輩們所留的畫像,從五層開始普通妖魔的壁畫越來越,大部分都被惡源所佔據。
看來,自己的前輩們也是發現了真界的!
「所以,那些叛徒並不是投靠了黑,而是投靠了你們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