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寧蔚兄妹二人的婚期相隔半個月。
寧蔚既要張羅兄長大婚的事,又要準備自己出嫁的事,還要忙生意上的事,把石景揚心痛壞了。
寧宇高中探花后,進了翰林院。
眾人以為江興昌會進六部,他則出人意料選了外任。
江興昌的決定,讓齊夫人急了。
齊夫人不贊同的問道:“外任?一任三年,你與星姐兒的親事怎麼辦?你忍心讓星姐兒等你三年?”
江興昌說道:“阿娘別急,這事不難。將婚期提前就行。”
齊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說得輕松。
婚姻大事需有三書六禮,你與星姐兒的親事,才走了第一禮,還有五禮未走。
這是對星姐兒的不尊重!你讓我如何向侯爺侯夫人開口?”
江興昌賠著笑,子往齊夫人那邊傾了傾,說道:“阿娘別急呀!這事,兒子征求過星姐兒,得了星姐兒許可的。”
后面的話,江興昌的聲音極低,低得只有齊夫人能聽見。
齊夫人看著江興昌,正道:“兒子,你不可騙我!”
江興昌笑著說道:“兒子怎會騙阿娘!三書六禮可以并到一起。
傾安與阿蔚不就是這樣嗎?直接下聘討庚書,請大師看期程。
上面讓兒子八月初上任,兒子最晚在六月十五啟程。請大師將婚期看在六月十五前就行。”
齊夫人看了看兒子,突然有所悟,低聲問道:“兒子,你這樣做是為了……”
后面的話,齊夫人沒有說出口。
江興昌朝齊夫人眨了眨眼,說道:“鞭長莫及!”
齊夫人看著兒子,恍然大悟,明白兒子為何要在春闈前議親,又在春闈后立即求外任了。
想到自己不能護兒子,心不由得揪痛。
齊夫人了江興昌的手,難過的說道:“阿娘沒用!”
江興昌笑著說道:“阿娘事事為兒子著想,兒子都記在心里。阿娘也別難過,以兒子的能力,不管在哪里都會過得很好。”
齊夫人嘆了口氣,“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就不再勸了。我去準備聘禮了。”
侯夫人與齊夫人拿著江興昌與石景星的生辰八字,再次去往大相國寺。
侯夫人笑著說道:“好事都扎堆,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覺日子過得好快。”
“誰說不是呢,這幾個小子,親跟比賽似的,全趕到一起了。
不過這樣也好,家立業,家了,就該安安心心立業了。”齊夫人故作輕松的接過話來。
慧空大師為江興昌與石景星測的婚期是五月二十八。
回程的路上,齊夫人笑道:“這個日子不錯,連著樂哥兒與阿蔚的婚期,你們府上都不用額外布置,只需連著擺十天宴席。”
說完,齊夫人嘆了口氣,有些落寞,兒子娶了妻,就要帶著石景星赴任了。
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侯夫人拍了拍齊夫人的手,寬道:“你也別多想,兒大不由娘!孩子們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興昌這孩子,事向來穩重,他能做此決定,必定經過深思慮,有他的打算。”
齊夫人說道:“這孩子,就是太有主意了。”
轉眼,到了五月二十二,晚飯后,寧蔚捧著一個檀木盒去書房尋寧宇。
寧宇聽了通稟,起迎出來,將寧蔚讓進屋里。
寧宇邊給寧蔚倒茶邊問道:“阿蔚尋兄長有事?”
寧蔚接過兄長遞過來的茶杯,低頭抿了一口,點頭應道:“嗯,是有點事尋兄長。”
寧宇放下自己的茶杯,坐正子,問道:“何事?”
寧蔚將放到一邊的檀木盒拿過來推向寧宇,“兄長,將這個收下。”
寧宇看看寧蔚,將目落到檀木盒上,邊打開盒子邊問道:“這是什麼?這……”
寧宇盯著盒子里的房契,地契,立即將盒子推向寧蔚,作快得好像盒子燙手一般。
寧宇沉聲道:“阿蔚,你這是做什麼?我早說過,這些東西,全給你做嫁妝。”
寧蔚再次將盒子推到寧宇面前,“兄長……”
寧蔚剛開口,寧宇打斷的話,板著臉說道:“阿蔚,聽話,趕快將東西趕收起來。
當初從七里街搬出來,咱們一無所有,這些家業都是你千辛萬苦掙出來的,理應歸你所有。
說起嫁妝,兄長未給你置辦一二,兄長已經無比愧疚。”
寧蔚說道:“兄長不可這麼想。
我手上這點東西,是在母親那間鋪子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母親的東西,兄長也有份,理應分給兄長。”
寧宇連連擺手,“咱們當初就說好的,母親留下的嫁妝全給你作陪嫁。
況且,我不擅長庶務,這些東西到我手上,用不了多久準被我折騰沒了。
這些家業都是你辛苦打拼出來的,被我折騰沒了,你不可惜呀?”
寧蔚不聽寧宇的,堅持道:“這些鋪子都有掌柜,府里也有賬房。
經營上的事,掌柜們會拿主意。賬目的事,賬房先生會理好,
本不需要兄長心,兄長只需安安心心的收下即可。”
寧宇搖頭,“你別騙我,生意上的事,哪能只丟給掌柜?遇到事兒,拿主意的還是東家。
我不擅長管這些,也沒時間管。”
寧蔚說道:“兄長先收著,等兄長大婚后,兄長給嫂子,由嫂子來管。”
寧宇擺手道:“打住,長樂與我說了,手上的事已經夠多了。
你不能再給添事兒,你該做個懂事的小姑子。”
寧蔚愣愣的看著寧宇,很是無語,若將這些東西塞給兄長,是要遭那公主嫂子嫌棄了?
“別傻看著了,阿蔚你知道的,我從小在寺里長大,淡泊慣了。
長樂呢,除了皇家給的嫁妝外,還有珍妃娘娘留給的嫁妝。
另外,袁家還給備了一份嫁妝,的事是真的很多。明白嗎?”寧宇解釋道。
寧宇都這麼說了,寧蔚還能說什麼?
寧蔚只得將東西拿回去,臨走時,寧蔚將自己的印章給寧宇。
“兄長將這個收著,往后若需要用錢,到萬盛任何一家門店都可以支取。”
寧宇將印章收下,“好,這個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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