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柳用長槍去擋,順勢挑開了黑人的刀。
藤蔓搖晃了幾下,在石壁面,隨時都像是能斷裂的。
其實這對黑人很不利,他如果不能一擊即中,自己就於被迫方。
許清巍見他們兩個在懸崖邊打得火熱。
「夫人,我來幫你吧!」
他撿起地上那把沒人要的刀。
「我來了!」
江意柳還來不及讓他「滾」,這廢夫君直接舉著刀跑過來了。
許清巍對著那藤蔓砍下去。
只要藤蔓掉了,這賊人就摔下懸崖,肯定是碎骨!
「你別砍……」
然而江意柳沒攔住。
藤蔓斷了。
黑人掉下去了,他掉下去前還勾走了江意柳手中的紅纓長槍。
許清巍頂著好幾天沒洗的臟臉,出八顆牙齒的微笑,洋洋自得道:「夫人,他死了,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江意柳氣得想一腳把許清巍也給踹下去。
「你把犯人弄下去了,我拿什麼回衙門差復命?」
許清巍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不是罪犯嗎,死了就死了,你們還要活捉?」
「當然要,他了不東西,還沒找出來……哎,你簡直蠢死了!」
江意柳氣得不想和許清巍說話,一個人往回走。
這件事最可氣的,不只是讓那賊人死了,還有的槍也掉進懸崖了。
這可是答應親才從爹那兒要來的嫁妝!
太氣人了!
江意柳決定不再和許清巍說話。
許清巍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他屁顛屁顛地跟著江意柳後。
「夫人啊,這兒荒郊野外的,你看我一個弱男子,再遇到歹人了可怎麼辦?」
他看著江意柳的坐騎,「要不你把我一起帶上吧。」
江意柳深呼吸,讓自己儘快平復下來。
咬牙切齒:「最後一次。」
許清巍沒聽懂:「什麼?」
「最後一次送你回去。」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江意柳不想再理這個笨蛋了!
許清巍坐在江意柳後,他一臉憨笑:「夫人,可以出發了。」
「駕!」江意柳一鞭子甩過去。
這馬的速度很快,差點把許清巍給摔了,他小心抓著江意柳的服,又不敢抓太多,但更不敢不抓。
「夫人,你慢點。」
江意柳沒好氣說:「再啰嗦把你扔下去。」
許清巍不敢說話了。
就這樣,江意柳把許清巍送回了京城。
許清巍從馬背下來的時候,覺自己的魂魄還在後面追。
他從來沒有坐過這麼快的馬,腦子懵了般,看人都有重影了。
江意柳給他後腦勺拍了下,「想什麼呢?快點梳洗一番,我們進宮去見你妹妹。」
「哦……好。」
聽到要見妹妹了,許清巍理智回來了點,他當然不能這副樣子去見阿凝。
一來是會讓擔心,二來嘛,當然是丟臉。
他現在還沒有想好說辭,畢竟自己是在青樓里被人給綁架了。
這咋說呢?
許清巍決定先示弱。
……
幾日不見,兄妹重逢。
許清巍一進門就長嘆短嘆。
「阿凝,你是不知道,你哥我這幾天差點死了好多次,那賊人實在是太兇殘了啊,多虧我福大命大,也多虧你大嫂手厲害……」
許清凝挑眉,看了看哥,又看了看站在邊上的大嫂。
江意柳向來是沒什麼表的,就算是笑,也只是很淺淡的冷笑,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和目中無人。
即便江意柳有了大嫂這個份,許清凝還是有點怕,可能是兩年前留下來的心理影。
許清凝:「你們都坐著再說吧。」
許清巍正想坐,悄悄看了看江意柳,還是站立筆直,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啊。
他扯了扯的袖:「讓你坐呢。」
江意柳:「不必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許清凝:「……」
咳嗽兩聲,「事我大概了解了,我哥他說,他去醉春樓只是為了喝酒聽曲,並沒有發生什麼出格的事,那個孟知姑娘純屬是意外。」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許清凝自個也不太信。
「大嫂,你要不和江尚書解釋一二?」
許清巍就是怕他那老丈人念叨,他都不敢去登門拜訪了,出了這事,自己登門怕是得被轟出來。
江意柳:「孟知姑娘不是意外,我親眼看見他們抱在一起,經過這件事,孟知名聲大噪,街頭巷尾都在提起。」
讓許清凝來選擇,肯定不會讓孟知影響大局的。
問江意柳:「那你打算怎麼做?」
江意柳看向許清巍:「夫君既然對孟知有意,不如納了。」
也好讓自己落得清閑。
反正這樁婚事,江意柳和許清巍都是各取所需,要的是一份清靜和不被管束,那麼嫁給他就是最合適的。
既如此,當然同意許清巍納妾。
許清巍就知道江意柳誤會了,「我和孟知真的沒發生什麼,再說了你我才新婚,這要是被你爹知道了,他豈不是又會氣得生病?」
江意柳:「行,你不納妾,那你自己想辦法把流言平息。」
在乎的不是許清巍納多個妾,而是不能影響到。
如今是個捕頭,自是要做名揚天下的捕頭!
怎能被這些花邊緋聞圍繞?
許清巍也不知道該如何理,他求助地看向許清凝。
許清凝表示不願意摻合家務事,既然許清巍平安回來了,剩下的給他們自己理。
轉移目去看寧安。
寧安在聽到「孟知」這兩個字后,一直沉默寡言,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畢竟他也曾經去找過。
許清凝發現這些人都不太對勁,像是藏著什麼,尤其是寧安。
「你見過孟知吧?」
寧安的心被揪住了,整個人都張起來。
他撒謊道:「沒……沒有。」
許清凝:「你忘了,我們曾經去醉春樓見過的啊。」
是嗎?寧安太張了,以至於自己忘了之前有沒有見過。
「我記不得了。」
許清凝覺得寧安更不對勁了,他很出這樣慌的神,難道他和孟知也發生過什麼?
「看來啊,醉春樓的花魁娘子果然不一般,讓你們兩個男人都方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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