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因不是正常男人,在床事上折磨人的法子很多,還有很多道,稱得上是千奇百怪。
忍痛能力強的,或許還能撐一段時間。
忍痛能力弱的,譬如錢敏,便跳河自盡了。
錢敏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京兆尹願想著隨便給理應對了。
萬萬沒想到跳出來一個阿珠。
這個阿珠,還是曾經殺了錢敏全家的人。
按理來說,阿珠和錢敏不該是仇人的嗎?
怎麼還有仇人為害者申冤?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吉祥也想不明白,但他此時心更多的慌。
他找到小鄭子,劈頭蓋臉揍了一頓。
「那宅子,你不是說按照正規流程買下來的嗎?還有那個人,怎麼會是個良家子,你究竟是怎麼做的?」
小鄭子瞟了他一眼,良家子?他不就是喜歡良家子嗎?
還什麼越反抗他越興……
以前,小鄭子也給吉祥進獻過很多人,他知道吉祥的口味,每次都能送到點子上。
小鄭子一看見錢敏,就猜到會是吉祥喜歡的,而恰好是個無父無母的孤。
小鄭子便了歹心,想著就算出了事,也沒人會在意一個孤。
於是,小鄭子把宅子和錢敏都送到了吉祥面前。
誰也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子。
小鄭子捂著臉跪在地上,認錯道:「乾爹請放心,我已經讓人去頂罪了,他會咬定自己和那人是夫妻,沒有人會查到乾爹頭上。」
如此一說,吉祥才稍微放下點心。
「哼,你要是再敢把事辦砸了,就別來見咱家了。」
小鄭子:「是是是,奴才不敢。」
吉祥平復了心,整理好冠后,才去見許清凝。
他知道自己的家命,都系在許清凝一人上。
只要討好了,他的命就能保住,自然得認真對待。
……
許清凝在夏天喜歡吃冰沙,如今雖然已是夏天的尾了,天氣沒那麼熱,仍然喜歡吃,一吃就是好幾大碗,都是瞞著蕭嶼的。
知道蕭嶼這些天很忙,也完全相信他,讓他去理自己的事。
許清凝放下瓷碗,看著吉祥:「你廚藝進不了。」
吉祥不僅會說些讓許清凝高興的話,他最拿手的,是製作綿的水果冰沙,誰讓喜歡呢?
當奴才的,得對自己有清楚認知,如果對主人沒用,那主人為何要留著他們?
吉祥就是努力在做一個對許清凝有用的人。
只要自己有無法替代的能力,就不會讓他死。
吉祥問:「陛下,你這些天有沒有聽到什麼熱鬧的事兒?」
許清凝每天要理的事可太多了,難能每件都知道?
「你指的是什麼?」
吉祥見許清凝的反應,顯然還不知道錢敏那件事。
不知道就好啊。
他轉移話題:「也沒什麼,就是城裏近日來了個戲班子,一時間風頭無兩,陛下要不要讓他們進宮來唱戲?」
許清凝是喜歡看戲的,畢竟宮裏實在太無聊了。
「戲班子……他們長得好看嗎?」
吉祥說:「上了妝之後,那模樣那段都是頂好的。」
許清凝倒是想,只不過一想到蕭某人,就不敢了。
上次那什麼刺史進獻了三個舞郎,許清凝還沒來得及看,就被蕭嶼給理掉了。
蕭嶼那人最小氣了,要是被他發現,請了一幫子會唱戲的伶人進宮,他醋罈子都得打翻了。
所以,許清凝還在考慮中。
但確實很想看看,那幫人究竟是怎樣的風流姿態,能引起滿城喧囂?
「比起赫連聞,如何?」
吉祥小聲地說:「各有各的風。」
許清凝:「能讓你這麼說,肯定是不相上下了,就算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這輩子見過最妖的人,就是赫連聞了。
這樣一說,對那幫伶人興趣更多了。
誰不看人呢?
「吉祥,有什麼法子,能讓他們進宮,不被別人發現?」
一下子讓那幫人同時進宮,肯定會被發現的。
許清凝問了也是白問。
吉祥看出來許清凝的顧慮,他悄悄說:「陛下可以喬裝打扮,帶幾個護衛,親自出宮看看。」
「出宮啊。」許清凝抬頭看了看天空。
被這籠子關久了,的確生出一些想要逃出去的衝。
而且,皇城軍和城護衛軍,都在許清凝的管控,倒是不必害怕會有什麼風險。
再說了,天子微服私訪,不是歷代帝王都會悄悄做的事嗎?
許清凝腦海想了想,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斜著目看向吉祥。
「還是你有法子逗朕開心啊。」
吉祥點頭哈腰,他也就這麼些獻君主的本事了。
當所有人都規勸帝勤政民的時候,他就做那個另類,讓沉迷於樂。
難道帝自己不知道,誰是君子誰是小人嗎?
可願意親近小人啊。
難道不知道小人的危害嗎?
不,知道的。
但很。
這種滋味類似於主吸食五石散,明知道是有毒的,卻心甘願不可自拔。
讓帝開心,就是吉祥每天的任務。
開心了,他的命就保住了。
……
當天,許清凝就換了男裝,帶了幾個功夫不錯的侍衛,跟著吉祥出了宮。
許清凝搖了搖摺扇,打扮風流爺的姿態,很久沒有仔細看看京城街道了。
水患一事後,難民被安頓差不多了,京城又恢復到以往的繁榮熱鬧。
很好。
喜歡熱熱鬧鬧的。
所有人都在。
「帶路吧。」
吉祥帶許清凝去了戲樓,他提前花重金打過招呼了,不讓外人打擾。
所以相當於包場了。
許清凝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看著臺上的戲。
吉祥說的沒錯,這幾個人確實是風萬種。
都看得迷了。
可就是看到一半的時候,兵闖了進來,打斷了許清凝的思緒。
幹什麼!
許清凝還以為是來抓自己的,沒想到那伙人是沖著吉祥去的。
也對哦,現在是喬裝打扮過了,沒人知道的份。
就是來看個戲而已。
可接著,一男子從兵後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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