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的話里帶著三分質問,蘇英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想到自己也是一番好意,不由得有些委屈,悶聲說:“我并非要主持正義,只是希阿音和謝伯母能好好相,如此大家都能好過一些不是嗎?”
容音反問:“那你覺得我嫁進侯府,是不想好好過日子,而是要把侯府攪個犬不寧的嗎?”
沒有哪個正常人不想過和和的過安寧日子,是謝秦氏從一開始就看不上容音,為難,況且謝秦氏和謝煜安的母子關系并不是因為容音惡化的,謝秦氏做過什麼只有自己清楚。
蘇英想了想說:“我娘說夫妻之間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謝大哥這些年征戰沙場很辛苦,如今他好不容易回家了,阿音多為他想一想,便是些委屈又如何?”
世上并沒有真的同,刀子不捅到自己上,都可以勸別人大度些,忍一忍就過去了。
但這些話就算是說給蘇英只怕也聽不進去,容音不想浪費口舌,過了一會兒卻又聽到蘇英說:“阿音若是不愿意委屈,可以把這個位置讓出來。”
容音回頭看向蘇英,蘇英并不懼怕與對視,蘇英的神坦,大大方方的昭示著很明白剛剛說那句話的意思。
容音之前已經親眼目睹過兩次蘇英和謝煜安的親舉,覺得蘇英對謝煜安的不太一樣,卻也沒有往深了想,這會兒蘇英卻是主證實了容音的猜想。
蘇英喜歡謝煜安。
不是妹妹對兄長的那種崇拜喜歡,而是子對男子的喜歡。
“英妹妹想要這個位置?”
“我原本聽聞謝大哥對你很是寵,還以為你們深厚,旁人是絕對不進去的,但我住進侯府這幾日發現傳言似乎也不是那麼真,既然阿音不愿意為謝大哥委屈,把這個位置長出來,自己不是也樂得自在嗎?”
蘇英毫不的承認了自己的喜歡和企圖,并且一點兒也不覺得說這些話會傷害容音,反而認為這對容音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容音欣賞蘇英的坦然的,淡淡的說:“我和夫君的如何,不用英妹妹來評議,這個位置是我主求來的,英妹妹想要,可以去問侯爺愿不愿意給,反正我是絕對不會拱手相讓的。”
兩人說著話,謝柏楊神匆忙的從外面回來,他顧不上看蘇英,惡狠狠的瞪了容音一眼便進了屋。
片刻后,謝秦氏怒不可遏的聲音自屋響起:“逆子!真是個逆子!謝家的列祖列宗都饒不了他!”
話音落下,謝柏楊出了屋朝容音快步走來,不給容音閃躲的機會,直接手抓住容音。
“三爺,你這是干什麼?”
蘇英下意識的想攔住謝柏楊,謝柏楊笑著說:“蘇小姐,這是我們謝家的家事,你雖然是府上的貴客,手別人家的家事也不太好,對吧?”
蘇英無法反駁,遲疑了下還是讓開。
謝柏楊拉著容音進到屋里,重重的推了容音一把,沒好氣的問:“說,那個野種到底是誰的!”
容音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不等反應過來,謝柏楊又沖過來掐住了的脖子。
謝柏楊的手勁兒頗大,容音頓時就不過氣來了。
謝秦氏雖然還在氣頭上,但見謝柏楊如此對待容音還是嚇了一跳,低聲道:“柏兒,你干什麼,可是你大嫂!”
“都給野男人生孩子了,我怎麼認這個大嫂?”
說著話,謝柏楊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些,像是真的要掐死容音。
肺腑因為缺氧開始刺痛,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死亡的恐怖氣息蔓延開來,容音拼盡全力說:“別殺我,我……我說。”
話落,謝柏楊松開手。
呼吸涌,容音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彎著腰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謝柏楊沒有給太多平復的時間,揪著的領冷聲警告:“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要是有一句假話,我馬上就讓人把你捆去浸豬籠!”
嚨被掐的很疼,容音額頭都冒出汗來,點點頭,說:“三弟放心,我一定全都如實說。”
謝柏楊滿意的放開容音,而后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襟,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容音了,說:“那孩子謝忱,是我昨天從街上撿回來的,當時下著大雨……”
“誰讓你說這些了?”謝柏楊皺眉打斷,“我讓你說這個野種的爹是誰!”
“謝忱說他爹謝煜安……”
“你特麼耍我呢!”
謝柏楊變了臉,又要對容音手,房門被踹開,一個稚的聲音響起:“住手,不許傷害我娘!”
話落,謝煜安抱著謝忱走進屋來。
謝秦氏原本在旁邊看戲,一看到謝煜安,立刻把謝柏楊拉到自己后,生怕謝煜安會弄傷謝柏楊一指頭似的。
謝忱眼神好,見容音脖子上有掐痕,立刻紅了眼,心疼的問:“娘,你的脖子怎麼紅了,誰這麼狠心竟然敢如此傷害你?”
謝忱生得好看,昨夜青霧和谷雨連夜用謝煜安的舊改了一服給他,這會兒穿在他上,倒是會給人一種他和謝煜安長得有那麼一兩分像的錯覺。
沒見到謝忱之前,謝秦氏只覺的他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見到人之后,謝秦氏就有些舍不得了。
尋常人家怎麼會養出如此有靈氣的小孩兒?
謝秦氏的目黏在謝忱上本移轉不開,謝柏楊卻沒什麼覺,他橫了謝忱一眼,對著謝煜安說:“大哥,這個孩子來的蹊蹺,你可不能一時糊涂就把他認在自己名下啊,這要是傳出去,天下人會怎麼看你?”
謝煜安沒有在意這個問題,只看著謝柏楊問:“你手掐的?”
謝柏楊其實也怕謝煜安,但他仗著有謝秦氏護著自己,認定謝煜安不敢對自己下死手,便對容音了手。
這會兒謝煜安問起,謝柏楊不敢回答,謝秦氏剛想幫他辯解兩句,謝煜安卻已抱著謝忱閃來到兩人面前,不等他們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謝柏楊的胳膊就發出了咔咔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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