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現在就該一聲不吭。
隨便怎麼誤解,隨便怎麼遷怒,他就當自己是木頭樁子。
反正前世他也沒被訓得跟孫子一樣。
他應該習慣了。
如果沉默是金的話,他應該就是一座金礦,等氣消了,他再默默出現,那時候想通了,恐怕也會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出于這一面,他給打電話的次數還能多幾次。
可他做不到。
他曾經是心里的第一位。
他在這里到過別人沒有給他的偏。
他怎麼做得到呢?
孟聽雨果然惱怒,的確,在來的路上,心里是很平靜的,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徐朝宗的到來,還有他說的那些話,挑起了的負面緒。
說白了——
這種時候,不想聽什麼寬。
也不想聽什麼解釋道歉,只想將那無名之火發泄出來。
如果旁邊的人是盛韜,是方以恒,或者是別的什麼人,只會沉默地聽著。
連一一毫的刻薄都不會表出來。
“夠了!”全的怒意都被他模仿的那一句挑起,此刻蓬著,“你就是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所以你才瞞著我。”
徐朝宗面無表地學鼓掌,“我預料到了?得,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可以去街邊支個攤算命啊?”
“兩個人分手有那麼多理由,比如你發現他有什麼疾……”
孟聽雨忍無可忍,“你才有疾。人家好得很!”
徐朝宗面一僵,及到略帶怒的面龐,萬般緒都化無奈的一聲嘆息。
“我是打個比方,他不是什麼十全十完無缺的人對吧?”他跟認真分析起來,“比如你那輛車,不就是一個雷嗎?那輛車新車落地不超過十五萬,那是他開的車嗎,你們現在是沒多久,他是在配合你,那以后呢,吃頓飯是不是次次都要考慮餐廳的人均價位,給你送個禮還得考慮你收了會不會有力,聽雨,消費觀不同連朋友都沒辦法長久,更別說。”
“所以,你別覺得我當初沒告訴你,是在這里等這一出,我還沒那麼暗。”他說,“別誤會我,別的事不好說,但唯獨這一件,我沒有半點私心,這件事沒告訴你的理由只有一個,我就是希你能開心,除此之外沒別的,我發誓,如果有別的私心,就讓我這輩子窮困潦倒,萬人唾棄。”
孟聽雨聽了,冷淡地撇開眼,拿起放在一旁的烤紅薯,剝開皮,咬了一口。
徐朝宗見這反應,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當日是真的沒有別的私心。
他又實在好奇,問,“秦渡是準備聯姻了嗎?”
“你很好奇?”
孟聽雨故意刺他,“這麼好奇的話,我把他號碼給你,你自己去問,豈不是更清楚?”
徐朝宗果斷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