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白,捂著自己紅起來的臉龐,如同要吃人的母豹子,怒吼道:“你憑什麼打我!?”
男人冷笑,“就憑你打了我兒!”
白夜聽到這話,原本暗淡的眸子霍然變得清朗,呆呆地看著男子。
“你……你胡說!不是你兒!不是!!”白起,悲憤地道:“是我撿來的雜種!”
可沒想到,剛一說完,男人又是一掌去!
“啪!”
白再次被地撞到了門板上!
“母親!”
白夜失聲驚呼,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
白終於忍無可忍,回就是一掌劈向男子的腦門!
可男子本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把抓住了白的手掌,咧笑道:“我跟你生的,怎麼會是雜種呢?你以爲,我沒確認過這孩子的dna麼?”
白臉慘然,淚水簌簌地落,卻是不斷搖頭:“你這個惡魔……惡魔……”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是什麼關係!?”
白夜抱著自己的頭,痛苦地茫然失措。
男子一把將白甩開,然後拉過白夜的手,笑著道:“很簡單,我是你親生父親,白是你的親生母親,以前因爲我們各有各的事要做,分居世界兩地,但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團聚了”。
白夜僵,被男子強行扶著,坐到一張辦公椅上。
人看著在那邊啜泣的白,又看看這個陌生的男子,問道:“你真是我的生父?”
“如假包換”,男子一臉燦爛的笑容,彷彿剛纔打人的不是同一個人。
“那你什麼名字?”白夜問。
男子似笑非笑地瞇了瞇眼,“我絕影”。
“絕影?”白夜思索著,好像從未耳聞。
“乖兒,不用想了,你肯定沒聽說過,不過我的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要找齊更多的神”。
絕影說著,從辦公桌上拖過來一隻箱子,打開後,只見裡面赫然擺放著黃、白、綠三片神。
絕影又把自己手上的黑神,放了進去,一共就組了四片。
“半年前你從東海撤離的時候,從秦川那裡帶來的兩件神,加上爲父我自己蒐羅來的兩件神,如今七件神,我們已經拿到了四件”。
絕影自信地道:“若無意外,再過不久,海神徽章和炎龍鱗,也將被我們拿到手,只剩下最後的一件金的神,還不確定,被誰所掌控”。
白夜讓自己儘量保持冷靜,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你就算問我,我也不知道金的在哪,我這半年幾乎一直都被關在地下室,外面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不不”,絕影擺擺手,笑道:“爲父當然清楚,你被你這個不懂事的娘,整得很慘,所以也不指,你能告訴我,金的在哪……可是呢,這白、黃二件,你又把它們放哪了呢?”
白夜一臉疑,“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這箱子裡就是”。
絕影的表慢慢嚴肅,皮笑不笑,“我是你親生父親,你是我的寶貝兒,你應該跟我說實話的,對不對?”
白夜抿著下脣,低頭不語。
而之前還在哭泣的白,這會兒紅著眼眶,幾分疑地看著這對父。
“爸爸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地想想,再回答我……那兩件神,你都放哪了?”絕影慢聲問道。
白夜擡頭,淡淡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不管你是不是我父親,但我已經把神拿……”
“哐啷!!!”
不等白夜說完,絕影忽然一把抓著白夜的頭,將人的腦袋直接按在了辦公桌上!
白夜的鼻腔瞬間飛濺出了水,脣也被磕破,疼得慘一聲。
絕影的神態猙獰至極,“你娘是個白癡,難道你當我也是白癡!?這兩件神都是高仿的!你以爲用了一些實驗室裡新型的研究材料,我就察覺不出來了!?
你想騙別人可以,但我研究了神幾十年,與我那件綠的神朝夕相,真和假,你當我覺不到嗎!?”
白聽到這話,猛地撲到桌邊,看著那一黃一白兩神,吃驚道:“這是假的?!”
“哼,蠢人,看來你派去接近秦川,卻是真上人家了,爲了騙你,花了不心思啊……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就要一直被矇在鼓裡!?”絕影鄙夷道。
“臭丫頭……”白寒聲道:“你把給我,我去審訊!”
絕影一把揪起了白夜的頭髮,白夜的臉上全是水,淚水不斷地落,悲痛絕。
“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你娘要打你了,你可真不乖……”
說著,絕影又是一把將白夜丟了出去,撞到了一面牆壁上!
白夜心力憔悴,又是心大起大落,這一撞擊後,直接暈厥了過去。
白看到這一幕,眼皮跳了跳,深吸一口氣後,走出辦公室門,吩咐外面的人,把白夜抗回地下室。
……
川省北部,一清幽的山中村落。
隨著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這裡的村民越來越,很多房舍都空了出來。
白茫茫的山霧散去,一間農舍的臥室裡頭,柳寒煙從一張布墊著的單牀上,緩緩醒來。
人下意識地了下,卻發現有點不對勁,起一看,才發現上的大多數傷口,都用藥草敷過,並且還在一些傷的關節,綁上了繃帶。
柳寒煙不有些彷徨,不知道是誰在睡夢中幫療傷。
“小姑娘!你醒啦!”
扎著髮辮,材小的孩,開心地跑進房門,孩手上還拿著一看著像草莓味的棒棒糖。
柳寒煙警惕地看著孩,“是你給我治的傷?”
“嘻嘻,我可沒這手藝,都是我徒弟紅絮幫你治療的,我本來想幫你療下傷,但你的千幻冰凝修爲很高,超乎我的預料,已經對我的真氣有排斥力,我也不好手,只能等你自己慢慢恢復了”。
孩說著,就見一名穿紅,足有一米七,高挑清秀的短髮子,走進了屋子。
“柳小姐,你還是小心點吧,你上很多骨折,之前你都撐著,現在需要好好調養幾日才行”。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子必然就是孩口中的紅絮了。
“你怎麼知道我姓柳?”
紅絮展,“若不知道你是誰,又怎能及時阻止你做傻事”。
“……是你師傅?”柳寒煙蹙眉,怎麼看,紅絮都可以當孩的孃親了。
紅絮很理解地笑了笑,“是啊,這位是我師尊,別看我師尊人長得……嗯,很年輕……但我是看著長大的”。
小孩把棒棒糖往裡一塞,一副老陳的樣子,咕噥道:“小姑娘,這下你相信,我年紀不小了吧,你要好好聽大人的話,先在這裡養傷,然後再想其他的”。
柳寒煙狐疑道:“就算你們救了我,可你們爲什麼要救我?你們一直在暗中看著我的行,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當然是好人呀,好人就是要救人呀”,小孩嘻嘻笑著,眨眨眼,“小姑娘你就乖乖待著吧,這裡很安全,我若要害你,早就把你殺了對不對?”
柳寒煙想想,確實如此,見們不肯吐來歷,只好繼續問道:“世家大比怎麼樣了?”
“唔……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但我已經派另一個徒弟,外出打探了,你要實在想知道,就把傷養好,你自己去查咯”,小孩恬笑著說。
柳寒煙知道,若不把傷養好,這兩人是不會放離開的,只能暫且作罷。
說起來,這些日子都是顛沛流離,也越來越吃,這會兒修養陣子,倒也不是壞事。
正在人思考未來計劃的時候,小孩已經抱著徒弟的大長,粘著出了門。
“紅絮紅絮!爲師今天想吃烤鴿,你給爲師去抓鴿子好不好……”
“師傅,這山裡就只有野.,哪來的鴿呀……”
“那棒棒糖總要給我去買來吧!就剩沒幾了!”
“好好,徒兒下午就去買,師傅,您先放開我的吧……”
臥室裡,柳寒煙聽著聽著,角不泛起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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