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前一天,林玉帶著閨給張家、霍家送年禮。到了霍家,送上臘、臘這些臘貨,霍老太太笑著拉著穆清的手,“聽說你過完年就不回來了?”
“嗯,等在老家過完年,到時候直接從老家去北京。”
霍老太太霍容時把屋里的那塊暗紅的羊絨布拿來,送給穆清。
“我和你霍老師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你要不嫌棄,就把這塊布拿去,你媽給你做一裳。”
霍老爺子背著手走過來,“你媽媽手藝好,我看過你給霍容時那大,做的比一些大師傅還好。”
林玉笑著替閨接過布,“您考慮的真周到,我和爸前些天還在商量,說北京冷,要多做幾套換洗的裳。”
“哈哈哈,你們喜歡就好。”
穆清眼觀鼻鼻觀心,娘親,你忘了我們家里還有多羊絨布嗎?
霍老太太高興,拉著林玉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放他們走。
回到家,林玉跟閨說,“霍家老兩口子可真好。”
后頭又說,“小霍不是他爺爺照顧長大的嗎?怎麼子像霍師長,倒是不怎麼像霍老師老兩口。”
霍錦年若是知道林玉有這個結論,只怕要冷笑,這麼蠢的兒子,最好一點都不像他才好。
到了臘月二十五,穆家、陳家、孟家一大群人出門,又是抱又是扛地搬著行李去火車站。
招財和進寶提前送到張家,請張欽幫忙照看幾天。
武漢離這里不遠,路又好,張欽他們兩夫妻,要在家里過年,過完年才去武漢。
刑莉被刑昭和陳玉樹護著,就跟太后邊的小太監似的,生怕有人沖撞了。
刑莉好好了一番,上了火車之后,才他們退下。
刑昭扭頭就走,找自己媳婦兒去。
穆清和陳靜一個車廂,見他進來,穆清使了個眼,小聲提醒他,“你岳父在隔壁。”
刑昭后仰,看了一眼,“沒人!”
“這會兒沒人,一會兒就過來了,你要沒事干兒,去幫我堂哥帶孩子。”
“用不著我,悠悠的外公外婆都在,還有穆紅旗和孟曉,他們一人抱一會兒,一天就過去了,哪里用得著我。”
“那你去前頭找列車員打一壺開水過來。”
刑昭終于反應過來,“你這是趕我走?”
陳靜翻了個白眼,“謝天謝地,你總算明白了。”
刑昭委屈的很,“我做什麼呢讓你不高興看到我。”
陳靜兇地揚起下,“我有悄悄話要跟清清說,你一個男人又不懂。”
刑昭被轟走了,被陳云龍和江珊夫妻倆看個正著。
“這丫頭,在我們面前還聽話,怎麼上刑昭就一個勁兒地欺負人家?親家看到了不好,回頭你說說。”
江珊笑著道,“一降一,他們倆高興就行了,咱們當爹媽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陳云龍一想,也是,等過完年兩人就要去北京讀書,到時候他們想管也管不著,他們倆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刑家早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也接到了親家的電話,特事特辦,趕在孩子去讀書之前把婚事辦了。
此時,穆家村的人都去幫忙,要買什麼菜,要買什麼,大家有力的出力,有關系的出關系。
刑定北和云苓兩個人工作忙,臘月二十七放假準備往家里趕,問刑定南還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他們夫妻一塊兒帶回去。
刑定南哈哈大笑,他們別忙活了,辦婚禮需要的東西爸媽準備了一些,云家老兩口準備一些,什麼菜呀呀還不夠的,村里人都給湊好了。
刑定南直接跟哥嫂說,什麼都不用準備,直接回去吧。
刑東北問完家里的事,笑著跟媳婦兒說,“穆家村考上學的人不,村里人商量,準備大年三十在村里辦流水席,大家集過年,家家戶戶都準備了不吃的,分給咱們一些,完全不耽誤。”
“這怎麼不好意思,他們送了菜,我們到時候都請來喝喜酒?”
“村里人太多,就算我們請了,他們估計也不會來。這樣,一會兒我們找老徐弄幾箱子白酒,咱們留一箱子,其他的都給村里辦流水席用。”
“這法子不錯,就這樣辦。”
兩夫妻拉著一車酒前腳到家,下午穆清他們也到芒山縣了。
刑定南和刑定北兩兄弟去火車站接人,跑了好幾趟才把人都送回家。
一大家子看到刑莉的肚子,高興的不得了,等了多年的寶貝疙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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