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候最近告假去了江南視察江南糧倉,的確沒有在帝都,這說的沒錯。
只是沒想到,他不僅馬上就要回來了,還帶回來了這麼一個消息。
永寧帝有些意外。
小李子:“將人抬下去。”
金吾衛將人抬走了。
永寧帝則帶著小李子一行人來到了椒房殿,再一次跟皇后證明此事。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單單只是聽一個后宮的說辭。
皇后得知永寧帝的來意后,將忠勇候寫給的信給了永寧帝看,順便將一直以來忠勇候和幫忙在民間查找公主下落的消息說給了永寧帝聽。
永寧帝聽完后,確定了皇后和江黎的說法一致,基本上沒有太大出。同時也確定了他的親生兒找到這件事。
下人送了茶水過來。
皇后親自將其中一盞茶端到了永寧帝面前,遞上去,又道:“圣上,臣妾父親說他明日就回來了,他想要帶著公主和公主生母進宮見圣上一面。圣上你看,要不要見?”
永寧帝無視了皇后遞到面前的那杯茶,道,“見。”
皇后有些失落的將茶水放回案幾上,道:“那臣妾馬上給爹爹寫信,讓爹爹明日帶著公主和妹妹進宮面圣。”
原本此事永寧帝可以宣忠勇候進宮面圣的,不需要皇后寫這封信。但是,永寧帝看皇后對此事如此上心,愿意代勞請忠勇候進宮。他便沒有多說什麼,由著皇后了。
皇后去寫信了。
永寧帝沒有多留,他回了書房。
心略微有些復雜,無心再理面前的一堆折子,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來后,他讓小李子給他鋪了紙,練習起了書法。
在旁人看來,他能平靜的練習書法,是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殊不知,他現在的那一顆心,用兵荒馬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完全接君檸就是他的小公主的事了。如皇后所言,他也對再找到親生兒基本沒什麼心思了。
可突然,皇后又告訴他,他的親生兒找到了。
親生兒找到了,那一一怎麼辦?
他又將一一置于何地?
暫且不知。
心糟糟的。
也只有寫寫書法,才能讓他短暫的平靜一會兒。
“圣上,晚膳還去未央殿里吃嗎?”
最近這些日子永寧帝忙著派人到全國各地糧倉巡視,爭取做到秋收況如何能夠心中有數。
他忙的是焦頭爛額,都沒什麼時間陪他的寶貝小閨了。
但又不忍每天只有忙碌,看不到他的小閨。
所以,他定了一個規矩,最近一月晚膳都去未央殿里和君檸他們一起吃。快到晚膳時間時,小李子負責提醒一下。
要是沒有找到親閨這個變故的話,想來這晚膳永寧帝依然會去未央殿吃的。
可是現在——
永寧帝此刻的心看上去非常非常的復雜,似乎沒心思用膳。
去不去未央殿,也是個未知數。
小李子只能多問一句。
永寧帝想了一下,道:“……暫且先不去了。”
“…是,圣上。”
…
未央殿。
晚膳已經上齊了,但瓊華和君檸君母子三人都沒有筷,他們都在等著永寧帝過來用膳。
可是們等了許久,菜都熱了三遍了,也沒有等來人。
剛準備派個人去問問,結果等來了小李子來的人,衛林。
衛林說:“圣上今兒個不來未央殿用膳了,請華嬪娘娘,公主殿下,十七皇子自便。”
說完,他沒有多留,轉頭就要走。
君檸住了他,詢問道:“衛公公,可是父皇那邊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來不及過來用晚膳了?”
衛林搖了搖頭。
大致原因是什麼,他從他師父那里也聽說了兩句,但是他不敢說。
君檸卻以為他搖頭是不知道的意思,又道:“你既然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多問你了,我親自過去看一看吧?”
“那個…公主還是別去了……”衛林勸道。
“為什麼不去了?”君檸那雙如葡萄一樣水靈的大眼睛里滿是疑問,“可是父皇那邊不方便?”
猜測道:“難道是父皇生病了?”
“公主不要猜了,圣上很好,只是最近可能都不過來用膳了。師父讓奴才告訴公主和娘娘一聲,以后用膳也不要等了。”
衛林說完都不等君檸的回答就走了。
君檸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父皇不僅今天不來了,以后都可能不來了。
“娘親,這是為何?”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君檸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但是不敢確定。
父皇之前喜歡來未央殿用膳,是因為在這里的緣故。他喜歡這個小閨,所以每天都會借著用膳的由頭特意過來看一眼。
現在突然就不來了,難道是不喜歡了?
瓊華了君檸的腦袋,“一一好好吃你的飯,別想那些七八糟的事了。”
帝王恩寵,如水中花,鏡中月,帶著幾分虛幻、不真實,稍縱即逝。
經歷過冷宮那漫長的兩年多幾乎三年時間,瓊華已經看淡了。
有沒有都無所謂。
不論在那里,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至于兒,就算是沒有永寧帝的恩寵,也還有太后的恩寵在。
已經足夠了。
不必貪圖太多。
君檸倒也不是貪圖太多,就是想不明白,永寧帝為何突然之間就不喜歡,還冷落了?
難道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惹惱他了?
可是細細琢磨一番后,君檸覺得自己沒有做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又或者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常常跑去太后那里,都不怎麼去父皇那里了,所以父皇因妒生恨,不想再搭理了?
想到這里,君檸冷笑了一聲,有點想自己。
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永寧帝可是堂堂皇帝,心怎麼可能會狹隘至此?
多想了。
夜漸漸的深了,君檸還在想這件事,想不明白都睡不著覺。
因為腦袋一直在轉,神于一種興狀態,所以就沒什麼困意了。
“不想了,趕睡覺。”君檸自說自話,“想了這麼多反正也想不明白,有什麼好想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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