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來得很快,太子上前見禮。
“太子不用多禮,太子妃現在如何?”皇后開口問道。
晏君初便道:“進了產房,太醫診過脈象眼下都還好。”
皇后微微松口氣,瞧著太子一臉張的樣子不由一愣,是看著太子長大的,很見他這幅樣子。
怔忪過后,皇后對著太子說道:“人家生孩子都很慢,最快也得幾個時辰,慢慢等著吧。”
沒說讓太子離開的話,知道太子也不會離開,何必說這樣的話令人厭惡。
皇后到了東宮之后,就發現東宮的人當差井然有序,并沒有毫混的樣子,可見太子妃平日管束有方。
皇后在東宮坐鎮,不時讓趙嬤嬤進去看一看,出來后也好說一說形讓太子安心。
沒過多久,陛下邊的胡思易就來了。
“奴才給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請安。”胡思易上前行禮問安。
皇后笑道:“胡總管怎麼過來了,可是陛下有什麼旨意?”
胡思易立刻說道:“陛下讓奴才過來候著。”
皇后一愣,陛下既然讓胡思易在這里等著太子妃生,這可真夠看重的。
晏君初也有點意外,讓人給胡思易搬了把椅子。
胡思易忙道不敢,在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面前,哪里有他的座位,沒見太子殿下都擔心得坐不住嗎?
胡思易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候,產房那邊不時有人端著水盆進出,但是一點聲響也傳不出來,胡思易不像是太子殿下不懂,他可是隨著陛下在后宮候過幾位娘娘生產的人,哪一個不是痛得大喊大的。
到了太子妃這里居然沒什麼聲響。
胡思易心里不免有些意外,瞧著皇后娘娘安穩如山,胡思易自然不會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漸漸暗了下來,晏君初就有些待不住了,這都三個多時辰了,怎麼還沒靜?
皇后在一旁看著晏君初有想要闖產房的意思,忙開口說道:“太子,這才兩個時辰,當初明妃生吳王六個時辰,貴妃生襄王八個時辰,太子妃強壯應該不會這麼久,但是也不會這麼快,你切耐心等……”
皇后的話音未落,產房忽然傳出一聲嘹亮的哭聲。
“生了!”皇后猛地站起來,這麼快?
晏君初也是一愣,生了!
他抬腳就要進產房,胡思易忙把人攔住,“殿下,您不能進去。”
產房污穢,太子千金之軀怎麼能進去?
皇后知道這樣的話攔不住太子,笑著說道:“太子妃總要收拾一下,你現在進去瞧見狼狽的樣子,未必開心呢。”
晏君初腳步一頓,想起辛夷平日也是喜歡裝扮的人,便默默地收回了腳步。
就在太子遲疑的一瞬間,接生嬤嬤滿臉笑容地抱著孩子出來了,大聲喊道:“恭喜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生了個小皇孫。”
皇后有一瞬間的愣神,這一刻心尖上突然空了一下,隨即又像是石頭落地,臉上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好,太子妃有功,東宮上下有功,賞。”
蘇辛夷生了皇長孫,只要陛下在,只要不出任何意外,這個孩子的前程不會差。
轉念一想,自己與兒子已經上了東宮的船,太子越好,與兒子越好,皇后的笑容越發的真心實意起來。
皇后瞧著太子就要往里走,生怕被人發現不妥之,忙上前接過接生嬤嬤手中的小皇孫,里說道:“太子去瞧瞧太子妃吧,本宮抱一會兒孩子。”
皇后這麼一說,太子就有點尷尬了,只想著媳婦,忘了看兒子一眼。
又想起皇后說的辛夷可能還在收拾,他轉頭看了兒子一眼,小臉皺皺的,有點發紅,嗓門倒是大得很,眼睛閉著,也不知道在哭個什麼。
這一刻,太子看著這個孩子,就有一種很奇異的覺,這是他與辛夷的脈,是他們倆的孩子。
這麼一看,這孩子好像也不丑了。
皇后難得看到太子這般模樣,輕聲說道:“小孩子剛生出來都這樣,過兩天就好了。”
皇后沒說的是這孩子瞧著不太像是太子,也不很像太子妃,倒是約約的有點像蘇淳。
但是現在皇后也不敢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子,還是等孩子睜開眼睛再看看。
若是這個孩子真的長得像蘇淳,皇后心里嘆口氣,那蘇辛夷這運氣未免就太好了。
太子是陛下最看重的兒子,蘇淳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尤其是這個有天縱之才的臣子又因為陛下下旨出征戰死在沙場上,若是這個孩子真的像蘇淳,前途那就真是無人能撼了。
皇后也很心酸,這一輩子在皇宮里浮浮沉沉,為了坐穩后位不知道費了多心思,再看看蘇辛夷,真是人跟人沒法比,想要的,不想要的,老天爺全都捧到面前了。
晏君初看了看兒子,便起進了產房,產房宮人來回忙碌,見到他立刻彎腰行禮。
晏君初顧不上們,直接繞過屏風,就看到辛夷正躺在床上,額頭上裹著抹額,頭發上汗津津的,翠雀正拿著帕子拭。
鼻端還有濃濃的腥氣傳來,盡管宮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擺了香薰,將床榻上的被褥都換過了,但是那味道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散盡的。
晏君初在床沿,結果翠雀手中的帕子,低頭給辛夷拭頭發。
翠雀瞧著角帶著笑,佘嬤嬤忙帶著眾人退下去,反手輕輕關上了門。
“殿下。”蘇辛夷看著晏君初,生的時候痛得要死,現在生完了,又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了。
晏君初握住辛夷的手,“累不累?”
蘇辛夷瞧著殿下發紅的眼眶,笑著說道:“是有點累,但是佘嬤嬤說像我生得這樣快的很見,可見習武還是有好的,好就生得快。”
蘇辛夷說得很輕松,臉上還帶著笑,但是晏君初卻不會真的覺得這麼輕松,平息一下自己腔里那一說不出來的郁氣,輕聲說道:“你先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抱你去寢殿。”
蘇辛夷雖然沒有很大的罪,但是確實也累了,點點頭,“那我小睡一會兒。”
“睡吧,我看著你。”
“殿下去看看孩子吧,我睡著有什麼好看的。”蘇辛夷的眼睛慢慢閉上,手輕輕地推了推眼前的人。
“那等你睡著我再走,睡吧。”
蘇辛夷原以為自己要好一會兒才能睡著,哪知道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陷了夢鄉。
晏君初一直等辛夷睡沉了,這才輕手輕腳地給掖一掖被子走出去了。
此時,胡思易早已經飛奔著給陛下報告了太子妃生子的好消息,跟著陛下的賞賜已經傳到了東宮,東宮上下接連接了兩撥賞賜,人人笑開了花。
晏君初出去的時候,娘已經抱著孩子去喂了,皇后正等著他出來,見到人笑著問道:“太子妃怎麼樣?”
“太子妃一切安好,今日辛苦您了。”晏君初對著皇后倒是比以前恭敬了些。
皇后笑著說道:“太子妃的一向好,這次生產時間也短,是個有福氣的人。這樣的好消息,本宮也得傳喻后宮,太子好好照看太子妃,本宮便先回去了。”
晏君初送皇后離開,然后才大賞東宮上下,尤其是辛夷邊服侍的人更是翻倍賞。
人人喜氣洋洋,個個臉上帶笑,太子妃頭胎就生子,這是多大的福氣。
陛下的皇長孫,太子殿下的嫡長子啊。
晏君初又讓張鑒親自跑一趟齊國公府送信,隨著張鑒這一路走出去,很快太子妃誕下皇長孫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且不說齊國公府知道辛夷母子平安如何高興,后宮里李貴妃得了消息兩眼一黑,抓住了任嬤嬤的手這才站穩了。
“貴妃娘娘,您沒事吧?”任嬤嬤嚇得不輕,忙扶著貴坐下,就要讓人去傳太醫。
李貴妃搖搖頭,“不要去,若是傳出去那邊生了兒子我就請太醫,皇后肯定又會借機發揮。”
“娘娘,您莫要著急,孩子現在只是生下來,得好好養大才是本事,您想想這后宮夭折了多孩子。”任嬤嬤生怕貴妃真的怒急攻心傷了,忙開口安。
李貴妃緩過這一陣,這才覺得舒服了些,看著任嬤嬤道:“我知道你是安我,嬤嬤,東宮可不比后宮,東宮只有一個太子妃,那孩子還能養不好?”
后宮里夭折的孩子多,是因為這里人太多了。
陛下九個皇子,但是現在活著的只有五個,可是東宮只有一個太子妃,滿宮上下圍著一個小皇孫轉,這孩子還能出差錯?
再說,東宮被太子夫妻看得水潑不進,任誰也不進手去。
李貴妃想到這里嗤笑一聲,“蘇辛夷倒是運氣好,頭一胎就生了兒子。”
李貴妃越想越后悔,當初就該讓伏云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不然皇長孫的位置還能得到蘇辛夷生的?
越想越憋悶,李貴妃看著任嬤嬤問道:“襄王府上一個有靜的也沒有?”
其他幾個王府都有好消息了,只有襄王府上沒有。
任嬤嬤也有些為難,看了貴妃娘娘一眼,這才輕聲說道:“娘娘,您知道王爺不喜襄王妃,明氏之前小產后,王爺對也十分冷淡,自從伏云從刑部出來后,整日的病歪歪的,王爺整日守著……”
李貴妃的臉越來越難看,一掌拍在桌子上,這是生了個什麼糊涂東西。
瞧著貴妃娘娘又生氣了,任嬤嬤忙說道:“娘娘,王爺年輕氣盛,伏云對他又有救命之恩,現在護著些也是有的。等過段日子也就慢慢淡了,您千萬不要跟王爺再擰著來,不然又會被伏云有機可趁啊。”
李貴妃扶額,連生氣都覺得沒力氣了,“嬤嬤,不能這樣下去,總要想個法子才。”
不能明著來,難道還不能暗中手
伏云就是個大禍害,算是看明白了,有一日,自己的兒子就翻不了。
任嬤嬤想了想輕聲說道:“娘娘,倒不如傳襄王妃進宮,奴婢想著襄王妃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李貴妃想起尤香薷也十分堵心,但是比起伏云,還是尤香薷順眼些,想了想,道:“不用讓進宮了,免得太打眼。明兒個,你讓人去王府走一趟見見襄王妃便是。”
“娘娘說的有道理,但是老奴糊涂了。”任嬤嬤笑著說道。
李貴妃擺擺手,“你也下去吧,本宮休息一會兒。”
“是。”任嬤嬤起退下去。
李貴妃躺在貴妃榻上,眼睛過窗子著外面的天空,忽然就想起當年剛進宮時的形,那時候那麼艱難都能一步步捱過來,這次李家遇到這麼大的風浪到底還是了過來。
那麼以后,一定能繼續走下去。
便是東宮有了皇長孫又如何,不到最后,誰知道誰能笑到最后。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穩住,不能在被皇后抓到把柄,要重新在陛下面前做回以前的自己。
還有襄王那邊,自己這個兒子這樣下去也不行,若不是沒有第二個兒子,真想不管他了。
尤香薷也是個沒用的,還有那個明氏,也是個廢。
歸結底,想要跟伏云斗,得找個厲害寫的才。李貴妃的腦子里開始盤算京城的閨秀們,想要找出個符合心意的人選來送去襄王府做側妃。
眨眼間就到了皇長孫的洗三,一大早東宮就忙碌起來。
蘇辛夷逗著孩子,到了今日孩子已經褪去了臉上的紅,白白的,一雙眼睛跟很像,黑漆漆的,笑起來的時候亮晶晶的像是倒映著天上的星辰。
“太子妃,齊國公府諸位夫人到了。”
蘇辛夷大喜,“快請。”
很快大夫人等人就進來了,一疊聲的對著辛夷說恭喜,四夫人沒顧上跟兒打招呼,低頭就去看皇長孫,這一眼看過去整個人都呆住了。
“四弟妹,你怎麼了?辛夷跟你說話呢?”二夫人手輕輕推了推四夫人。
四夫人猛地抬起頭,“大嫂,二嫂,你們看看這孩子,像不像……像不像四爺?”
(
/76/76514/31600948.html
五年前,她曾救他一命,愛他入命。五年后,他恨她入骨,殺她家人,滅她滿門。他說她這樣下賤狠毒的女人,就應生不如死……可等她真的消失成灰燼,他卻癲狂成魔,相思難忘。
大婚當前被親妹妹一刀捅進心窩,摯愛扭頭就娶了殺她的兇手。一夜之間,她失去了親人、愛人,和家。 逆天崛起記憶恢復,才發現爹不是親爹娘不是親娘,自己十多年居然認賊作父! 好,很好!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作為23世紀的戰區指揮官兼戰地軍醫,她左手醫毒雙絕右手機槍大炮,虐渣絕不手軟,還混成了當朝攝政大公主! 嫁給逍王了不起?信不信我叫他永遠也當不了皇帝? 娶了白蓮花了不起?反手就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逍王殿下:“阿辭,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楚辭:“跪下叫爸爸!” 奶奶糯糯的小團子:“父王,螞蟻已經準備好,不能壓死也不能跑掉,父王請!”
上一世,沈昭昭憎惡了沈楚川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一輩子,臨死那一刻卻只有他策馬趕來為她收尸。重活一次,沈昭昭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虐死渣渣,保住家族。她把沈楚川當成親人一般來愛護,好好抱住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他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掐著她的下巴,語氣森然:“我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你膽肥招惹上我,往后可別想逃。”沈昭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想象著惡鬼纏身的畫面就覺得沒法兒活了。
初見時:她高高在上,是天之嬌女。她垂髻稚齡、無憂無慮,七載尊貴養。初見時:他俯首為臣,是一介藩王。他弱冠御極、野心勃勃,十年磨一劍。再相見:她碧玉年華……九年歲月,從主到奴,謹小慎微,卑如草芥。再相見:他而立將至……九載光陰,從臣到君,鋒芒畢露,至高無上。她嘗遍世間疾苦,受盡無窮磨難。仰人鼻息,寄人籬下,前朝帝女成可憐遺孤。他嘗遍珍饈美味,享盡天下富貴。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昨日臣子成千古一帝。她在天時,他為地。他做上時,她居下。永遠的差別,輪回著貴賤與高低。重重的阻隔,割不斷愛慕與相思。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猶如寒梅,迎霜傲雪,韌如蒲草。他,乘長風破萬里浪……猶如青松,泰山壓頂,堅如磐石。
薛雁愛慕表哥多年,表哥的心上人卻是姐姐。 孿生姐姐出嫁王府那日,表哥喝醉了,將她堵在牆角,“你不是愛慕我嗎?我們成婚吧!” 她大喜過望,以爲表哥終於放下對姐姐的感情。 但成親當天,表哥遇險,奄奄一息被擡回,昏迷前卻喚着姐姐的名字。 王妃姐姐哭腫了眼,下跪求她,“妹妹只與我換十日,待表哥痊癒,我發誓此生絕不再見他。” 薛雁看着眼前愛而不得的苦命鴛鴦,掐斷情絲,答應換親。 王府裏,薛雁穿着姐姐的衣裙,看着身側躺着姐姐的夫君,小心謹慎,生怕被人發現。 * 寧王霍鈺協天子掌管刑獄,以手段狠辣聞名京城。 那天,王妃的青梅竹馬命懸一線,王妃也十分巧合地病了。 他並未戳穿,而是破天荒去探病。 但自那夜之後,他第一次從書房搬回寢房…… * 換親後,原本姐姐口中的那位冷麪閻王卻藉口日日與她同房,薛雁忍無可忍,連夜捲鋪蓋出逃。 【小劇場】 後來,薛雁同姐姐順利換回,連夜逃到莊子上避禍。 身後馬蹄聲追得緊,表哥搶先攔堵她的馬車,“分明你先喜歡的是我。跟我走好不好?” 只見寧王霍鈺身着銀甲,手中長劍染血,步步緊逼,將那攬握在她肩上的手指一根根折斷。 目光灼灼緊盯着她的小腹,“王妃想將本王的孩兒帶往何處?” 薛雁:“我……我沒有身孕。” 王府裏,霍鈺竟低聲下氣求她:“請王妃體恤本王成親至今還無嗣的份上,再爲本王添個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