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哪里有不應的道理,連忙抹干凈了眼淚,點頭如搗蒜,“只要能好,我都聽您的。”
實在是吃過了這些里面的苦了,如今但凡只有一點點的機會,也想牢牢把握住。
而且,趙宛舒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相信,肯定是有本事的。
趙宛舒先去給寫了一副方子,這是要每日里煎水喝的,然后其他的,得回去單獨給制藥丸送來。
至于說的按,其實是下銀針刺。
再就是一些針對的作。
崔夫人從沒見過這些奇形怪狀的運,當下的姑娘婦人都是講究嫻靜優雅,最多也就是散散步,基本不會去做激烈的運。
眼下,趙宛舒盯著做了一組,崔夫人就有些不住,但是想到自己到的那些嘲諷,又仿佛有了無盡的勇氣,想要繼續,結果因為太過激,作一頓,臉剎那間就白了。
趙宛舒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停住道,“夫人,你不必著急。你先前沒有基礎,難免得慢慢來。該教給你的作,就是這些了,你每日里照著練習幾遍。”
“開始可能會比較艱難,但沒關系,分開時間段來,先追求做到位,再慢慢增加量就好。”
崔夫人捂著腹部,勉強扯了扯角,“我,我會的。”
不過,眼看著趙宛舒要提著藥箱告辭,連忙又喊住了,“等等,趙大夫,我真的,真的會好的是不是?”
忍不住想再次跟趙宛舒確認一遍。
趙宛舒也沒有嫌棄麻煩,頷首,溫又堅定地回道:“只要你聽醫囑,那就會有所好轉的!堅持就是勝利的。”
崔夫人仔細打量著,見眸清澈,纖塵不染,顯然不是說謊哄,激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多謝。來人,送一送趙大夫!”
也不好起,只讓丫鬟親自把人送出去,這已然是很給面子了。看書喇
等到送走了趙宛舒,崔夫人立刻就喊人準備水沐浴,再換了干凈的裳,然后又在心里默默想著方才趙宛舒教導過的作,生怕自己了什麼。
等到丫鬟送完人回來,連忙坐起來,朝招了招手,“趙大夫可送走了?”
“按照您的吩咐,用馬車送回去了。診費也給了的!”
崔夫人聽著,連忙道:“晚些開了我的私庫挑些東西給送去,前陣子不是給我送了支芝嘛,要給趙大夫送過去。”
丫鬟愣了愣,“那芝是舅老爺好不容易替您尋來的,若是……”
“趙大夫若是能治好我,別說是芝,要什麼我都肯給。”崔夫人擺了擺手,淡淡道。
丫鬟聞言,便也沒再勸,不過,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道,“奴婢方才瞧著趙大夫帶著的那個丫鬟有些眼……”
頓了頓,又飛快否認,“也許是奴婢看錯了。那奴婢先去給您看看藥!”
“去吧!”
崔夫人本沒在意桑枝,此時聽丫鬟提起,也毫無印象。
不過,現在也本不在意這個。
趙宛舒回去后沒多久,就收到了崔府送來的三箱禮,其中還有一株男人拳頭大小的芝,這算是里面最是值錢的東西了。
便是柳蕊見了,也是一臉驚愕,“這不是芝嗎?好大的手筆啊!這般大的,年份定然是不小,便是有市也無價啊!”
趙宛舒也沒想到崔夫人竟這般舍得,喃喃道,“本來還想著去哪里尋芝,如今倒是送上門來了……”
柳蕊沒聽清,“阿宛你說什麼?”
“沒事。”趙宛舒把芝的盒子合上,然后遞給了桑枝,“先把這個收好。后頭有大用!”
桑枝點了點頭,連忙把盒子收起來。
趙宛舒松了口氣,這樣一來,治療桑枝的藥材也就只剩兩樣了。
現在的心思用在了蕭承煜上,本來沒想這些,卻沒想到是無心栽柳柳蔭了。
柳蕊好奇道:“阿宛,那崔家是怎麼了?”
趙宛舒喝了口水,搖了搖頭道,“這個病我就不提了。不過,崔夫人應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罪,得多花些時間治療,也不知道能不能順當地回去了。”
沒想到這崔夫人會是這種病,如此一來,就怕不能按照規定時間回家鄉了。
頓了頓,轉著茶杯道,“還有一天,哥哥也該考完回來了。”
柳蕊也被轉移開注意力,應道:“是啊。”
只是提起趙容朗,心又低落了下去,心很是忐忑,想到屆時要跟趙容朗談談,是真的很怕聽他講出不聽的回復來。
趙宛舒看了一眼,眨了眨眼,提議道:“不然,咱們拜拜文昌帝君吧!”
文昌帝君便是而今的魁星,說簡單點,就是考神!
但凡想考得好的學子,都在考前去廟里拜拜,求求魁星庇護!
之前因著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后來更是挨近中秋,便也沒想起這茬。
只是如今看柳蕊總是胡思想,趙宛舒便想轉開下的注意力。
聞言,柳蕊果真神為之一振,“我知道京郊的廟宇就供著文昌帝君,咱們外城離得近,一日就能來回了!我們去給你二哥禱告吧!”wΑΡ.KāйsΗυ伍.net
趙宛舒當然是滿口應好。
而今心也是煩躁得很,卻也不好把這些緒傳遞出去,便只能出去散散心了。
而當下正是深秋,大家正好去秋游。
對此,趙榮康和蕭韶態度倒是積極的,頗為開心。
趙宛舒準備了些秋游的糕點蔬果,翌日一大早,他們吃過早飯,便早早出發了。
從府邸出發去京郊的廟宇至得一個半時辰,好在現在他們也習慣了坐車,等出了安京,沿途都是高山寬路,趙榮康倒是對這些不興趣,倒是蕭韶對此頗有興致。
他拉著窗戶,撅著小屁,連看到路邊的花兒,蝴蝶都會發出一聲聲驚訝的嘆。
趙宛舒不得不時刻拉著他的服,以免他掉下車去。
“小,小心些,不能把整個都探出去,探頭就夠了哈!”
蕭韶聽話的回來了些,只用雙手拉著車簾,見到新奇的東西就會拉著趙宛舒看,眼看著快到京郊的堇山寺,他突然蹦出一句。
“這里我總覺得好悉啊!”
趙宛舒挑眉,“是不是小時候來過?”
蕭韶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我早早就離開了安京,就是……就是走到這里,心變得很奇怪!”
他突然沒了繼續探索外面的緒,回,靠在了趙宛舒懷里,緒也低落了起來。
趙宛舒也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抬手了他的小腦袋,“那就歇息會兒吧!”
蕭韶用腦袋蹭了蹭他,沒有再,安安靜靜地靠著。
馬車一時間都很安靜,很快就到了堇山寺。
堇山寺位于近郊的山腰,巍峨聳立,里面的大師曾得先帝親封,故而寺廟的香火很是鼎盛,特別是這樣的日子里,來往人群更是絡繹不絕。
趙宛舒幾人也沒想到這場面,一時有些驚愕。
真是大意了啊!
還好,有小沙彌注意到們,上前來領客,并告知們廟里興盛的是哪些神明,廟里出名的大師何時會有講座,捐香火錢又是在何等等,倒是說得細致。
等到介紹完,他就雙手合十,說了聲佛偈,又退了下去,全程連眼皮都沒多抬兩下。
柳蕊眨了眨眼,“……寺廟里興的是文昌帝君,月老和觀音娘娘……也難怪這般多的人……”
可不就是嘛!
人們最追求的莫過于這幾樣,功名,婚姻,子嗣,這廟宇里都占全了,如何能不香火興旺呢!
趙宛舒也是不由慨,這廟祝還是很會經營的。
今日里來的客居多,多數是沖著后兩樣去的,故而們就先去拜了文昌帝君。
帝君這頭可也不缺夫人姑娘們來給兒子或者兄弟求簽的,也就不顯得冷清了。
趙宛舒幾人點了香,一一跪著磕頭,并著禱告了一番,這才慢慢吞吞地一個個起。ΚáИδんǔ5.net
蕭韶就惦記著哥哥,故而他跪下后,就一直想著的是哥哥早日回來跟他團聚,他還等著跟哥哥去給爹爹掃墓呢!
而趙宛舒也不知是出于寄托心靈的心態還是如何,也跟著祈求了一番蕭承煜的平安無事,安然出獄。
等到祈禱完畢后,趙宛舒起出來,就見桑枝和柳蕊正站在外頭院,視線落在院一棵高大的樹木上,上面掛了不的紅布條,每條上面寫著一條心愿。
微風拂過時,紅布條們微微飄,就像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很是吸引人的視線。
趙宛舒走下來,“咱們去月老祠看看如何?”
桑枝臉頰微微一紅,自以為瞟了眼,沒想到趙宛舒竟然注意到了。
又尷尬又赧,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低下了頭。
而柳蕊也是如此,垂著頭道,“不,不用了吧……”
“來都來了,不去豈不是白跑了這一趟?我看里頭那麼多姑娘家家的,顯然是靈驗得很,咱們也去瞅瞅唄!”趙宛舒慫恿道。
另外兩人也是頗為心的,只是有些,而今被催著,兩人便含著點了點頭,一道往月老祠而去。
等進了月老祠,們便一個個跟著去排隊,其實趙宛舒倒是對這個不大在意,趙榮康倒是還好,但蕭韶卻有些掉鏈子。
他抓著趙宛舒的手,低聲道:“姐姐,我想喝水……”
也是疏忽,這次出發點心什麼都備上了,就是忘記了備水。
趙宛舒見此,便連忙道,“我領你去后頭喝水,別急。”
說著,看了眼兩人,“我們先去找這邊的師傅問問,你們且在這等著,晚些我們再回來。”
桑枝有些不放心,比劃道,“我來陪?”
趙宛舒擺了擺手,“不必,你們看著點小康,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牽著蕭韶便離開了。
只是,剛才可見的沙彌們,此刻卻是沒見到蹤影了,趙宛舒找了一圈,只能往后院找,結果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后頭的廂房。
西邊廂房守著兩個婆子,見到趙宛舒兩人,連忙攔著道:“前面乃是我家夫人的廂房,姑娘還是帶著你弟弟趕離去吧!莫要打擾了我家夫人休息。”
趙宛舒笑了笑,“那真是對不住了。其實我們也是初次來這堇山寺,不大悉路途。我家弟弟有些了,本來是想廟里的師傅弄些水喝,結果一直沒見師傅,這才一路繞到了這……”
聞言,兩個嬤嬤面也好看了些許,們指了指前面的拐角,“你從那邊繞過去,就能看到小師傅們了。這個點,估計他們是去準備齋飯了。”
“多謝。”趙宛舒點頭致謝,扭頭朝著蕭韶手,“小,我們走吧!”
蕭韶蔫蔫地耷拉著頭,他這會兒又又累,實在是有些走不。
趙宛舒頓了頓,俯把他抱了起來,兩人便快步離開了。
此時,一個優雅的夫人突然打開了房門,兩個婆子見此,連忙上前來,“夫人,你有什麼吩咐嗎?”
夫人了空的走廊,開口問道:“我方才仿佛聽到了有人小的名字……剛才這里來了誰?”
“就是一個姑娘帶著弟弟來上香的,不認路,奴婢剛給指了指路。”婆子覷了眼對方,低聲道,“夫人是想小爺了嗎?”
“也是,若是小爺在您邊長大,而今應該也有方才那小公子那般大了!”
若是此時蕭韶在此,興許就能認出此人赫然是他的親娘——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