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闕的糾纏下,安芷很遲才起來。
等喊人用水的時候,太已經曬到了院子里。
冰幾個端著水盆進來,看到夫人脖子上的紅點點,一個個都紅臉低頭不敢多看。
安芷也發現丫鬟們臉紅了,等照鏡子才知道裴闕在脖子上親太狠,這會只好裝著不知道,上妝的時候悄悄拿遮掩。
裴闕走到梳妝臺邊上,拿梳子替安芷梳頭,「夫人的頭髮可真好看。」
安芷想到脖子上的吻痕,面上臊得厲害,「你快別梳了,就你的手,干不來這事。」
安芷的頭髮黑又亮,裴闕以前休沐時,最喜歡躺在床上看安芷梳頭,這會已經拿了梳子在手上,便不肯放下了,「你就讓我試試,說不定我手比冰還巧呢。」
安芷不信,但今兒沒什麼事,就由著裴闕玩。
到最後,如安芷想的一樣,裴闕梳的髮髻歪歪扭扭,完全不能看,只能拆了讓冰重新弄,推開裴闕道,「你快點去洗臉,別再磨蹭了,說不定待會就有人來了。」
「來就來,讓他等著就是。」裴闕淺笑道。
安芷懶得管裴闕,讓冰快些弄髮髻,可話音落下沒多久,就聽到院子里的春蘭喊了句姑太太好。
裴清妍進廳時,聽到春蘭說安芷還沒梳洗好,角明顯地撇了下,「那你進去說一聲,讓你家夫人快一點。」
什麼人啊。春蘭心想,但姑太太畢竟是家裡的客人,只好畢恭畢敬地說好,總不能讓姑太太拿到夫人的短,讓姑太太有話說道。
屋裡的裴闕,聽到姑母說話聲后,先出來。
裴清妍沒想到裴闕也剛醒,看到裴闕時,面上一僵,很快又笑了下,「闕兒,你起來啦。」
裴闕淡淡地嗯了一聲,坐下后,說了句姑母坐吧,便拿起茶盞抿了口,沒有主問姑母為何而來。
裴清妍過來是想問問安芷有沒有接到王首輔家的帖子,如果有,想帶著兒一塊去,所以一時想不到要和裴闕說什麼,氣氛便有些尷尬。
好在安芷很快就出來了,裴清妍便直接問了安芷。
安芷聽姑母說到王家,以為姑母想要攀附王家,就讓冰去看看拜帖里有沒有王家的。
「回夫人,沒有王家拜帖。」冰找了回來回話道。
「怎麼會沒有呢?」裴清妍不信,裴家是京都第一世家,王家請客做宴不該繞過裴家才是。
安芷倒是不奇怪,「許是王夫人還厭惡著我吧,姑母若是想去王家的宴席,可以找二嫂,認識的人多。」
因為之前許氏去何家幫忙說退婚的事,裴清妍已經許久沒和許氏說話,聽安芷提到許氏,以為安芷在暗諷,眼睛立馬瞪了起來,若不是裴闕也在,當場就會發飆。
安芷卻沒想那麼多,王夫人討厭是正常,而且以王家現在的形,也不需要討好裴家,所以沒給送拜帖很正常。
看姑母氣咻咻地走了,不解地問裴闕,「姑母這是又在想什麼呢?」
裴闕搖頭,「回頭讓人打聽下就知道了。」
裴闕的這個回頭,就是小半天的功夫。下午時,順子就來回話,說姑太太在宮宴里就一直和王夫人說話,今兒早上還送了補品給王夫人生病的長媳。
安芷聽到這些,倒是沒聯想到姑母看上了王家長媳的位置,只是覺得姑母想通過王家去擴大際圈。直到快傍晚的時候,林嬤嬤來回話,說聽到姑母邊婆子的談話,說王家長媳真是個沒福氣的人,這才想到姑母的意思。
把自己的猜想和裴闕說了,裴闕倒是不驚訝。
「姑母心氣高,一直想要施詩高嫁,王文浩沒有嫡長子,所以施詩嫁過去,也不算委屈。」裴闕道。
安芷同意裴闕說的,「王家現在是水漲船高,可王家的里爭鬥並不,而且做人後娘不容易啊,姑母急功近利了。」
「既然姑母看上的是王家,那就隨去吧。」裴闕不喜歡王家,可他也不喜歡施詩,所以對此沒什麼意見,「不過王夫人也是個心氣高的,姑母要想把兒嫁進王家,且有得伏小做低。」
安芷想到姑母在裴家時的模樣,心想姑母別人的氣都是有限,若是施詩真願意給幾個孩子當後娘,那施詩自個兒也會努力,用不著心。
給林嬤嬤賞了銀子后,安芷讓林嬤嬤回去繼續盯著。
沒過兩日,安芷就收到姑母去王家赴宴的消息,跟著的人回來說,姑母是和林書瑤一同去的。
聽到姑母還和林書瑤一起混,安芷不得不謹慎一點,讓順子找人去守著穆郡王府。
新帝登基,裴闕是輔佐大臣,忙著管理政務,每天都是天黑前後到家。
安芷則是參加各種宴會,期間到了其他幾位輔佐大臣的夫人,大家見面都是客套幾句,等私下裡再各自說話。
安芷與許夫人和夫人的關係好一點,宴會上遇到,都會坐在一起說說話。
這一日,安芷去許侍郎的府上赴宴,剛到許府,就被許夫人帶到沒人的偏屋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家姑母最近常去王家?」許夫人問。
「我知道呀。」安芷道。
「你既然知道,怎麼不阻止下呢?」許夫人和王家長媳的娘家有點親戚關係,所以知道一些,「聽我表嬸說,你姑母看上了我表侄王家長媳的位置,這人還沒死,就天天帶著兒去王家晃,罵得可難聽了。」
安芷微微蹙眉,「我家姑母的事,我管不了,還不能說,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和裴闕,只能看著去王家,說不得。」
「唉,也太心急了一點。」許夫人原以為安芷不知道裴清妍去王家的目的,所以才急著喊安芷說話,「既然你知道的想法,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你家姑母吃相太難看,且不說王家會不會願意讓施詩進門,但就你姑母的舉,足夠知的人罵到骨子裡。你別與你姑母走太近了,免得沾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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