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把人打了?」安芷跑下樓,讓冰快點幫把頭髮挽好,一邊問福生,「快說說怎麼回事?」
「安老爺有點醉了,遇到林側妃的時候,兩人似乎起了爭執,林側妃的丫鬟說是安老爺把林側妃給推了。」福生很是著急,「夫人,您快過去看看吧,這會子林側妃哭著要上吊呢。」
「慣是個會做戲的!」安芷冷聲道,話畢看到裴闕到了很前,又道,「我先去看看林側妃那,你去找下八皇子。」
林書玥只是一個側妃,得不得勢全看八皇子。
而且以安芷對自個兒父親的了解,馮管喝得多醉,都會牢牢謹記怕死這兩個字。就以父親的這個格,就算林書玥罵了安家祖宗,父親也會忍著,不可能去推人的。
所以很有可能,是林書玥設計的。
想到這裡,安芷很想像許文娟說的一樣,狠狠扇林書玥幾掌,這人,倒是比林書瑤聰明多了。
安芷帶著冰急匆匆地去見林書玥,等到偏房的時候,父親沒在附近,很可能被八皇子的人帶走了。
剛進屋,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泣的林側妃,還有站在一旁的魏氏和許夫人。
許夫人是站在安芷這邊的,看安芷進來,立馬過來道,「你可算來了,快來給林側妃道個歉。」
安芷給林書玥行了禮,卻沒有說道歉的話,「我聽說家父衝撞了林側妃娘娘,不知所謂何事?」
「還不是因為你父親喝醉酒。」林書玥邊上的丫鬟兇道。
安芷哦了一聲,「那我確實要為父親道歉,他醉酒不小心衝撞了林側妃娘娘,還請側妃娘娘饒恕家父的無心之罪。」
既然對方先說醉酒,安芷便順著這話說,今兒是婚宴,喝醉是常有的事,一些磕磕也很常見,只要不是輕薄之類都算不上什麼大事。
看林書玥頓住不說話,安芷又道,「今兒婚宴,醉酒的人不在數,府里應該會有人專門伺候,那會邊上伺候的人,也該來責罰,不知他們人在哪呢?」
伺候的人來,那是要拉人證,不能聽林書玥的一面之詞才是。
許夫人聽此話道,「那些人都被八皇子的人帶走了,你若是想要來問話,得快點去找人。」說著,給安芷使了個眼,暗示如果不快一點,八皇子就要下狠手了。
「那就讓八皇子先問個清楚吧。」安芷並不著急喊人來,因為裴闕已經去了,有裴闕在,父親那邊的事肯定可以解決。看許夫人目擔憂,笑了下,「我夫君已經過去了,那邊有他就好,我得看著林側妃娘娘沒事了,我才能安心呀。」
許夫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安芷這是早有安排,順著去問林書玥怎麼樣了。
其實林書玥啥事也沒有,方才大夫說的是到驚嚇,這會面紅潤,一點都不像有事的人,只不過還在裝著。
而林書玥聽安芷有條不紊地說了那麼多,心知這事不了,而且當時那會確實是了手腳才讓安鄴撞到,若是真的把邊上下人召集起來,總會有幾個沒眼的。
好不容易做的局,眼看著就要隨風去了,林書玥還是有些不甘心。
「我這兒沒什麼大事。」林書玥眼眶紅紅地看著安芷,「就是安叔叔這般莽撞,今兒撞了我還好說,若是衝撞了貴人,那可怎麼辦啊。」
「如果真那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安芷聽出林書玥怕了,便知道林書玥是突然想到的算計,大概率有小尾在,走到林書玥邊,替倒茶,「你說得對,確實應該讓家父吃點教訓,就讓八皇子罰他吧。我作為兒,就在這裡等你修養好。」
轉頭看向冰,吩咐道,「你去把京都里最好的大夫請來,再讓人準備厚厚的補品,咱們得好生道歉才是。」
許氏聽到這裡,知道安芷不需要在這裡撐場面了,便先走了。
至於魏氏,心裡可不關心林書玥有沒有傷,只不過這事如果林書玥搬石頭砸了腳,那林家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笑著和安芷道,「今兒就是一件小事,算不上什麼,你的心意我們領了,磕磕絆絆常有的事,咱們幾家的義最重要。」
安芷笑而不語,看向了林書玥。
林書玥接收到安芷的目,又看到嫡母給眨眼睛,心知輸了,偏頭和丫鬟道,「你去和爺說我沒什麼事,安叔叔也是不小心,讓他別擔心了。」
這就是要講和了。
安芷過來和林書玥周旋,是為了父親職不累,安家名聲還在。但從某些層面來說,安芷願意看父親吃點皮苦,那是他應該的。如果不是家裡弟弟妹妹太小,沒有這個父親都可以。
魏氏又說了兩句好聽話,林書玥記掛著會被會被人發現小作,所以跟著魏氏一起誇安芷,等前頭來人說沒事後,兩人送走安芷才鬆了一口氣。
「書玥啊,如今你是側妃了,是要比娘家厲害了。」魏氏板著臉,冷冷道,「不過作為嫡母,有些話我還是要提醒下你,這做人啊,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不然日後怎麼翻的跟頭都不知道。就算你出嫁了,還是要當著林家的臉面,你姨娘和你妹妹,可都是指著你過活呢。」
當初選林書玥進穆王府,魏氏是看中林書玥的機敏會看人眼,加上沒有親兄弟好拿,結果是個沉不住氣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就想要更多。魏氏心裡,已經在想著如何才能讓兒從院出來。
林書玥被嫡一番敲打,心裡有氣,卻又不敢在這會撒,嫡母特意提到了姨娘和妹妹,這是明晃晃地要挾。這口氣,只能咽下。
另一邊,安芷在一客房找到了裴闕,聽下人說父親只是被潑了一桶水,八皇子並沒有做其他,心裡倒是有點惋惜。
夫婦倆讓人背上沉睡的安鄴,先把人送去了安府,安芷進去和太太簡單代兩句,才從安府出來。
等他們回到自個兒府上時,已經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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