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換了碼頭商人嗎?」安芷問。
「是的。」張蘭嘆氣道,「昨兒我就派人去查了,新來的舵主好像和五皇子有點關係。」
一聽這話,安芷就想到了七皇子被刺殺的事,看來李達這是要有大作啊。
今年況不好,所有東西都漲價了,安芷的那一船貨若是就此被扣下,安芷的損失得到五萬兩白銀以上。
「福生,去找一家僻靜的茶館。」安芷吩咐趕車的福生,再看張蘭,「這會先別說,咱們到了安靜的地方再說。」
等到了茶館后,安芷要了二樓最角落的雅間,讓福生在外頭仔細守著。
張蘭心裡著急,「夫人,如今這事,咱們怎麼辦才好?」
「既然是五皇子的人,那是我們幾個並不行。」安芷想了一會,想到了裴闕派人挑撥五皇子和雲家對立,正好可以拿來用用,「在碼頭做生意的,不是我們一家,京都里各大商號都要在碼頭做生意。剛才我看了,碼頭扣下的不僅僅是我們一家,還有其他人的,只不過他們拜高踩低,看著好欺負的人就多收錢。」
張蘭跟著安芷做了一年多的生意,對生意場上的手段也了解不,「碼頭收錢,自然有比咱們還要氣憤的人,挑著別人去出頭,我們跟在後頭喊一喊就行。」
「對了,就是這樣。」安芷這會倒不是不可以出頭,只是以前留下來的習慣,而且借別人的手辦事,於而言會許多麻煩。
關於碼頭的事,就先這麼定下了。
安芷和張蘭分頭離開茶館。
回府的路上,安芷想著時間還要,便讓福生去城東看看,如果能看到裴闕就好了。
不過等剛出東城門,就看到了漫天的飛土,還有各種工人勞作的聲音。
「咳咳。」剛掀開馬車的一點簾子,安芷就被飄進來的塵土給嗆到。
「夫人,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冰看到外頭糟糟的,很是擔心。
安芷讓福生先去問問路,既然人都出來了,還是要找找看的。但很不幸,去了三個地方都沒見到裴闕,只好先回府。
等他們回到府上后,每個人的服和頭髮上都沾了許多的塵土。
安芷進了院子,就喊春蘭去準備熱水,話音剛落,三嫂孟氏就從廳里出來了。
「三嫂,你怎麼來了?」安芷問。
孟氏微笑著說過來看看安芷,「我是聽說你書讀得不錯,如今我們三房回京都了,想給萱兒請個夫子,就想過來問問你有沒有推薦。」
裴萱是孟氏的大兒,今年十三歲,也快到相看人家的時候了,孟氏給兒找夫子,就是為了給兒鍍金,順便借著夫子的,給兒傳一個好名聲。
安芷落了一聲的塵土,這會不太好說話,讓孟氏先去客廳喝盞茶,去換下裳。
孟氏也看到安芷一的塵土,大家族裡的禮儀還講究儀容,笑著說沒事,跟著丫鬟一起去了廳中,當得知安芷是去了城東找裴闕,不由抿笑了句,「到底是年夫妻。」
過了會,安芷換了乾淨裳回來后,才開始回答孟氏前面的問題,「三嫂應該知道,我母親有兩個哥哥死在了西北的戰場上吧?」
「知道,那一年邊境不穩,了兩年多,死了特別多人。」孟氏唏噓道。
「所以從那以後,我外祖父就想著讓我母親嫁個讀書人,不再讓我母親刀劍了。」安芷記得母親的嫁妝里,還是有一箱子的配劍,不過母親只是偶爾看看,並沒拿出來練過,「所以我的書還有詩畫禮儀都是我母親手把手的,並沒有和夫子學習過,給不了三嫂建議了。」
出生起,因為和裴鈺的婚事,安芷就跟著母親學習世家禮儀,還有各種際要用的東西。
母親,是個很好、很溫的老師,加上安芷自己定好,所以樣樣都學得不錯。
孟氏聽安芷這麼說,順著誇了白氏一些話,今兒過來其實也不是為了夫子的事,不過是前兒收了安芷的點心,今兒過來走走罷了。
妯娌兩個說了一會話,孟氏識趣地沒多留,說改日帶著裴萱過來和安芷學學,就帶人走了。
安芷送孟氏到院門口,再回去洗澡。
冰幫主子加水拿東西,想到三夫人說話時笑呵呵地樣子,誇道,「三夫人倒是個難得和氣的人。」
安芷泡在水中,疲乏漸漸被沖走,勾道,「是啊,很和氣。」懂禮善往來,又知進退,是個很聰明的人。
~
裴闕在工地忙活了一整天,等夜裡回到工部的時候,聽同僚說安芷今兒來找過他,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這會夜已經深了,想到安芷已經睡,裴闕就讓順子去打了水,沒有回去。
一番洗漱后,裴闕坐到書桌邊上。
朔風站在一旁回話,「爺,雲家那已經對五皇子出手了,並派了人去了西南鐵礦。」
「你派人跟著雲家的人,如果遇到李達的人,幫著雲家一起,但別暴份。」裴闕道。
「屬下明白。」朔風又道,「還有一件事,五皇子不僅僅把手向鐵礦,還控制了京都的碼頭航運,夫人名下店鋪的貨就被扣了。」
朔風不僅僅要保護主子的安全,也是個傳聲筒,其他幾門送來的消息,都是由他傳話給主子。
裴闕聽到安芷的貨被扣下,微微皺眉,「可知道夫人是怎麼解決的嗎?」
「夫人打算借刀殺人。」朔風答。
「那你就幫夫人多借幾把刀。」裴闕往椅子后靠下去,「李達的手得那麼長,總要砍斷一些才是,不能讓他太囂張。對了,李達是不是察覺出有人給他下藥了?」
「是的,五皇子把邊伺候的人都換了。」朔風笑著答,「不過就算他再換人,也想不到我們把毒藥塗抹在他常在的地板和一些小地方上。」
在李達的王府里,那些只有李達能去的地方,裴闕都讓人塗了稀釋過的毒藥,藥量雖然很小,並且只有兩三天的藥,但李達的多了,的毒素就會日漸積累。
「他現在,肯定快瘋了。」裴闕滿意地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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