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聽裴闕說得那麼不客氣,輕聲笑了下,可剛出一聲,整個人就被裴闕拉到懷裏。
嗔道,「你做什麼?」
「為夫抱抱夫人而已。」裴闕道。
安芷看裴闕的面上有些倦,手替裴闕舒展眉頭,「今兒個,是不是有什麼事?」
「夫人,如果我被貶斥了,你還會要我嗎?」裴闕不答反問。
「我既嫁給了你,只要你不離心,自然是共同進退。」安芷知道裴闕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問這種話的人,「是不是……你惹怒皇上了?」
「沒有,我就是突然這麼一問。」裴闕笑著抱起安芷,「既然夫人把一生都託付給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讓夫人吃苦累呀。」
「裴闕,你現在的怎麼這樣會說,你以前不這樣的?」安芷被裴闕抱得熱,想要起,卻比不過裴闕的力氣。
裴闕笑道,「夫人可真健忘,我說過的,以前我有心,但不敢。」
說完,裴闕就打橫抱起安芷,聽到安芷驚呼一聲,手裏的力度又了。
這一夜,安芷又到很遲才睡著。
次日睜眼醒來,裴闕已經去上朝了,安芷起床后,照常洗漱,同時派人去二房那問候下,維繫表面融洽。
等用過早飯後,安芷看日頭曬,便移步到書屋,但沒看兩頁書,春蘭就來抱,說二夫人來了。
聽到許氏又來,安芷便頭疼。
們又不是什麼好,這種時候應該去找其他人吧。
哎,嘆了口氣,安芷只好回到客廳去找許氏。
剛進客廳,就看到眼睛紅腫的許氏,耐著子道,「二嫂可好了點?」
「嗯,多謝弟妹關心。」許氏淺笑道,「我今兒過來,並不是為了昨兒的事。」和裴敬吵架,不是一天兩天了,事不是做的,總有一日會被揪出那個賤人的尾,「我是聽說弟妹和家有些,想讓弟妹幫一個忙。」
?
安芷和嫿是有一點,當年因為賀荀被刺殺的事,也確實幫了家一點忙。但這會許氏說到家,有些不太懂,難不二伯的復原和家有關係?
在安芷不解地時候,許氏屏退了下人,冰見此也識趣退了出去。
「是這樣的弟妹。」許氏來求人,語速便有些慢,著一變扭,「你侄最近在說親,我覺得家二房的嫡子不錯的,之前有去家走過一趟,但好像沒有表達清楚意思,想著這兩日辦一次遊園,能不能讓弟妹寫個拜帖?」
比起裴敬的那點糟心事,許氏更關心兒的婚事,反正裴敬休不了,那就無所謂夫妻好不好。
安芷聽明白二嫂的意思了,那家倒是不錯的人家,忠義且居高位,兩邊同樣是二房,倒是很匹配,這位二嫂眼倒是不錯的。
「既然是為了侄的婚事,那我定然願意幫的。」安芷笑了笑。「不過,我是是與家大房小姐有,但和家二房有點兒不太愉快。二嫂可能不知道,那二房已故的嫡長子,曾經和我相看過,他母親元氏很不喜歡我。如果我寫帖子去,恐怕……」
安芷那會相看人家時,許氏跟著裴敬外放,不在京都,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
聽此,許氏有點為難了,原以為能借安芷的人把人請來,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這一層緣故,而安芷也不可能拿這事來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若不是兒要死要活地想嫁給那個公子,也不會放下臉來求安芷。
安芷頓了一會,嘆氣道,「二嫂,我覺得這事,你還是找大嫂比較好,際廣。」
「找大嫂?」許氏明顯地撇下,「算了,我自己去吧。」
說完,許氏臉黑地走了。
等許氏離開后,冰憤憤道,「夫人,這二夫人也太不尊重您了吧,剛上門求您時笑臉相迎,等你說幫不了,立馬就放下臉來,什麼人啊。」
比起能無時無刻都能笑臉待人的大嫂,安芷反而更願意和二嫂接,畢竟從二嫂的面上,就能看出二嫂在想什麼。
「你彆氣了,黑個臉而已,讓黑去就好了。」安芷淡淡道。
過了兩天後,安芷就收到二房的拜帖,說次日在竹林里品茶。
安芷以前有參加過許多宴席,各種名流貴族也都接過,但那會是未出閣的小姐,每次都和未出閣的小姐待一塊,這一次不一樣了,算是嫁人後,第一次出來赴宴。
安芷遠遠看到竹林的時候,便聽到裏面有竹聲傳來,停在原地,聽了一會,直到三嫂從後走來,兩人互相問了一聲好,才一起朝竹林走去。
進了拱門后,安芷就看到裴蘭一襲水煙薄紗繡花褶,笑臉盈盈地跟在許氏後和客人打招呼。
掃了一眼現在來的客人,大多是家裏夫君或者父親職不錯的,看來二嫂不僅僅為了家二房一人,這是廣撒網地推薦兒了。
安芷微笑著過去和二嫂打招呼,四周有許多客人,許氏自然會做到表面融洽,三個妯娌親昵地問了好,安芷就和孟氏往正廳里走。
等進了正廳后,已經到了的人都在打量安芷,畢竟像安芷這種被退婚,還能再高嫁的人,滿京都里也找不到第二個,所以他們都好奇安芷狀態好不好。
安芷剛坐下,就有不悉的夫人上來套近乎,問新婚怎麼樣,能不能習慣裴家生活,還有一些不太看得起的,冷言冷語說是二手貨。
別人客氣,安芷也客氣,但如果對方不懷好意,安芷自然也回懟回去。如今是裴闕的夫人,底氣足得很。這一來二去的,時間倒是過得快。
等快中午的時候,安芷突然聽到了許文娟的聲音,轉頭找人的時候,就看到許文娟急哄哄地進來。
「你跟我出去下。」許文娟沉著一張臉,額頭有大顆汗珠,應該是一路跑著來的,「你快起來啊,我一真是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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