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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雀枝》 第294章 罰跪

安芷聽到林書玥說的話,驚了,郝冬梅也太大膽了,連王府的侍妾都敢賣給人配冥婚,這是不想活了哦。

豎起耳朵,繼續認真聽。

隔壁的郝冬梅聽到林書玥揭出的老底,心跳砰砰加速,夫家生活水平並不好,加上有段時間相公因為裴闕而被貶值,日子就更難過了,所以才想到

不過那會都是讓別人去賣,怎麼會被林書玥知道?

其實這事真要算郝冬梅倒霉。

林書玥沒嫁進穆王府的時候,在林家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庶,自然是沒能力讓人調查到郝冬梅的事。只是林書玥的舅舅,正好有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給人牙子介紹了幾個買家,林書玥才知道這件事。

「怎麼,不怕嗎?」林書玥有節奏地敲著桌子,看著郝冬梅鬢角的汗珠,輕聲笑道,「你跟了姐姐那麼久,應該知道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雖說是一些低賤的侍妾,可在王爺眼裡,你可不如他們呢。到時候只要王爺一個指令,不僅僅是王家,就是你娘家,也要完蛋。」

這件事,李耀都不用私下理,直接鬧開,郝冬梅就得死。

「噗通。」

郝冬梅給林書玥跪下了,磕頭求饒,「側妃娘娘,小的人微言輕,什麼事都知道得不多,您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

郝冬梅放棄抵抗了,現在不知道林書瑤有沒有可能東山再起,但這會的林書玥就能要的命。

林書玥滿意地看著跪下的郝冬梅,慢慢,「那我問你,姐姐真的是因為裴鈺,所以才那麼恨安芷嗎?」

「一開始是的。」郝冬梅跪著道,「後來安芷被退婚,王妃娘娘本想踩下安芷,但安芷每次都能回踩,後來安芷又和裴闕定親,而王妃娘娘在穆王府並不如意,就心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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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倒是像我那個姐姐的格。」林書玥笑了下,「那之後,姐姐是不是幾次想壞安芷名節?」

郝冬梅點頭說是,本想說下什麼事,但聽到林書玥問到林書瑤怎麼殺侍妾,只好先回答問題。

兩人一問一答,花了兩刻鐘左右的時間,林書玥才讓郝冬梅起來。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那個好姐姐被王爺幽了。」林書玥看著郝冬梅,眼神劃過一抹鷙,「但是幽並不行,只要還健康活著,我那位嫡母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可我好不容易進了王府,就不能再讓姐姐出來了。而姐姐最近,不是找人給你遞消息嗎?」

郝冬梅沒想到林書玥連這個都知道,呆住問,「娘娘,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殺了王妃吧?」

「當然不是啊。」林書玥哈哈笑了起來,「姐姐若是死了,王妃的位置就空了出來,而現在的我肯定不夠格當王妃,所以姐姐得活到我生下長子才行。我只是要你幫我給姐姐送點東西,讓活著,卻不能。」

郝冬梅後背已經了,可知道,從出賣林書瑤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抱林書玥的大

心一橫,郝冬梅道:「但憑娘娘吩咐。」

暗格里的安芷,聽到這裡,隔壁就沒聲了,想來是郝冬梅兩人放低了音量。不過能聽到剛才那些,就夠驚人了。

讓冰留下繼續聽,和許文娟回到雅間。

「這個林家,怎麼專門養一些壞人?」許文娟想到林書玥的話,覺得這個林書玥比林書玥還可怕。

「或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吧。」安芷想到林尚書也不是好人,還有林家那個庶子,環境造就人還真沒錯,「你以後看到這個林書玥,離遠一點,心思那麼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算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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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娟呵呵笑下,拍了下桌子,「要是敢算計我,我就把今天和郝冬梅說的話,全捅出去!」

「你捅出去是要證據的呀。」安芷搖了搖頭說,「反正別理就行。」

許文娟嗯了一聲,轉念想到不對啊,「那我昨天和的仇怎麼辦?」

「昨天找你母親哭,那你就去找八皇子哭呀。」安芷壞壞地笑了起來,「林書玥現在是側妃,你打都不對,想要背地裡吧,你又不是這種人。我也是剛想到的,你和八皇子不是也定過親嗎,就去找八皇子哭,說是不是見不得你好,也別提林書玥的事,讓八皇子自己查去。現在林書玥最在意的,就是八皇子的寵了,而八皇子那個人,最沒有的就是耐心,所以讓他覺得林書玥也是個麻煩,林書玥就要費工夫了。」

來之前,安芷想的是從裳上手,但剛才聽了林書玥的那些話,覺得不管當著林書玥做什麼小作,都很可能被看穿,還不如換一條最適合許文娟的路。

反正許文娟去找八皇子撒潑,也不是頭一回了。

許文娟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等安芷說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我現在就去!」

「誒,你不看下服再走嗎?」安芷知道許文娟急,但沒想到那麼急,看著許文娟離開的背影,安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窗外街道的人來人往,等冰回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冰才從暗格回來。

「夫人離開后,隔壁沒聲了一會,再聽到說話聲,就是林側妃在談布料的話。」冰道。

「那咱們也走吧。」安芷起道。

回去的時候,安芷讓張蘭找了一車時興的布料,既然是出門看布料,那就要把戲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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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許文娟去了穆王府,到時候,正好撞上李耀回來,不由分說就上去砸了穆王府的花盆,然後一邊哭一邊罵,說李耀拋棄就算了,還要讓一個側妃去,是要麼。演到興起,許文娟甚至放話,如果李耀不給一個說法,那就賴住李耀,反正也嫁不出去了。

李耀是真的怕了許文娟,就算許文娟變漂亮了,他也不想要一個那麼潑辣的人。如果真讓許文娟住進穆王府,那他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當下就覺得林書玥很多事,撞了人而已,許文娟都沒說什麼,幹嘛非要跑去許家哭,又不是被撞。

許文娟看八皇子皺眉,知道八皇子是不耐煩了,跟安芷住了兩個月,不是什麼都沒學會,懂得見好就收,「八皇子,該說的話我說完了,最近我母親一直在替我相看夫家,我也希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前天的事,我本來都忘記了,但林側妃這一哭,讓我母親氣得要打我。再說一次,如果我真的嫁不出去,那我就讓我父親去寫摺子,保管讓皇上再為我們兩個賜婚一次。」

說完,許文娟哼了一聲,走了。

直到出了穆王府,許文娟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雲荷啊,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以前啥都不懂,所以什麼都不怕,現在學了一些東西,看到八皇子臉黑下來,我是真的怕了。」

雲荷從小姐進王府起,就在發抖,這會深呼吸好幾次,才能開口說話,「小姐,奴婢求求您了,以後這麼衝的事,別再做了,好不好?」可就一條小命啊。

「那要看別人有沒有針對我。」許文娟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就算會怕,但不妨礙許文娟繼續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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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有權有勢,就是八皇子想也得掂量掂量,但凡出個什麼事,八皇子就等著沒米下鍋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許文娟心裡輕鬆多了,掀開馬車簾子,準備看看外面有沒有好吃的,肚子有些,結果看到騎馬經過的賀荀。

其實賀荀婉拒了許文娟,反而讓許文娟覺得賀荀還不錯,沒有趁人之危,所以許文娟笑著喊了一聲賀世子。

賀荀剛喝完酒,聽到有人喊他,晃著腦袋轉頭,看到是許文娟在對他笑,也跟著笑,「許小姐好。」

許文娟看賀荀面頰泛紅,猜他喝了不酒,簡單說了兩句客套話,就放下簾子不再套近乎。

而這會的穆王府,李耀把許文娟沒砸完的花盆,都砸了。

正好趕上林書玥回來,他指著林書玥怒問,「我原以為你是個溫順的,你怎麼也和你姐姐一樣,那麼事多呢?」

林書玥被八皇子問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邊上的小太監說了許文娟來哭鬧的事,心裡給許文娟記了一筆,但這會得先安八皇子道,「妾沒有想那麼多啊,就是想著許文娟脾氣暴躁,如果因為妾犯錯而給王爺帶來麻煩,所以才會去許家,至於許文娟說我懷名聲,妾可以對天發誓的。」

說著,林書玥就哭了起來,還給李耀跪下,正好膝蓋跪在一塊碎瓷片上,頓時見了紅。

李耀被林書瑤弄得最煩人哭哭啼啼了,所以在他面前哭或者鬧的人,不管有沒有錯,他都討厭。

「如果你是無心,那就說明你蠢鈍如豬!」李耀對於林書玥這個側妃,並沒有義,說罵就罵,反正一個庶而已,林家不會為了一個庶說什麼,反正沒了林書玥,林家還有其他孩,「你就在這裡跪半個時辰,好好反省下。」

想到許文娟威脅說要嫁給他,李耀不打了個惡寒,改口道,「不,跪一個時辰!」

「王爺,您……」不等林書玥再說完,李耀就走了。

等李耀的影消失在庭院里,林書玥的眼神慢慢浮上一抹鷙。

會去許家說許文娟的事,是因為想到許文娟以前從不搭理,現在份變了,想讓許文娟也吃個虧,卻沒想到許文娟那個蠢貨又害被罰跪。

今兒這愁,是記下了。

~

安芷帶著一車的布料回家后,讓冰幾個把布料拿去分給其他三房。

「夫人,您怎麼又給他們送禮?」冰想到府上的那幾位夫人,有點心疼夫人的錢。

「禮多人不怪。」安芷淺聲笑道,「如果給他們送點禮,能讓我過安生日子,那我還是願意的。」

如今是裴家的兒媳,所謂一榮俱榮,便是輕易不能拉其他三房下水的原因,不像林書玥姐妹,不喜歡可以把他們往死里整,但裴家的幾個妯娌可不行。

看冰還是皺眉不解,安芷笑著點了下冰的額頭,「這些事啊,等你嫁人就知道了。」

「奴婢才不嫁人呢。」冰道。

安芷笑著沒說話,不管冰怎麼選擇,都尊重冰

安芷先回了院子,冰則是帶著布匹去送禮。

等安芷回到院子后,本想春蘭上茶,卻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不怎麼悉的丫鬟。

「奴婢林夢霞,春蘭妹妹出去了,所以奴婢來給您送茶。」林夢霞淺笑道。

聽到林夢霞的名字,安芷想起來是許氏想送給裴闕暖床的人,「那你把茶放下吧。」

林夢霞放下茶,卻還沒走,「這會冰姐姐不在,奴婢留下來伺候您吧?」

聽到這話,安芷認真掃了林夢霞一眼,只能算清秀佳人一個,不是什麼大人,「不用了,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你去忙你的吧。」想了想,還是警告道,「還有,我這裡以後沒吩咐,不要隨意進來。」

林夢霞聽到這話,心虛地抖了下,餘看見夫人皺眉了,只好退了出去。

安芷並不喝林夢霞倒的茶,不是信任的人,一概不用,方才是看在林夢霞只是送個茶的份上,才提醒一次,如果林夢霞不聽,那日後該怎麼出手就怎麼出手。

安芷把翠枝喊了進來,坐了一會後,王嬤嬤帶著春蘭和冰一起回來了。

「你們怎麼都出去了?」安芷問。

王嬤嬤嘆氣道,「您出門的這點時間裡,府上可是鬧得好兇了。」

「出了什麼事嗎?」安芷問。

「二老爺要休妻呢。」王嬤嬤道,「聽說是二夫人葯死二老爺的懷孕通房,二老爺就鬧著要休妻,二房那派人來找您,可您出門去了,所以奴婢只好先過去看看。春蘭是後來大夫人又派人來,不得不也過去一趟。」

「休妻?」安芷有些驚了,「怎麼就到了要休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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