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來送你出嫁啦。」
聽到這話,安芷心頭突然一酸,又覺得特別甜,做夢都想不到,哥哥能來送出嫁,畢竟之前都以為哥哥軍務繁忙,而且沒有皇上的意思,邊疆重將不能擅自回京。
而眼下,哥哥就好好地站在跟前,說要送出嫁。
這一刻,特別激裴闕,發自肺腑地覺得嫁給裴闕這個決定是對的。
之前的疑慮,還有擔憂,都在這一刻被打消。
裴闕能為請來哥哥,就是對最好的禮,難怪裴闕之前說要送一份婚禮,原以為會是禮品,或者裴家的一些東西,但沒想到,竟然會是最在意的哥哥。
安芷的眼淚,如泉水一般停不住。
安旭上一次看妹妹哭得那麼傷心,還是在母親去世的時候,那會他懂妹妹的心,可這會明明不是應該高興嗎,但怎麼妹妹哭得那麼傷心,而且他的眼眶也的。
手抬起來了一會,可怎麼也落不下,安旭想說別哭了,話卻卡在嚨說不出口。
他忽然有一種念頭,別讓妹妹嫁人了,只要妹妹嫁人,那就不再只是他的妹妹,還有其他人的妹妹。
過了好一會兒,安旭才艱難地喚出芷兒兩個字。
安芷泣著淚,接過冰遞過來的手帕,了手,對哥哥出一個不是很好看的笑容,「哥哥,你先快去洗漱。」
安旭輕點下頭說好,「那我先去洗洗,你也洗把臉,都哭花了。」
「嗯,我去正院等你。」安芷道。
看著哥哥一不三回頭地離開,安芷激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冰,你快殺我掐我下,我好怕這是夢。」
「小姐,這不是夢。」大公子能回來送主子出嫁,冰也了眼睛,「您快去洗把臉,妝花了不好看。」
安芷深呼吸一口,跟著冰進了正廳的室,很快就有丫鬟端來溫水,在冰的伺候下洗了臉。
「不用再上妝了。」反正是在家裡,沒人看得見,安芷迫不及待地想去等哥哥。
「小姐,大公子能回來,還真要謝謝裴四爺,沒想到他能做得那麼周到,連您心中最想要什麼都知道。」冰再次替主子到慶幸,遇到的是裴四爺這樣的人,而不是八皇子那種風流浪子。
安芷確實很謝裴闕為做的這些,等婚那日,一定要好好謝謝裴闕。
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安芷已經走到了正院的門口,等進了正院,太太正在問跟著哥哥一塊回來的隨從,安芷坐下跟著哥哥聽了一會。
原來哥哥不是一個人回來,還帶了一個百人的小隊,所以剛才穿了戎裝。
這一路來,風餐宿,哥哥就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就怕來不及。
好在終於趕上了,後日才是婚的日子。
在安芷聽著太太誇裴闕時,外頭的管事又進來通報,說白家二公子也到了。
聽到是二表哥,安芷刷地坐了起來。
雖然早就知道二表哥夫婦會回來,但真正聽到他們來的時候,安芷還是很激。
四年了,他們有四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二表哥有沒有變高變壯。
二表哥比哥哥沒大幾歲,所以小時候二表哥經常和哥哥一塊玩,而安芷又黏哥哥,就會被帶著和二表哥一起玩。只是那會太小,表哥和哥哥都已經開始上學堂,很多時候都和玩不到一塊,但哥哥們都會遷就,甚至由著在他們頭上扎麻花辮。
聽到二表哥來了,安芷就忍不住回想小時候的事,那時候花好月也圓,真真是一段清閑快樂的日子。
安芷迫切地想要去見二表哥夫婦,但礙於太太也在,不能直接奔去見二表哥夫婦,只能在正院等著。
好在二表哥夫婦可能也想快點見到,所以很快就到了正院,比哥哥還要快一步。
四年不見,二表哥更黑了一點,高的鼻樑如同雄鷹一般闊氣,二表嫂則是更壯實一點,向來是在西北鍛煉的。
久別重逢,幾個人互相端詳了好一會兒,直到白楓的一句芷兒,眾人才猛地從回憶中醒。
張氏直接過來抱住安芷,「我的乖芷兒誒,四年不見,你都長大姑娘了。」
張氏和白楓一樣是將門出,沒有京都那些大小姐的較貴,也沒那麼多禮節將就,剛嫁到白家的時候,就覺得安芷這個表妹可,那會還想著如果生了兒就要給姑母養,只是可惜,等再孩兒出生沒多久,姑母就去世了。
安芷也抱住二表嫂,兩人哭了一會,安芷先停了下來,「表嫂,你家的哥兒姐兒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
「哪裡來得及帶他們呀。」張氏被安芷拉著坐下,和孟潔笑著打了招呼,說了兩句客套話以後,才繼續回答安芷的問題。「那些傢伙,一個個皮得像猴子,一點都沒有大家公子小姐模樣,而且時間急,我們一路都沒怎麼休息,若是帶上那幾個小孩,我怕趕不上。」
說著,張氏慶幸地拍了拍脯,順了一口氣后,看向自家相公,打趣道,「芷兒你不知道,你家的兩個表哥,聽說你又要嫁進裴家,還以為你是被迫的,一收到消息就要趕來打裴闕。後來聽爹娘說你是願意的,還氣了老半天,說你怎麼就繞不開一個裴字呢。」
白楓被夫人說得面紅,不想再回憶,轉而問安旭,「我聽說他也回來了,人呢。」
「哥哥去洗漱了。」安芷笑著給二表哥倒茶,發展二表哥夫婦風塵僕僕,想到白家這會還沒打掃,提議道,「表哥表嫂,今兒你們就在安府住下吧,等明兒白家打掃好了,你們再回去。」
「那也行。」白楓子,沒想太多就答應了。
張氏本想說不太好,但聽相公都答應了,也不好再開口掃興。
沒過多久,安旭也洗完過來了。
兄妹幾人坐在一塊,有說有笑,很快便到了晚上。
晚上安鄴陪著喝了許多酒,安芷把他們一個個送回去后,表嫂在房門口突然抓住的手,面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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