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做什麼。」裴闕很滿意賀荀的上道,「不過是讓你去給李達送點東西。」
「什麼?」賀荀驚得了出來,連忙搖頭,「我把你從他手裡救出來,那等於和他結仇結到天上去了。我在這院子里躲著,不就為了躲開五皇子的追殺麼。你現在讓我去給五皇子送東西,豈不是讓我去送死!」
要不是見識過五皇子的瘋狂,賀荀肯定不會抱裴闕大那麼,他現在對五皇子站在圍牆上,四周火衝天,眼神鷙的表后怕。
「不行,我真的不能去。」賀荀頭搖得厲害,對著裴闕的眼睛他也害怕,乾脆背過子,不去看裴闕。
裴闕早就猜到賀荀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淡定地拿出剛才朔風在時看的信紙,放在桌上,「你看看這個吧。」
賀荀狐疑地回頭,瞟了眼桌上的信紙,好奇的同時,又怕看了裡頭的容,連搖頭的權利都沒有了。
裴闕看賀荀糾結,乾脆說出信紙上的容,「這信上說你的繼母,向晉朝皇上為的兒子加封,同時還表達了要和晉朝公主聯姻的意思。」
賀荀聽到繼母兩個字,就把信紙攤開看,越看,眉頭皺得越。
要知道,賀荀來晉朝當質子,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回九夷繼承王位。
可如果他弟弟被封了爵位,還迎娶晉朝的公主,那他這個質子,就得當一輩子,或者等他弟弟死了,才有可能回到九夷。
裴闕要用賀荀,自然也要展現他的能力。
「賀荀,你猜猜皇上怎麼想的?」裴闕問。
賀荀抓信紙的手抖了下,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后,才開口回答,「皇上應該覺得我弟弟有個強勁的母家,所以更願意扶持他,但是皇上又覺得把公主嫁給他虧了。」
說話的時候,賀荀一直看著裴闕的臉,想從裴闕的表里找出答案。
但裴闕在場混了也有好幾年,皮笑不笑和面無表是最厲害的,一直等賀荀說完,他才微微抬了下眉,「你只猜對了一半,皇上是不想把公主嫁到九夷,但對於扶持你弟弟,他存了疑慮。」
裴闕今兒個在仁政殿的時候,恰好九夷送了問安的摺子,皇上便讓他發表了意見。
於以前的裴闕個人而言,不管是賀荀,還是賀荀的弟弟,對他來說都沒差別。
不過,賀荀既然救了他一次,他願意幫賀荀一把。
而賀荀則是張地看著裴闕,就是拼盡全力,都不能讓那個人和的孩子繼位。
「裴四爺,我知道你厲害,你說吧,要我送什麼東西?」賀荀不再迴避,定定地看著裴闕,下定決心了一般。
裴闕道:「你去給李達送一句話就行,好自為之,就這四個字,算是我和他的一種了結。」看賀荀送了一口氣的模樣,他笑了,「怎麼,難不你以為我要你去放狠話嗎?」
「沒呢,怎麼會。」上這麼說,但賀荀方才確實真的這樣想,只不過這會不敢認,想到事已經如此,那他也沒啥好退的了,「但就算如此,你還是要多給我幾個隨從,最好是最厲害的朔風。」
裴闕看賀荀那麼害怕,嫌棄地嘖了一聲,「你怕什麼呢,我讓你給李達帶一句話,又沒規定你要在什麼地方給他帶,你挑個人多,或者上下朝的時候就行。」
「對啊。」賀荀只要在下朝時帶給五皇子就行,「可是,既然那麼簡單的話,你為什麼不自己帶?」
「這你就別心了。」裴闕起站著,「方才說到皇上對扶持你弟弟存疑,當時皇上問我怎麼看,我說扶持一個有強勁母族的人,還不如扶持一個只能依靠晉朝的人。賀荀,安芷給你出的主意很好,你只要越不出,皇上對你就越滿意。」
九夷是晉朝的附屬國,在晉朝的庇佑下,才能夠安穩度日。所以這樣的國家君主不能太出,越是平庸,晉朝的皇帝才能安心坐在龍椅上。
但賀荀不是平庸的人,所以他要裝出平庸的樣子。
聽到裴闕真的提醒,賀荀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不過沒有和裴闕說。
說到這裡,裴闕該說的都說了,便讓賀荀回去休息。
至於那句「好自為之」他不親自去說,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屋子裡只剩下裴闕一個人,他又拿起公文在看。
~
之後的兩日,安芷都沒有再去看裴闕。
因為最近外頭流言太多,到這會還沒有被遏制,說明皇上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也瞞不了太久。
安芷是覺得外頭太,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人,若是撞見一些不對付的人,可能會有後患,便沒再去。但還是讓福生每日去送燉品。
在這兩天里,安芷新盤下來的倉庫打掃好了,就等著運糧食的船隻停泊,便能庫。
忙活著里裡外外的事,這天安芷起來的時候,小都是酸的。
「小姐,方才正院的人來了一趟,說您今兒若是沒事,就去正院坐坐,太太說想和你說說話。」
安芷坐在梳妝臺前,想到父親如今住在工部里,家裡正經主子能說話的也只有,便讓春蘭去今年新得的幾匹錦緞帶上。
一番準備后,安芷到正院的時候,把錦緞拿出來給太太做裳,兩人和氣聊了幾句,太太才帶著安芷去裡屋說八卦。
「芷兒,你還不知道吧,林家又把穆王妃給送回去了。」
這裡的回去,只有穆王府能說回去,安芷一聽就明白了,「林家不肯放棄八皇子這棵大樹,所以林書瑤過得再不好,林家也會讓在王府撐下去。」
孟潔點頭說是啊,「我見過林家那位太太好幾回,眼睛長在天上,又阿諛奉承,就那惺惺作態的模樣,一看就是抱著榮華富貴不撒手的主。不過也是,這天底下的人都喜歡往上爬,很正常。」
今兒個,林家的八卦只是餐前甜品,孟潔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和安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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