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婉哭得可憐，安芷卻是一頭霧水。

「元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和元家大房沒仇沒恨，元清婉這一跪，讓覺得莫名其妙，手了，最終還是沒去扶元清婉。

倒是冰眼疾手快去扶元清婉，可元清婉看著輕飄飄一個人，冰是沒把人拉起來。

正廳這裏，有一面是敞開的，所以外頭經過的下人都能看到這裏頭的況。

安芷看冰沒能把元清婉扶起來，給福生使了個眼，讓福生去把院子裏的下人都驅出去。

聽元清婉哭得實在煩，坐下后，語氣淡淡，「元小姐，你我兩家並沒有仇恨，你我之間更沒有過節，你今天這般跪著求我，又不說什麼事，你是想看我安家出醜呢？還是想看你元家出醜？」

這話已經很不客氣了，元家雖然漸漸不得勢，可到底是還有底蘊在的，元清婉作為嫡，這般沒由來地作踐自個，安芷是真的不喜歡。

元清婉這會已經哭累了，抬手了眼淚，眼神上下瞟著，就是不敢拿正眼瞧安芷，「安妹妹，我……」看了眼還在正廳里的幾個丫鬟，把咬出印子。

安芷看這麼猶豫，便讓除了冰的丫鬟都出去了，「行了，現在可以說吧？」

元清婉兩手揪著帕子，從臉頰漲紅到后耳，深呼吸一口氣后，彷彿是豁出去了，「安妹妹，你能不能全我？」

「我一心欽慕裴四爺，不求與你平起平坐的名分，只要裴四爺願意娶我當平妻，日後我定以你為尊！」

有那麼一瞬間，安芷以為聽錯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平妻？」安芷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笑，別說是平妻了，就算是妾，都不想看到，只不過眼下還沒過門，元清婉就來求，這也太奇葩了！

冰聽了先震驚，再氣憤，沒好氣道，「元小姐，如今我們家小姐還沒進裴家的門，裴四爺娶不娶平妻，你應該去裴家啊。」而且一個高門小姐，這麼沒皮沒臉德來求婚事，也不覺得丟臉！

元家的人自然是去過裴家的，只不過裴闕見都沒見元家的人，所以衛氏已經讓元清婉放棄了。

只不過元清婉婚事一直艱難，加上心中對裴闕有執念，想到安芷這種四品員的兒都能嫁給裴闕，那也不差。

一個平妻而已，都願意承諾伏小，安芷應該答應才是。

「安妹妹。」元清婉淚眼汪汪地著安芷，「我真的沒有要和你搶的意思，我就是太喜歡裴四爺了，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安芷越聽，越覺得不可理喻，臉已經沉下來了，「元小姐，方才我丫鬟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要想嫁給裴闕當平妻，那你應該去找裴闕，而不是來找沒過門的我。而且你這麼做，你父親母親若是知道了，京都里的人知道了，你又該怎麼辦？」

未出閣的小姐，親自求著別人讓做平妻，這種事一旦宣揚出去，元清婉這輩子就不用嫁人了。

「再差，也差不過給老頭做續弦吧。」元清婉苦笑下，「安妹妹你不知我的苦，如果我不是差，家裏早就會有無數人提親，可就是因為我差，我就耽擱了不年歲。到現在，我母親竟然要我給四十歲的老男人做續弦，他年紀都可以當我父親了呀！」

元清婉不想給老男人當續弦，現在的也不知道能活多年，所以乾脆豁出去來找安芷，「安妹妹，你就幫幫我吧。我知道裴四爺心儀你，只要你和裴四爺說一聲，他肯定會願意的。等嫁到裴家后，我一定不和你爭寵，只要能默默地看著裴四爺就行。」

安芷不信這些的話，人都是貪心的，只要現在得到一點，就會想要更多。如果元清婉真的是能歲月靜好的人，今天也不會上門來求。

「元小姐，你不用說那些話了，恕我莫能助。」安芷起站了起來，「今兒的事，看在我嫂嫂的面子上，我不會說出去，你還是請回吧。如果你不願意給人當續弦，好好與你母親說說才是王道。」

說完，安芷就要往外走。

「安芷！」

元清婉卻突然大吼，「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為什麼我的這一點小要求，你都不滿足啊？那這樣好不好，我不做平妻了，只要你願意讓我進門，我……我當妾也可以！」

一個高門裏尊貴著養出來的小姐，卻能放棄自尊，願意給人當妾。安芷聽到元清婉這話，不知道該笑可悲，還是要為元清婉的而了。

可不管是平妻，還是妾，別說現在還不能手裴家的事，就算可以，也不願意幫裴闕擴充後院。

人重活一次，能看明白很多道理。若是上輩子，安芷肯定會覺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只要相公敬就行，畢竟這是所有員家的常態。

可死過一次，再看那些界限規則，便不是那麼順眼了。

這次的婚事，不是去求來的，而是裴闕追追來的。

至於元清婉說要當妾的事，只當做沒聽到，繼續往外走的同時，也當元清婉的喊聲不存在，「冰，你待會親自送元清婉回去，順便幫我問問衛氏，他們元家若是想以後都不嫁兒，那就由著元清婉去鬧吧。」

冰聽得出主子話里有氣，也氣元小姐，「這個元小姐也真是的，怎麼能那麼厚臉皮，小姐，這事咱們要不要和裴四爺說一聲？」

「和他說做什麼？」安芷雖然生氣，但還能能分清是非，至現在是這麼認為的，「又不是裴闕和有了什麼，沒啥好和裴闕說的，而且裴闕那應該也知道了。行了，你快去看著元清婉，我自己回去就行。」

安芷一個人回了院子，因為元清婉的這件事讓心不太好，進了屋子后，便沒讓丫鬟進來伺候。

「哎，這什麼事啊。」安芷坐在榻上，單手撐著頭嘆氣。

「什麼事讓你心煩了？」裴闕從屏風后出來，看安芷很明顯地聳了下肩膀，「你怎麼還怕這樣，做虧心事了？」

「你才做虧心事了呢！」安芷聽裴闕這麼問，順口就吐槽，「還不都是因為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