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賜婚,就是給林尚書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有退婚的念頭。
所以聽到八皇子派人來問這個事時,林尚書趕忙衝到兒的閨房,斥問怎麼回事。
本來剛好了一點點的林書瑤,聽到八皇子都知道喜歡過裴鈺,氣上涌,一陣狂嗑。
魏氏在一旁看了,直心疼,皺眉問林尚書,「書瑤與裴鈺什麼都沒有,八皇子又是從哪兒道聽途說?」
「呵呵,道聽途說?」林尚書因為八皇子傷的事,這段時間焦慮得頭髮一直掉,「就算書瑤真的和裴鈺有什麼,那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人言可畏你們不知道嗎?」
林書瑤當然知道流言蜚語有多可怕,當初就是想用流言讓安芷被退婚,沒想到轉頭就被流言纏上。
口堵了一口氣,林書瑤怎麼都順不下去,淡淡的眉頭地擰在一起,瓣被咬出味,喃喃道,「是安芷,一定是安芷傳的,要害我!」
「別管是誰了!」林尚書是真的火上眉頭,吼道,「你們母倆,快點和我個底,我得上穆王府解釋呀。」
當前最要的,還是把事給解釋清楚,然後遏制住謠言,不然事再發酵下去,別說是林書瑤的名聲沒了,就是林家也要跟著倒霉。
林書瑤被父親的吼聲下得回神,泣道:「我以前是心儀裴鈺,但我從未做過越界的事,更沒有和裴鈺私相授過啊。」
林尚書一聽就明白了,大罵糊塗,指著兒憤憤道,「這件事你給老子吞在肚子裏,誰也不許說!若是以後八皇子問起來,就說是別人謠傳。」說著轉頭看魏氏,「還有你,好好教下你兒什麼是名節吧!」
數落完妻,林尚書立馬轉去穆王府。
等林尚書到穆王府的時候,正聽到八皇子在罵林帆。
「我他麼什麼都信你聽你,結果你妹妹給我戴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你們林家好大的本事!」李耀音量不大,卻出滔天憤怒。
林尚書進門后,直接跪上了,「王爺,都是誤會,小和裴鈺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李耀對著林帆可以肆意發火,但是對林尚書就不能了,他和林家的婚事不可能退,林尚書怎麼說都是他未來岳父,敷衍地說了句尚書不必多禮,再抓住林尚書方才話里的重點,「尚書說是誤會,這是何解?」
林尚書長嘆一聲,「本來並不是大不了的事,只不過書瑤和安府的大小姐在宴會上有了點口角,結果沒想到那位安小姐心思歹毒,如此不依不饒地污衊書瑤。王爺可千萬別聽信謠言啊。」
李耀是知道安芷的,之前他多次向安芷示好,卻都沒有得到安芷的同意,所以心裏很是惱怒安芷,這會聽到林尚書說到是安芷傳的,更加厭惡了。
林尚書看八皇子眉目間有所鬆,打算繼續把八皇子的憤怒引到安芷頭上時,外頭進來一個侍衛,說查明流言是從裴家傳出來的,還有裴鈺以前邊的小廝作證,說林家小姐曾送過好幾次香囊,被裴鈺拒絕後,還鍥而不捨地送。
李耀一聽到這話,瞬間摔了手裏的茶盞。
他抬頭瞪著林尚書,「這又怎麼解釋?」
林尚書剛站起來又跪了下去,他哪裏知道兒有沒有送香囊,但是這會只能一口否定說沒有,「王爺明查啊,林家好歹是世家大族,萬萬不可能會讓兒做出此等有傷風化的事。」
進來傳話的侍衛聽到林尚書這話,立即接過話頭,「林尚書,這次的事,是裴闕親自讓人傳出來的。裴闕還說,他只是讓大家知道,誰要是得罪了安芷,那他就以牙還牙。至於大家信不信,那就隨便大家了。」
「囂張至極!」林尚書聽此,額角的青筋都了起來,「裴闕欺人太甚,我兒清清白白,全是流言!」
林帆跟著道:「對啊殿下,您是知道裴鈺一心喜歡安家的外室,我妹妹絕不可能和裴鈺有什麼。」
林帆前腳才和裴闕談了合作,結果家裏的蠢妹妹就弄了這麼一出,他這會恨不得把妹妹丟鄉下去。
李耀心裏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但還有十日就到婚期,他現如今又重傷在床,必須要有人支撐,這口黃蓮只能默默吃下。但對於林書瑤,他現在是心理上厭惡,等婚後勢必不會對林書瑤好。
「裴闕!」李耀咬牙念出這兩個字,「林帆,你和裴闕的合作,就此作罷!他為了一個人,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咱們也不必求他。」
林帆卻覺得不能因為人的事,而放棄合作,「可是殿下……」
「行了,你不必多言!」李耀打斷林帆的話,閉上眼睛躺下,「我要休息了,只希你們能好生理好外頭的事,不然這樣的流言繼續傳,我也得跟著你們家丟人!」
林帆不甘心地答了一句是,父子倆從殿中走出的時候,對視了一眼,各有算計。
「你近來本事越發大了。」林尚書並不懂林帆找裴闕合作。
林帆早就清楚父親的態度,特別是從上回降職的事之後,他就明白他是父親手中可有可無的棋子。
而林帆,並不想做棋子。
可他上頭還有優秀的嫡出哥哥,日後林家無論無何都不會到他當家做主,更不可能給他當後盾。所以他早就想通了,只有他自個兒厲害,才是王道。
「父親有空在這裏數落我,還不如想想怎麼制止流言吧。」林帆淡淡道,妹妹是嫡出,自就看不起他,所以他這會並不關心妹妹的死活,「不然就算妹妹以後嫁進王府,得不到夫君的寵不說,出門就要被人指指點點。」
說完,林帆便作揖告辭。
林尚書看著兒子冷漠的背影,氣得吹起鬍鬚。
可裴闕讓人傳的話,他不可能制止得住,只有親自上門讓裴闕停止傳播。
而裴闕在聽到林尚書親自上門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得意地和順子笑了下,「告訴他我不在,讓他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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