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潔沒那麼快接收到安芷給的信息,還在想如果擅自賣了鶯兒得話,老爺豈不是會很生氣,剛要張口說要不要問老爺時,安芷就握住了的手,這才懂安芷的意思,轉頭和朝道,「去兩個手腳麻利的婆子來,把人拉出去賣了,最好賣得遠遠的。」
鶯兒一聽這家人真的要賣了,頓時急了,可是皇后特意派來的,若是這會就被人賣了,也就等於任務失敗,那皇后那勢必不會放過。
鶯兒眼珠轉了轉,絕對不能被賣掉,眼淚一流,可憐兮兮地著安芷,「小姐,求求您留下奴婢吧,奴婢是苦人家的孩子,您只要給奴婢一口飯吃,就是髒話累活都能做。」
安芷俯看著鶯兒,真的是我見猶憐,可惜了,不是會憐兮姑娘的男人,而且鶯兒的眼珠里一看就有算計,「留下你也可以,我給你兩條路選,一個是劃了你自己的臉,留在府上當丫鬟。還一個是去鄉下的莊園里幹活,不管你選哪一個,我都能保證你過上平淡安穩的日子,選吧。」
鶯兒用力搖頭,不管是哪一個,都不能選,要是沒了臉,那就不能勾引老爺,去了鄉下的話,就更是沒用了。
「兩位小姐,求求你們,行行好,給奴婢一條生路吧。」鶯兒拉住安芷的角,「奴婢是老爺酒桌贏來的,沒有老爺的吩咐,奴婢做不了自個的主呀。」
聽到鶯兒兩個都不選,還拿出父親來,安芷對鶯兒的疑心更重了,轉頭對冰道,「冰,你去搬兩條凳子來,再備上一壺茶水,讓人去正院說一聲,若是父親還記得昨晚做過什麼事,就別過來了。」
孟潔一聽安芷的架勢,也吩咐朝,「你去外頭守著,這裏有我和大小姐就行。」
鶯兒看看安芷,又看看孟潔,一時間沒明白們要做什麼,心裏越來越慌。調教們的人有教怎麼討男人歡心,也有教怎麼在宅爭寵,可苦計和威脅都用了,結果這家人的小姐竟然敢讓當爹的老爺別管那麼多,這是鶯兒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安芷等冰準備后一切后,拉著孟潔坐在鶯兒的對面,自個兒端起一盞茶,雲淡風輕地道,「近來事多,我們家又是比較怕事的一家人,你現在若是願意供出背後的人,我可以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但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毒啞你,再讓人丟到京都外埋了,也是可以的,畢竟你只是一個瘦馬。這世道,人命有多不值錢,你應該知道。」
孟潔聽著安芷說這一番話,張得手心都出汗了,一直盯著鶯兒,仔細聽安芷說話。
鶯兒忙搖頭,「沒什麼人指使,奴婢只是一個被調教討男人歡心的工,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安芷卻不這麼認為,這時恰好福生找了來,在安芷耳邊小聲說最近好多員出門都收到了人,只不過那些員裏面,沒有雲家。
聽到福生的話,安芷明白了,雲家的手也得太長了,朝鶯兒冷冷笑了下,「鶯兒,我府上和別家府上不太一樣,我父親是一家之主,可他很聽我的建議。而我呢,又不是個會憐兮漂亮姑娘的人,所以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出雲家派你來的目的,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回雲家。」
鶯兒聽到雲家時,微不可見地了下。
不能回雲家,若是回了雲家,就代表沒有用,可如果不說真話,看眼前的小姐,真的可以夠狠心。
鶯兒往後一坐,抬頭看著安芷,事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再裝的必要了,「安小姐,既然你知道我是雲家的人,那你就這麼把我送回去,不怕得罪雲家嗎?」
「怕呀。」安芷自然不想和雲家對上,「所以你這麼一說,我乾脆直接毒死你好了,對外就說你水土不服死了,畢竟誰也不會來我府上關心一個瘦馬的死活。鶯兒姑娘,我不喜歡造殺孽,所以只要你能說明雲家和皇后的用意,我就送你去西北。」
西北有白家在,雲家的手不到那裏去。
而安芷確實不喜歡不就殺人,畢竟誰也不是從小願意當瘦馬,長大后被人拿來玩,所以對現在的鶯兒,還有點同心在。
這會的鶯兒,心思轉了又轉,才進府第一日,份就敗了。是從小就被拐子賣了的,所以沒有親人的牽絆,一個人活著就是活著。
思考了一會,鶯兒下定了決定,「安小姐,你說的都是真話嗎?」
安芷笑了笑,「鶯兒,我沒必要騙你,畢竟你已經在我手上了。」
鶯兒長嘆了一口氣,嘆命運不好的同時,緩緩把事說出來,「我們是雲家從南方買回來的瘦馬,從十三歲起就養在京都外頭的莊子裏,裏面的人教我們怎麼取悅男人,後面就是送到各個員家裏。雲家要我們做的,就是為了收集消息,及時傳出去給雲家。必要的時候,還要完刺殺任務。」
「這些倒是和我想的沒差。」安芷看著鶯兒漂亮的臉蛋,「雲家倒是心真大,讓你們一群弱子來辦事。」
「安小姐莫小瞧我們這樣的弱子。」鶯兒說到這裏,自個想明白了一點,就算日後任務功,早也壞了子,還會被雲家滅口,遲早都是死,所以乾脆多說一點,「你們是人,所以不吃我這套,但是那些男人心上頭,就算有時候知道我們有危險,照樣會上鈎。都說英雄難過人關,那位賀世子邊的姑娘,好幾個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還有看著剛正的家、盛家,都有我的姐妹。要說哪家人最不好送姑娘,就是裴四爺那了,雲家老爺為了裴四爺,曾親自挑了兩名極好的姑娘送到裴四爺的床上,但裴四爺依舊不為所,還說他的心上人比那兩位絕人還要許多。」
說這話時,鶯兒倒是沒再躲閃眼,直勾勾地看著安芷。從小在人堆里長大,不管再風、妖嬈、嫵、明艷的姑娘,都不如眼前的安小姐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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