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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雀枝》 第197章 燈籠

很重要的事?

裴闕口中說的很重要,讓安芷不由張起來。

畢竟裴闕是居要職的人。

所以安芷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裡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對半折著,安芷打開,只看到了四個字,「元宵燈會。」念了出來。

邊上的冰聽到主子讀的容,不解問,「小姐,這就是裴四爺說的,很重要的事嗎?」

安芷拿著紙張反覆看了看,都沒看出其他名堂,「他什麼意思啊?」

再有五天,就是元宵燈會,屆時會京都里的小姐公子們,都會出門遊玩,有條件的還會租船游湖,或者在春風樓擺酒。

裴闕這是在約他元宵出遊嗎?

安芷沒明白,若只是元宵出遊,犯不上說很重要吧?

安芷很想找裴闕問個清楚,可是吧,這人都走了,也不好上門去問裴闕什麼意思。

不過不用安芷想太久,裴闕便自個給了安芷答案。

剛出去沒多久的翠就跑回來,急急地說,「小姐,您快出去看看,裴四爺讓人送燈籠來啦。」

燈籠?

這個時候送燈籠來,不就是慶賀元宵的意思嘛。

安芷從屋子裡出來,正好這會天微暗,府里的小廝排兩排,兩兩抬著燈籠進來。

道:「裴四爺給咱府上送了許多燈籠,每個院子都有,小姐您看,這是嫦娥呢,好漂亮的仙兒。」

也點頭說好看,「仔細一瞧,這仙還很像小姐呢。」

安芷好奇看去,燈籠上畫的仙,還真和有些像。

問領頭的管事,「這些燈籠,裴四爺還鬆了哪些府上?」

管事的搖頭說不知道,「送燈籠的人把燈籠放下,沒有多說其他。」

安芷嗯了一聲好,等管事和小廝們走了,才讓冰找人去打聽打聽,結果晚上出去打聽的人回來說,裴四爺的燈籠,只送了安府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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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能別家還沒送到,說不定明兒京都大半人家都收到裴四爺的燈籠了。」

安芷也只能這樣想了,不過下回再遇到裴闕,一定要好好問問,裴闕到底是什麼意思。

次日安芷早早就派人出去打聽消息,最後得到的消息是,裴闕確實還送了別人燈籠,不過那是他母親的娘家,其他家便再沒有。

昨兒裴家送燈籠的車有五輛,在安府門口停了許久,才離開。京都這地方,說大也不大,所以就那麼會的功夫力,裴闕給安府送燈籠的事,大半京都后宅都知道了。

就連正院的孟潔都覺得有些奇怪,中午和相公用飯時,還特意提到這件事。

「裴家以前也有送。」安鄴不以為意,不覺得裴闕今年的燈籠送得有何不妥,「你看這段日子,裴闕一直在幫咱們家,應該都是因為裴鈺的緣故。裴家人還是念舊的,知道咱家和他們家有誼。」

孟潔卻覺得沒那麼簡單,因為有問過安府管事,把往年燈籠和今年對比,管事說今年的燈籠更大更。但相公都說沒事,只好把疑問憋在心裡,等相公出門后,再和丫鬟談論此事。

「朝,依你看,你覺得裴闕此舉,是為了什麼呢?」孟潔嫁到安府快一年,已經把安府的事給清楚了,錢權都屬於一般的安府,孟潔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是裴闕想要的。

「太太,奴婢有個猜想,但不知道該不該說。」朝猶豫道。是下人,安府宴客那日,得比主子更加細心觀察,所以不小心發現了一點不得了的事

「你有什麼就說唄。」孟潔瞥了眼屋子裡,「這裡只有你和我,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那奴婢可就說了啊。」朝半蹲在主子邊,低嗓音道,「那日咱們府上宴客,裴四爺和其他人打完招呼,便一直和大小姐說話。後來下午的賞花和遊戲時,奴婢就發現裴四爺一直盯著大小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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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死丫頭,這話可不能說!」孟潔被冰這話嚇到,猛地坐直了子。

其實那日裴闕和安芷說話時,孟潔也有多看兩眼,畢竟裴闕那般俊秀的人,是人都會喜歡多看看,只不過是主母,有太多的事要周全,所以並沒有一直關注裴闕和安芷。

現在聽朝說起來,裴闕和安芷好像確實有點太近了。

也知道這話不敢說,兩瓣柳葉眉蹙在一起,「太太您想,府上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可不止奴婢一個呢。」

孟潔越想越心慌。

對於安芷的婚事,孟潔是做不了主。

現在是真心希安芷能嫁個好人家,祖母有句話說得很對,安芷兄妹不會和爭安府得東西,反之如果兄妹倆有出息,便能給帶來榮

就比如安旭得了一門好婚事,從那之後就是郡主婆母,可以明顯到之後參加宴會更歡迎了。

嫁給裴闕,對大部分子來說,確實是一門不錯的婚事,可唯獨對安芷不算好事。畢竟裴鈺的退婚,是滿城皆知。

這邊孟潔在愁裴闕的想法,裴府那,一樣有人在發愁。

裴懷瑾大半生都混跡於場,因為從小耳濡目染世家權謀,他自個兒就是個特別功的政治家,後來把小兒子培養出來了,他覺得一生無憾,打算徹底撒手不管時,臨了小兒子卻給他放了個大的炸藥。

看著堂下板跪得筆直的小兒子,裴懷瑾連連嘆氣,「裴闕啊裴闕,這滿京都的好姑娘那麼多,你為何偏偏看上安芷了呀?」

昨兒裴闕讓人送燈籠的事,是讓裴家小廝大張旗鼓送去的,裴家人當場就知道。

於裴懷瑾而言,他本人對安芷並沒有任何不滿,但安芷太特殊了,可是他孫子的前未婚妻。

昨晚,大兒子就找到裴懷瑾,問裴闕是什麼意思。

裴懷瑾昨天給含糊過去了,但今早看裴闕半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氣便不打一出來。

「說話呀!」裴首輔吼了一聲。

「年慕艾,直至如今。」裴闕定定地看著他父親,眼神倔強又堅定,「這種覺,父親定是沒有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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