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聽到裴闕的聲音,呆住了。
一心記掛著哥哥,卻忘了還有裴闕這一茬。
「開窗!」外頭的裴闕沒好氣地催,語氣聽著很不高興。
這會的安芷,並不知道裴闕已經知曉哥哥回來,想到裴闕問喊誰哥哥,心裡慌得不樣。
聽到裴闕在敲窗,靜又大了點,怕引來別人的注意,只要鬆手拉開窗戶,轉而往後退了一大步。
決定裝死,絕對不能忍。
裴闕剛爬窗進屋,就看到安芷一臉心虛,不由更冒火,「我問你,你剛才喊誰哥哥呢?還有誰會來爬你的窗戶?」
裴闕覺頭頂多了一定帽子,綠油油的,特別的悶氣。
「沒喊啊,我啥也沒說,你......你聽錯了。」安芷轉過,只給裴闕留了側臉。
裴闕擰著拳頭,安芷越不說,他就覺得越有事,「安芷,我聽得清清楚楚,你到底喊誰哥哥?」
安芷看裴闕轉到眼前,忙轉過,背對著裴闕,一時間想不到別的話,就一句,「你聽錯了。」
「我怎麼可能聽錯?」裴闕覺得自己快要發了,忙了一個晚上,結果心上人一直和別人暗度陳倉,這怎麼能忍,「我聽得真真的,明明白白聽到你問是不是哥哥,讓你喊我一聲四哥都不,結果這會卻喊別人哥哥那麼順。」
他這會心裡真的堵,恨不得捶牆去。
安芷袖中的手已經擰,又不能說是親哥,一時半會又想不到其他借口,聽裴闕越猜越歪了,嘖了一聲,很想辯駁,卻又只有把話給吞了回去。
而裴闕看安芷如此,便以為安芷還想護著對方,更是惱火,他委屈道:「虧我昨晚通宵看了你哥哥一晚上,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看著安旭,讓他去送死好了。」
「昨晚,你和我哥在一起?」安芷聽到哥哥的名字,立即轉頭看向裴闕,見裴闕點頭,驚了,「你和我哥遇上了?」
「嗯,你要刺殺四皇子,被我攔住......」裴闕說到這裡,腦子轉過來了,安芷說的哥哥是安旭,他方才太心急,沒想到。
安芷看裴闕尷尬地移開目,這才知道裴闕和哥哥已經面了,而事實和猜的還真差不離,「那我哥呢,他現在在哪?四皇子不是他刺殺的吧?」
關心則,裴闕說了攔住安旭,但被安芷的擔心給自忽略了。
裴闕看安芷站了起來,雖說這會已經明白安芷喊的哥哥是安旭,但看到安芷如此心急,他心裡還是有點不對味兒,「我陪他熬了一宿,殺四皇子另有其人,我也不懂安旭這會去哪了。」
以裴闕對安旭的猜想,安旭從他那裡離開后,應該是去安頓手下,準備在京都蟄伏下來,畢竟安府藏不了那麼多人。
聽此,安芷大鬆一口氣,四皇子不是哥哥殺的就好,不然這會可以連夜收拾細了。
緩了一會後,安芷想到剛才裴闕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
裴闕看安芷笑,不解問,「你笑什麼?」他這會有點慌,畢竟剛才他的語氣不是很好。
「沒什麼。」安芷才不會說覺得方才裴闕有點可,冷靜下來后,思緒便明了許多,「那四皇子,到底是誰殺的?」
蠻好奇這件事。
「這個你不知道的好,不管是誰殺的,你知道和你沒關係就行。」裴闕不想讓安芷牽扯進他和五皇子之間的事,所以還是不告知實的好,「反正最後的結果,是對你有好的。」
聽到裴闕這麼說,安芷心裡有了個大概的猜想。
既然裴闕會攔著哥哥,那說明四皇子肯定不是裴闕手殺的。而裴闕又說結果會對有好,眼下里除了四皇子,就希八皇子完蛋,那說明這事也不是八皇子乾的。剩下的可能,不用裴闕明說,安芷也能知道。
「行,那我就不問了。」安芷說完后,眼珠轉了轉,「那你......這會過來,有事嗎?」
就所料,這會宮裡一定忙到不行,可裴闕卻有功夫來找。
裴闕一手玩著腰間的玉佩,一手著椅子上的花紋。
他其實沒什麼事,就是從別院離開后,回到裴家發現府中他父親已經安排妥當,本不需要他再做什麼,便想到了安芷,想知道安芷在幹什麼,有沒有在替他擔心。
所以他就過來了。
不過安芷這麼問了,他便有心逗趣,斂了笑意,目慢慢凝重起來,「嗯,有事,我是來和你說......」
在他說到這裡時,屏風后的窗戶傳來敲擊的聲音。
安芷這窗戶只有兩個人會爬,而會先敲窗戶再進來的,只有安旭一人。
聽到外頭的敲窗聲,安芷立馬往前走了一大步,近裴闕,用手捂住裴闕潤的,不讓他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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