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街路上行駛,在快到城東土地廟時,裴闕讓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目標太明顯,我帶你換一個地兒看。」裴闕掀開簾子,他先跳下馬車,隨後轉看著安芷。
聽裴闕這麼說,安芷只好下了馬車。
等站穩后,才看到在巷口候著的順子。
「爺,安小姐,地方已經備好了。」順子道。
安芷跟著裴闕他們走進路邊的一個院落,上到二樓,裏頭已經備好了茶水點心,就擺在窗戶邊上。
在他們的對面就是城東土地廟,這會兒啊,安蓉和安芯還沒有來。
安芷坐的有些拘謹,裴闕給倒茶,「安蓉估計不會那麼早來,還是稍微有一點腦子,會晾著安芯一會兒,咱們可以先說說話。」
安子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是今年的大紅袍,「我今早出門的時候,聽我父親說,裴首輔打算離任了?」
在這種時候離任,安芷是真心佩服裴家的魄力,以裴首輔的,再幹個幾年不問題,別人好不容易熬到這個位置,不到最後絕不會放棄。可聽父親說,裴首輔已經在朝堂上提兩次了。
「是啊,父親已經厭倦了場,打算退了。」裴闕含笑說。
「可這個時候真的退得下來嗎?」安芷覺得是退不下來的,「如果裴首輔退了下來,那勢必又會引起一番爭鬥,皇上正頭疼兒子們爭奪儲位,如果還要心臣子們的事,那他鐵定忙不過來,也不願意。」
「這願不願意就由不得皇上說了。」裴闕笑道,好看的眼半瞇著,打從進了這裏起,就沒從安芷上挪開過,「父親已經請了病假,若是皇上一日不同意,那朝堂里積的事就會越多。總有一日,皇上會妥協的。」
這會兒大家都知道對方的心思,一個個都是人,比的是誰更狡猾。
皇上想裴家,那裴首輔就先退下來,順便帶走自己的尾,就算到時候皇上抓到一點小錯,那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能撐下去的。
裴家先蟄伏個幾年,慢慢從眾人眼中退出第一視線,等看皇帝死了,新皇帝登基,裴家再起勢。周而復始地兜轉,裴家求的不過是個百年長存目標。
而就算這會皇上對裴首輔的離任有氣,但為了一句好名聲,不被後世罵昏庸,他就不會以這種小理由而發怒。
最主要的是,皇上老了,事又多,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單單對付一件事兒,那皇上還能解決個利落,卻偏偏事趕事,最能幹的太子又死了。
這些事,安芷如今也明白了。
都有點替皇上到可憐,盤盤算計,從兒子到臣子,還有枕邊人,都要算計,「這麼一想,皇上其實被臣子們控制了許多事,想做個明君,還真難。」
「確實是。」裴闕嘆道,「不過也是他放不下手中的權力,若是皇上能立好新太子,就不會有那麼多紛爭出現,他也能點心,多活幾年。」
不然本來就差的,要是哪個兒子來加點料,老皇帝可就活不久了。
安芷點頭認同,就在這時,看到安倩到了河對面,給裴闕使了個眼神,兩人一起往窗外看去。
安倩今天打扮得和平常不太一樣,穿的比較樸素,或者說是平民,半點都沒有小姐的模樣。
在約定的柳樹下等了兩刻鐘后,安蓉還沒來。
有些急了。
這是在耍嗎?
安倩原地轉了幾圈,就再等兩刻鐘,若是安蓉還沒來,就走了。
在最後的時間裏,安蓉姍姍來遲了。
「堂姐,不好意思啊,我來的時候突然肚子疼,所以遲了一會,希你別介意啊。」其實不是,安蓉早就到了,只是為了防止安倩有什麼小作,觀察了一會才出現。
安倩板著臉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是真希安蓉別來,不然真要做那事,也害怕的。
安倩盈盈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我這人從來講信用,說好的就不會反悔。你想的怎麼樣了,願意跟我合作嗎?」
「我還能不願意嗎!」安倩沒好氣道,就算已經安排好了,但想到自己被安蓉威脅,還是很氣,「我會幫你傳話,但你也要保證,不會再拿哥哥的事來威脅我其他。」
「行的,我要你做的,也就只有這一件事而已。」安蓉莞爾道。
安倩指著安蓉的手鐲,「口說無憑,你總得給我一個信吧?」
安蓉的手鐲,是袁北鳴送給的,雖說現在恨袁北鳴背信棄義,但手鐲這東西能值一些錢。
「信就不用了。」若是給了安倩,那就要被安倩握有把柄,安蓉可不想讓為被。
安倩聽到這話,就知道這局無解,兩手叉到後背,給暗中藏的乞丐做了手勢。
「那行,我先走了。」安倩說著,在安蓉轉時,突然住鼻子,從袖口揮出一方帕子,對準安蓉的面楊去。
「咳咳。」安蓉還沒反應過來時,被末嗆了好幾口。
等發覺不對勁,再想閉氣已經來不及了,覺到頭開始暈沉,膝蓋發,想站卻站不住。
安倩看到安蓉搖搖晃晃,知道蒙汗藥開始起效果了,忙往後退。
「你!」安蓉想罵人,卻說得有氣無力。
這時從土地廟裏跑出兩個乞丐,把安蓉給扛了起來,跑進土地廟後頭的巷子裏。
安倩給乞丐的任務是溺死安蓉,在巷子裏他們準備了一桶水,把安蓉丟進去就可以。
但不知道的是,那兩個乞丐就沒打算聽的話,兩個都是旱久了的男人,遇到安蓉這樣的人,把安蓉抱到巷子裏后,一個開始安蓉的服,一個開始自己的子。
等袁家下人「路過」發現時,安蓉只剩下一件肚兜沒被解開,只差一點兒就得手了。
而安蓉也被水潑醒,雖說意識還潰散,上涼涼的覺,還是讓尖起來,卻被袁北鳴給住下顎,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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