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荀跟李耀喝到半夜,他大多是在倒酒,所以出來時意識清醒得很。他還送八皇子回了王府,才回的自己府上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鎮府司找了裴闕。
裴闕忙得桌上的茶涼了還是滿滿的,聽到腳步聲時抬了頭,見賀荀一副閑雅緻,哼聲道,「世子若是來閑逛的,我找個人陪你?」
「不是,我是為了你而來。」賀荀自認為自己昨晚知道的事很震驚,拉拉和裴闕說了,「這事幸好我早知道,不然八皇子若是真去求娶安小姐,那你……你怎麼這般看著我?」
裴闕輕聲笑了下,「這事,我早知道了。」
「哈?」賀荀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了?那你還在這裡忙活?那可是皇子誒?」
「那不如世子替我想個法子,我看世子很替我擔心。」裴闕說著出幾封奏摺,往桌上推了推,「這個月以來,是鎮府司告你的摺子就有這許多,你有空管我的閑事,還是管下你自己吧。」
他頓了下,「再說了,如今藥房開業,掙了多錢,還是虧了多,你有算過嗎?世子,糊塗可不是這樣裝的。」
賀荀被裴闕連著數落了那麼一大段,他尬著臉離開鎮府司,到了藥房遇到了安芷,他同樣說了昨晚的事,結果安芷只是微微皺下眉頭。
「你不要告訴我,你也知道過了?」
安芷點頭,「那日我去長公主府上的時候,八皇子曾刻意攔下我。世子是有什麼好法子,救我於水火之中嗎?」
賀荀連連搖頭,「那是皇子,我就是個落魄世子。」
安芷笑了,「世子太自謙了。」
說著把剛才看的賬本推給賀荀,「我方才瞧了咱們的賬本,一開始慢慢變好,後來卻又低了,聽夥計說是因為附近又開了一家藥房。世子有去查查,是什麼人開的嗎?」
賀荀這段日子花天酒地過得瀟灑,真有點喜歡這種日子,所以就沒管這裡的事。
安芷瞧他神閃爍,便知道他沒有查,「行吧,那我自己去看看。不過日後還請世子多多上心,雖說這份產業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這裡面,可有我全部家當呢。」
從藥房出來后,冰小聲道,「公子,方才世子臉好像不太好看呢。」
「當然不好看,他一心指的東西來了競爭對手,要你你能好看嗎?」安芷方才的話,就是故意刺激賀荀來著。
賀荀要想靠全出力,那是不可能的。
雖說賀荀能拉來不訂單,可日常瑣碎的事,也不是能逃開的,因為安芷一個人,不可能天天出門來查看生意如何。
安芷轉過一條街,到了一家新開的藥房門口,抬頭看了眼名字——濟世堂,裝潢特別好。
這還在國喪中,能這麼不怕死地開業,想來是有靠山的。
走進藥房,立馬有夥計笑著迎來,「這位爺是要問診還是抓藥?」
「抓藥,我這裡有一副藥方,你按著上頭的給我抓就行。」安芷方才自己寫了一副葯,是藥材需要比較多的藥方。
夥計笑著點頭,「好嘞,那您稍等一會,小的這就去幫您抓。」
安芷應了一聲好,開始打量起濟世堂部。
濟世堂有兩層,一樓抓藥,二樓問診,夥計多的,是一樓就有十幾個,有專門迎客的,也有專門抓藥的。
看起來,比他們的藥房要好多了。
這就不奇怪,為什麼會被濟世堂的生意會更好。
就在想到這裡時,被一個戴紗帽的人給吸引了過去,藥房里的夥計看到特別恭敬,裡說著什麼因為太遠,安芷沒能聽清。
主要是,那個影有點悉,很像一個人。
可按道理來講,不應該在這裡遇到那個人才對。
安芷跟了上去,可人走到後院后,藥房的夥計就不讓跟上了。
「爺,您的葯抓好了。」抓藥的夥計過來說。
安芷只好拿了葯去付錢,結果發現這裡的葯更便宜。
匆匆離開藥房,在確認後沒有人後,卻還是不敢回藥房,而是去了水雲間。
坐下后,先問冰,「冰方才在濟世堂那個戴紗帽的人,你會不會覺得很悉?」
冰嗯了一聲,不是有點悉,是絕對特別向,「您也覺得的影像安蓉?」
「是的?」安芷恨安蓉,所以對安蓉的一舉一都特別悉,只是以為安蓉會死在他鄉,所以後來沒去管,這會突然見到那麼一個影,還是在京都里,讓不得不警惕,「你覺得有可能是嗎?」
在安芷看來,那個人的背影,走路的姿勢,和安蓉有八像。
「有可能的吧。」冰不是很確定地道,「當初咱們只知道富商拋棄了安蓉,後來就沒追蹤的消息,若是安蓉路上遇到什麼貴人,這會是有可能到京都來的。」
頓了下,冰問,「可是按的子,都到了京都,難道不會去老爺跟前哭一哭嗎?」
以前的安蓉,有事無事都要去安鄴跟前賣個可憐,撒個,若是好不容易到了京都,本該去找安鄴,再做做安小姐的夢。
安芷聽到冰這問題,卻搖了搖頭,人經歷得多了,就不能用以前的眼來看了。
「人是會變的。」安芷分析道,「當初和裴鈺私奔,知道傷了父親的心,這會就算找到父親,不下點苦功夫,父親是不會原諒。就算原諒了,也不會給什麼好日子。而我方才看到那人穿著綾羅綢緞,生活應該過得很不錯才是,濟世堂的夥計又對那麼客氣,所以如果那人是安蓉,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安府。」
至於回來的目的嘛,不用說就知道是來報復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那人的真實份。
最好是一場驚嚇,別是安蓉才好。
可安芷的心又突突的,沒個安全。
長吸了一口氣后,打開藥包,開始查看濟世堂給的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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