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
彭正從未有過這麼酣暢淋漓的時候,能夠把那個趾高氣揚的陳老五給得退無可退,他一想到這里,就渾舒坦。
林邵翔倒上兩杯紅酒,笑意盎然地走上前,“看來蘇小姐是真的沒有騙我們,果然沒有出手,如果不是秦老反應及時,陳老五怕是都去排隊領孟婆湯了。”
“不過他那樣子估計也活不長了。”彭正高興地直拍桌子,“現在秦老孤立無援,一切都柳暗花明了。”
“只是蘇小姐做得這麼明顯,秦老那邊怕是也會懷疑,現在還在秦家,會不會有危險?”林邵翔不放心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得趕派人過去把蘇小姐接過來。”彭正放下酒杯,說是行就開始行。
秦家:
秦老看著薛方那淋淋的后背,眉頭都快皺了死結,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雷鈞會下手這麼狠,完完全全就是把薛方往死里打啊。
薛方著一口氣,虛弱地說著:“秦老,你得小心一些,陳家現在潰不軍,彭正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再圍上來,你得穩住盛家。”
秦老自然知道現在的局勢很不利于他,否則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哄住雷鈞而犧牲薛方?
他道:“你好好養傷,我不會給彭正他們反咬一口的機會,只要蘇瑾回來了,彭正有所忌憚就不敢輕易出手。”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薛方腦子有些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疼得迷糊了,他總覺得事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蘇小姐和小四爺失蹤了一整天,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報復陳老五,也不該讓他們損失那麼嚴重,否則他們怎麼會有第二次機會穩住局面?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陳老五,他的傷勢過重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秦老走出了暗室。
后院的醫務室,落針可聞的死寂。
咯吱一聲,閉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一人笑容滿面地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陳老五,更是心地為他調了調輸的速度。
陳老五察覺到有人的靠近自己,他警覺的睜開雙眼。
王寧一湊上前,似乎是知道他病重會看不清自己,所以非常懂事地俯下,讓他好仔仔細細地看個明白。
陳老五不知道這個家伙是怎麼跑出來的,虛弱地詢問著:“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王寧一還是那年不知輕狂的樣子,“陳叔,聽說你傷了,我特意過來瞧瞧,這一看,你傷得重的。”
“你是怎麼、怎麼跑出來的?”
王寧一道:“現在秦家一片混,就沒有人注意我,我就這麼出來了。”
“你要做什麼?”陳老五并不覺得他會大發善心的來看自己,這個家伙和他那個愚蠢的老爹一樣,都屬于四肢發達是就顧前不顧后的蠢貨。
王寧一還是那諂的笑,“陳叔別怕,我真的是來看看你的,看你快死了,我就很放心了。”
“你滾出去。”陳老五絕不允許自己被這麼一個蠢貨給諷刺了。
“不著急,我話還沒有說完,陳叔你還是先別氣,不然等一下萬一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就這麼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你滾。”陳老五怒斥著,可能是崩到了傷口,疼得他頓時面目猙獰。
王寧一充耳不聞地還是沖著他笑,“陳叔,你是不是傷口很疼?沒關系,我替你檢查一下。”
“你要、你要做什麼?”陳老五驚恐地瞪著他的手,見他開了自己的上,更是劇烈地反抗起來。
王寧一死死地制著他的肩膀,心地安著:“陳叔你千萬不要了,你瞧這都止不住了。”
陳老五不敢置信他就這麼拆開了紗布,任憑自己的傷口汩汩往外滲。
王寧一好似是在欣賞什麼很了不起的藝品那般,道:“陳叔,你是不是很疼呢?沒事,我替你止。”
“不要——”陳老五話還沒有說完,對方便直接上手,一滅頂之災襲來,陳老五瞪直了雙眼,好像呼吸也在這一刻停了似的,他眼一瞪然后一閉,就這麼暈死了過去。
王寧一了手上的,一臉嫌棄地說著:“陳叔你這傷口太大,我怎麼都止不住,我瞧著你也痛苦的,我就送你去見見我父親,我想我父親一定有很多話要跟你慢慢說。”
門外,傳來腳步聲。
秦老推開了醫務室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濃烈的腥味,他先是一愣,倏地反應過來,急不可待地小跑過去。
陳老五躺在床上,下暈開了一大片跡,看那樣子,像是心臟都被人給活生生的剖出來了一樣,死的十分慘烈。
秦老明顯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整個人都不控制的往后退,“來人,來人啊。”
一群人沖進了病房。
秦老指著床上已經涼的陳老五,呵斥一聲,“誰做的?”
眾人面面相覷一番,大概誰也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秦老因為憤怒,整個人都抑制不住的抖,“立刻去追,人肯定沒有跑出去。”
所有人蜂擁而出。
秦老不敢再看一眼陳老五的慘狀,能夠這麼折磨他的人,肯定是有什麼海深仇。
大樓里,蘇瑾瞧著哄哄的秦家,忍不住地嘖嘖,“秦老怕是大勢已去了。”
盛厲霆站在旁邊,“這無聊的游戲也該結束了。”
“也不知道秦老現在在想什麼。”蘇瑾忽然有些好奇他還想要怎麼做。
秦老巍巍地走到了客廳里,仿佛這一夕之間,他衰老了十幾年,整張臉上,都是說不出來的疲憊。
他抬起頭,看向二樓平臺上的兩人,對視上的剎那,他好像又明白了什麼。
他想要借著蘇瑾穩住外憂,然后又借著盛家清理患。
可是他好像算了一點。
蘇瑾是個天才,有很強烈的大局觀,有些自己看不的東西,其實早已一目了然。
秦老有些害怕了,他看著對著他笑靨如花的孩子,打心眼里滋生了一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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