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似乎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他兩眼發愣地看著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的蘇瑾,勉強地出一抹笑,他道:“蘇小姐,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蘇瑾還是那嬉皮笑臉不諳世事的樣子,看在外人眼里,確實是有些像在開玩笑,道:“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相信憑秦老的能力,應該能聽清楚我的言外之意。”
秦老雖然聽懂了,但也不得不繼續裝傻,他擋住了蘇瑾的去路,道:“蘇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給過秦老機會的。”蘇瑾下臉上的笑容。
秦老搖頭,“我就不知道蘇小姐在說什麼,我一直恪盡職守,不敢有半分逾越,蘇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蘇瑾也不再逢場作戲,目如炬地瞪著自己都把這層紗捅破后還在跟自己裝傻充愣的老人,道:“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你的盾牌,讓你好好地清理門戶,可是你不該太過得意忘形,用我家小四爺的命來刺激我手。”
秦老一臉驚慌,“蘇小姐,你懷疑是我傷了小四爺?我怎麼可能這麼糊涂?”
“把人帶上來。”蘇瑾抬起手,大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推開了。
秦老看著被五花大綁抬進來的殺手,神一凜,道:“蘇小姐,他現在還意識不清醒,更何況他隨口一說的話,你也信?”
蘇瑾走到男子面前,居高臨下地瞪著他,道:“給你一個機會,好好說。”
男子大概是了很大的驚嚇,在面對蘇瑾的剎那,整個人都有些不控制的抖起來。
秦老繼續為自己辯解著,“蘇小姐你相信我,這個人說的話不可信,他一定是來挑撥離間的,你難道愿意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我嗎?”
男子哆嗦著,里哼哼唧唧地說著什麼,如果不仔細聽,是完全聽不清楚的。
秦老還在意圖解釋,“蘇小姐,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的,我的所有事所有出發點都是為了您為了死人當,我如果真的要貪圖什麼,我何必繞這麼大一圈子?憑我的威,當主的位置,我完全可以唾手可得的。”
蘇瑾掩,示意他先不要吵不要鬧。
秦老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可開,他道:“蘇小姐,我不能不說,我是真心實意為了您的,您不能相信這種人的一面之詞,他是故意來挑撥我們之間的信任。”
“秦老也不必著急,等他說完你再解釋也不遲,相反你現在這著急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狗急跳墻的味道。”蘇瑾斜睨著他。
秦老如鯁在,瞬間沒有了音兒。
地上的男子還在劇烈地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毀滅的傷害,從骨子里出來的恐懼蔓延到了全上下。
蘇瑾也不急,等他慢慢緩過來。
男子巍巍地說著:“王、王寧、王寧一。”
“王寧一?”蘇瑾將視線投擲到秦老的上,“這個名字我好像是第一次聽到。”
秦老了額頭上的熱汗,他道:“這應該是他胡說八道的,蘇小姐,這個人就是隨口說一個名字來糊弄你。”
“那他可就是太愚蠢了。”蘇瑾輕笑,“都到了這一步還在跟我瞞,他可能是真的不想好好死了。”
男子可能是到了什麼刺激,渾筋,他搖頭,劇烈地搖頭,“王、王家。”
蘇瑾覺得稀奇了,道:“秦老你聽到了嗎,是王家啊。”
“不可能的,王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這樣的話蘇小姐難道會相信?他就是在嫁禍王家,把您的疑點牽引到我們上。”秦老道。
蘇瑾眉頭微蹙,“秦老這麼一說,也是有幾分道理,既然有了矛盾,那我們就請王家來坐坐,或許就解開了。”
秦老目死死的盯著地上還在一個勁念叨的男子,他道:“蘇小姐,我們對你是忠心不二的,你今天聽他隨口一說就懷疑我們,你這樣,會寒了我們所有人的心。”
“秦老也不必這麼說,你和我只是合作關系,我也從來沒有把你們當至親至信的人,相反你們利用我背后的盛家來清理門戶,我也從來不會刻意阻止,畢竟全他人就是全自己,相互合作就得相互扶持,這很正常。”
“蘇小姐,我們對你——”
“只是一旦我們的合作沾染上跡,那關系就不得不改變了。”蘇瑾坐在了沙發上,瞥了一眼還在意圖打牌的老人,道:“請王家人過來吧。”
秦老無力的閉上雙眼,“好,我會立刻請王家過來,蘇小姐,我會給你證明的,我對你從來沒有二心。”
車子駛離秦家。
王家:
“咳咳咳。”王一口水嗆住,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子,道:“你說彭家有行了?”
男子點頭,“看來是按捺不住了,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觀察,還是戒備起來?”
王瞇了瞇眼,“彭家和林家一旦行,第一個對付的肯定是我們王家,畢竟四大家族我們最弱,柿子也得挑的。”
“那我們怎麼辦?秦老那邊也沒有個靜,難道他們是打算不管不顧了?”男子焦急起來。
“陳老五那個老謀深算的家伙是不會隔岸觀火的,如果我們王家沒了,下一個就得到他們陳家,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王繞著客廳轉上兩圈。
“可是現在外面風平浪靜,他們一個個的不可能沒有收到風聲。”
“你去安排車子,先把我兒子送出去,他闖了禍,如果陳老五狗急跳墻說不定會把他推出去當替死鬼。”王看向二樓的位置,“這對我們王家是致命的。”
“是,我立刻安排車子送爺離開。”
王疲憊地了鼻梁,他總覺得事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他兒子和他如出一轍,兩個人都是頭腦簡單只知道靠蠻力的莽夫,就算行為莽撞,但多事之秋的時候,他們都懂得夾著尾做人。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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