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地照耀在大地上,一人鬼鬼祟祟地從高墻上翻了下來。
路邊停靠著一輛車,車窗在男子出現后緩慢地降下些許。
男子急匆匆地進了車子,生怕被什麼人看到那般,整個人都謹慎極了。
“你不用擔心,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陳老五瞥了一眼顯得小心翼翼的男人,不以為然地說著。
男子深吸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平復下來,“我爸知道了肯定會打斷我的。”
“你做得很好。”陳老五將一張支票放在了他面前。
男子欣喜若狂地拿起支票,不確定地數了數上面的數字。
“那些外賬我也替你理干凈了。”陳老五滿意地說著,“只要這件事你爛在肚子里,那些人就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謝謝陳叔,我連我爸都沒有說,你絕對要相信我。”男子保證道。
“所以說你做得非常好。”
男子連忙把支票放回口袋里,“陳叔,以后有什麼需要我的,你盡管吩咐,我一定肝腦涂地。”
“你放心,這次你做得很好,以后會有你大展拳腳的機會。”陳老五點頭。
“我肯定比我爸忠心,我爸那就是一個死心眼,什麼都不知道變通,我就不一樣了,我一定對你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陳老五笑,“王老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得給我們王家謀生路啊,可不能再像他一樣只知道打打殺殺靠蠻力。”
陳老五斜睨他一眼,“你可以走了,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這件事你只能爛在肚子里,但凡你出一個字,你們王家就得完了。”
男子點頭,“我連我父親都不會多說一個字,你放心,就算不為了王家,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也不敢對外宣揚。”
“下車吧。”陳老五微閉上眼睛,不再多看對方一眼。
男子本是打開了車門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筋沒有搭對,但卻是忍不住的想要多問這麼一句。
他道:“陳叔,這事秦老知道嗎?”
陳老五目忽地犀利起來,帶著一種危機直勾勾地盯著多的家伙。
男子頓時覺得如芒在背,急忙擺了擺手,一臉傻乎乎地笑著,“是我問了不該問的話,陳叔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說了糊涂話。”
陳老五道:“這件事是我派遣你做的,你不應該去過問另外一個不在其中的名字,這樣很有可能會引來殺之禍,明白嗎?”
男子咽了咽口水,一個勁地點頭,“是是是,是我莽撞了,我也是說了什麼醉話,這事明明就是我和陳叔之間的易,怎麼就牽連上秦——”
“你可以進去了。”陳老五直接打斷他的話。
男子頭也不回地往圍墻跑去,可能是因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整個人都有些心虛,愣是爬墻了四五次才功翻進去。
賓利轎車上,司機謹慎道:“需要斬草除嗎?”
陳老五輕笑,“這個王家小子雖然有些愚蠢,但他是王的命子,一旦他出了事,王肯定控制不住,現在王誤以為有把柄在我手上,為了保他兒子的命,他都得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
“可是這小子似乎不好控制,如果他一不小心說了,到時候王家肯定會找我們麻煩。”
“他不敢,更何況憑王的腦子,他只會以為是他兒子狗急跳墻故意胡說八道的,就不會懷疑是我了手腳。”陳老五勝券在握地笑著。
“我擔心夜長夢多。”司機不放心道。
“不用擔心,有人會比我們更著急。”
“您的意思是彭林兩家?”
“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他們,哪怕他們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參與,但明面上這事只有他們有嫌疑。”陳老五聽著悠揚的音樂,興致很好地打著節拍。
司機輕踩上油門,車子緩慢地駛離了別墅。
秦家:
蘇瑾瞧著哄哄的客廳,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準備上樓。
秦老見著出現在視線里的影,忙不迭地跑了上前,“蘇小姐,出事了。”
蘇瑾對于他里的出事并不是特別的關心,語氣淡淡的說著,“怎麼了?”
“彭家和林家集結了許多人,看來是打算跟我們了。”秦老焦灼道。
“那確實是有危機的。”蘇瑾點頭,不過還是那漠不關心的語氣。
秦老蹙眉,“我們這邊明顯人,如果真的打起來了,我們說不定會落了下風。”
“你這麼說我們是危險的。”蘇瑾反應了過來,直言道:“麻煩秦老安排車子吧,我們要盡快離開死人當。”
秦老沒有想到會這麼說,詫異道:“蘇小姐要離開?不是,我們還沒有完——”
“秦老都說這里很危險了,那我就不能留在這里了,我得趁著他們還沒有打過來的時候,趕跑啊。”蘇瑾說著就想要往樓上走去,看那樣子是忙著去收拾行李。
“蘇小姐等一等,您馬上就會是我們當主了,你可不能離開。”秦老道。
“敵人都快殺到我們門前了,你也說了,我們人不夠,很危險,既然很危險,那我就得跑啊,你是不是傻,還站著讓他們打。”蘇瑾裝傻充愣地指著對方。
“蘇小姐,您可是有差使者的人,只要您派出這些人,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秦老建議道。
“秦老的意思是讓我把差使者派出去當出頭鳥?”蘇瑾忍俊不地掩了掩,“然后秦老就什麼事都不用做,坐收漁翁之利,對嗎?”
秦老面上表一僵,顯然是沒有料到會說這樣的話。
蘇瑾輕哼一聲,“這是你們死人當自己人斗,你也說了,我馬上就要為你們的當主,所以現在我還不是你們的當主,字面意思就是我只是一個外人,既然我是外人,那就不能摻和你們自己的事。”
“蘇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瑾看著他,笑,“你們誰勝誰負,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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