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瞧對方不說話了,笑著緩和了些許這略顯有些沉寂的氛圍,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畢竟誰都知道這件事后誰最有嫌疑,誰最有好,太過明顯的局面,又得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其中牽引。”
薛方聽得一知半解,他疑道:“蘇小姐是在懷疑什麼嗎?”
“有可能是彭林兩家的障眼法,故意讓我們覺得這事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其實它就只有這麼簡單。”蘇瑾道。
薛方恍然大悟,忙道:“蘇小姐說得太對了,肯定是他們故意把事變得簡單,讓我們誤以為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們,本質上就是他們在背后里手腳。”
蘇瑾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大概就是想讓我們自己人懷疑自己人,然后訌,他們就可以隔岸觀火,任由我們心生嫌隙,最后兩敗俱傷。”
“真是太狠了,彭林兩家這心機太狠了,蘇小姐絕對不能任他們牽著鼻子走,這事一定是他們搞出來的。”薛方擲地有聲道。
“現在我也算理清頭緒了。”蘇瑾恍若解開了什麼疑點那般瞬間豁然開朗。
薛方也是點頭如搗蒜,“蘇小姐這麼一說,我也是明白了,他們兩家虎視眈眈,小四爺就是被他們害的。”
蘇瑾轉過,“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薛方看著離開的背影,面上的憂慮也漸漸地明朗起來,他剛剛還一度懷疑這事可能是他們自己——
他連忙搖頭,打消了自己這個荒唐到極致的想法。
“薛方,你和蘇小姐都說了些什麼?”秦老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看見了正在閑談什麼的兩人,距離有些遠,他沒有聽見他們的只言片語,但瞧著兩人氣,似乎在談論什麼很嚴肅的話題。
薛方如實代道:“我聽說小四爺傷了,特意詢問一下蘇小姐。”
“這件事你怎麼看?”秦老又問。
薛方道:“蘇小姐跟我說這事可能是彭林兩家做的,而且他們做得很明顯。”
“蘇小姐真的這麼說?”
“嗯,剛開始其實還懷疑是我們自己人做的,就為了嫁禍給彭林兩家,不過現在想明白了,說這可能會說彭林兩家的反間計,就為了讓我們窩里斗。”薛方是想著這兩家的機就怒發沖冠。
這些人,當真是瘋了。
秦老瞇了瞇眼,神凝重,“你的意思是蘇小姐其實也懷疑過我們自己?”
“蘇小姐也不算懷疑吧,應該只是分析了一下,然后自己就說不可能了,畢竟我們怎麼可能會傷害小四爺?”薛方哈哈笑了起來,“秦老你放心,蘇小姐很聰明的,不會往這方面想。”
秦老點了點頭,“我也希蘇小姐別有什麼誤會,我知道小四爺傷,很擔心,但我一定會替小四爺把幕后真兇給揪出來的。”
“我現在就去彭家林家。”薛方準備離開。
“先不著急,現在沒有證據,我們如果強行去彭家林家,到時候他們倒打一耙,倒了我們不占理了。”秦老阻止著他的私自行。
薛方蹙眉,“秦老,他們都騎到我們脖子上撒尿了,您還讓我忍著?就算沒有證據,也鐵定是他們做的。”
“等那個男人醒了,有他的指認,這件事就簡單多了。”秦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們死人當雖然不約束,可是有些時候還是要以德服人,特別有權勢的家族,不能。”
薛方很是不甘心,“難道現在就讓他們繼續逍遙快活,萬一他們知道在劫難逃,跟我們破罐破摔殺上門來怎麼辦?”
“那更好,還省了我們找證據的時間。”秦老輕笑一聲,“你派些人盯著這兩家就行了,別的事,要聽我命令行事。”
薛方猶豫片刻,他只有一腔熱辦事,從不瞻前顧后,確實是有些莽撞了。
秦老轉過,看向后的大樓,周圍恢復了安靜。
大樓里:
蘇瑾坐在椅子上,目灼灼的著還沉睡著的男人,看了看旁邊的,也沒剩多了。
“什麼時候來的?”盛厲霆醒了過來。
蘇瑾將棉簽在他的手背上,道:“會有點疼。”
話落,將針頭取了下來。
盛厲霆倒被那嚴肅認真的模樣逗樂了,故意打趣道:“還真是有點痛。”
蘇瑾注意著針孔,“要不要給你熱敷一下?”
盛厲霆握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傷口,道:“這里也痛,可能需要你親自熱敷一下。”
蘇瑾有些難為地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四爺,別鬧了,萬一傷口崩開了,又得流了。”
“可是真的很痛。”盛厲霆一本正經地說著。
蘇瑾頓時慌了,語氣都帶著幾分著急,道:“要不要再讓醫生過來看看?”
“小瑾得幫我熱敷一下,不然我就疼得不了了。”盛厲霆還是拉著的手在自己的心口。
蘇瑾不敢有大作,道:“這里熱敷沒有用,得找醫生。”
“小瑾就是我的靈丹妙藥。”盛厲霆抬起手溫地過的眉眼,“昨晚上沒有好好睡覺,對不對?”
蘇瑾往他上靠了靠,“小四爺這麼一說,我就有點困了。”
盛厲霆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我陪著你,你睡一會兒。”
蘇瑾和躺在他邊,悉的消毒水味道縈繞在鼻間,那好像就是一顆定心丸,讓起伏不定的心境一下子就恢復了安寧。
嘟囔著:“等小四爺傷一好,我們就立刻離開。”
“還沒有完儀式,不著急離開。”盛厲霆順著的頭發。
“不要了。”蘇瑾直截了當地回答著,不帶任何猶豫。
盛厲霆愣了愣,疑地看向懷里的小丫頭,“怎麼就不要了?”
“染上了你的的東西,我都不想要。”蘇瑾抬眸,兩眼晶瑩,“所有意圖用你來做籌碼的易,我都不會再繼續。”
“小瑾知道是誰想要殺了我嗎?”
蘇瑾低頭繼續靠在他懷中,“知道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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