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五斜睨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不屑,如此明顯的答案,他都要讓他把話挑明?
王不確定地說著一個名字:“彭林?”
陳老五收回視線,慢慢悠悠地繼續說著:“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最好管好你兒子,如果他再這麼來,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是是是,我會把他關在家里,絕對不會再讓他出去胡作非為。”王保證道,可是又有些不放心,“秦老那邊會相信嗎?”
陳老五冷笑,“秦老要的不是兇手,而是這個兇手背后的意義。”
王那短板的腦袋自然是想不他的言外之意,反正只要不連累他們王家,接下來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陳老五站起,最后再看了看大概已經松了一口氣的老家伙,輕喃道:“果然有時候傻也是一種護符。”
王送走了陳老五,這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有這個人的幫助,他們王家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秦家:
昏暗的囚室,不風。
咯吱一聲,厚重的鐵門被人從外推開。
男子躺在地上,他的手腳都被生生地掰斷了,整個人恍若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秦老走上前,看著奄奄一息的男子,道:“你如果想要一個痛快,就老老實實的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
男子虛弱地睜開眼,他嘗試著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影子,奈何傷勢過重,剛提起一口氣又散了,再次陷了昏迷狀態。
秦老眉頭蹙,無奈地回過頭,“蘇小姐,可能他需要治療,否則我們是問不出什麼結果。”
蘇瑾走上前,抬起腳直接踩住了對方已經被折斷的右手。
“啊。”劇烈的疼痛襲來,男子功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蘇瑾居高臨下地瞪著疼得齜牙咧的男子,道:“你是誰派來的?”
秦老也沒有想到蘇瑾會真下得了手,那稚的臉上仿佛都還有些孩子的淳樸,然而竟然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就踩住了對方那淋淋的傷口,如此魄力,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蘇瑾見他還是死著不肯說話,腳尖繼續碾著對方的斷骨。
“啊。”男子疼得直哆嗦,他搖頭,拼了命地搖頭,“我、我——”
秦老擔心這樣下去,這人還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死了,急忙阻止著:“蘇小姐,我們也不必急在一時,等他恢復一下,我會撬開他的的。”
蘇瑾還是不曾挪開腳,繼續瞪著地上臉發白疼的抖的男子,道:“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男子大概已經疼出幻覺了,里一個勁地念叨著一個名字。
秦老在一旁著急的說著:“蘇小姐,他如果死了,就真的查不到是誰在背后策劃了。”
蘇瑾掩,示意他別再出聲。
秦老疑地看向地上喃喃自語的家伙,特意俯下,企圖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救救我,救救我。”男子眼睛一張一閉,似乎是在向什麼人求救。
秦老道:“他好像在說救救我。”
蘇瑾將視線投擲到秦老上,道:“這里就只有你和我,他不可能是在向我求救。”
言罷,收回了右腳。
秦老神一凜,“蘇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瑾轉過,“麻煩秦老找兩個醫生好好給他治療一下吧,你說的沒錯,我們并不急在一時,等他好一些了,我再來慢慢撬開他的。”
“蘇小姐,你不會懷疑是我——”
蘇瑾搖頭,“秦老不必張,我還不至于那麼愚蠢,他隨便說個名字我就深信不疑了。”
秦老信誓旦旦地保證著:“蘇小姐,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小四爺下手啊,這樣做,我們死人當可就真的完了,如果真是這樣,我費盡心機請您回來做什麼?”
蘇瑾好像是在思考,點頭,“秦老說得很有道理。”
秦老再道:“蘇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的撬開,讓他老老實實把幕后真兇代出來,絕對不會讓小四爺白白這次苦。”
“那就辛苦秦老了。”蘇瑾走上臺階。
秦老看著離開的背影,好像真的是遇到了什麼要命的事,很是無措的樣子。
蘇瑾一路出了主宅,徑直往后院走去。
“蘇小姐。”薛方忽然從墻角跑了出來。
蘇瑾看著有些驚慌出現的人,道:“怎麼了?”
“我、我聽說小四爺出事了,他沒有大礙吧。”薛方問得很是委婉。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蘇瑾并不打算再多言什麼,繞過對方準備離開。
“蘇小姐,近些日子死人當有些不安全,連小四爺都出事了,您還是不要跑,免得也遇到什麼臟東西。”薛方道。
蘇瑾斜睨著后唯唯諾諾的男子,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跑的。”
“那個陳家現在雖然沒有什麼威脅了,可是彭家和林家還在虎視眈眈,說不定昨晚上小四爺的事就是他們搞出來的。”薛方分析著。
蘇瑾卻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薛方疑,“蘇小姐你笑什麼?”
“聽秦老說過,彭林兩家都不容小覷,有能力有實力,我們若是,說不準會兩敗俱傷,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是按兵不,誰也不敢貿然打破現在這樣的平衡。”
薛方聽得糊里糊涂,“蘇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誰會愚蠢到率先出手挑釁,更何況我們這方一旦出事,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彭林兩家,他們還不至于愚蠢到用這種明的方式來下戰書,再者真若是他們做的,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也不可能會是我和小四爺,王家和陳家還在那里擺著,也不到我們。”
“可是——”
“這是很明顯的栽贓陷害,為的就是把注意力引到那兩家上,借我的手去除掉他們。”
薛方顯然是被嚇住了,“蘇小姐說有人在故意挑事?”
“薛先生不妨大膽猜一下,誰希看到這樣的局面?”
薛方竟是無言以對,他不敢猜,也不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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