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算把這兩個明老頭給忽悠走,見他們離開,自己便是馬不停蹄地趕去了秦家。
他確實是沒有那個腦子跟這些人斗,但凡他們再問幾句,他怕是就要原形畢了。
秦老看著自了陣腳的王,漫不經心地繼續修剪著綠植,道:“所以你就這麼冒冒失失地趕過來了?”
王氣吁吁道:“我等不了了,我怕他們會中途反應過來又跑來質問我,到時候我估計就要說了。”
“你這麼跑來,不也是直接暴了?”秦老放下剪子,當真說沒有想到這個王竟然愚蠢到這地步。
這個時候不想著避嫌,竟然主跳了出來,現在無論他怎麼解釋,怕是都改變不了他背叛了他們的事實。
王眉頭蹙川,“那我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了,他們一個一個地好像都知道是我把陳老四害了。”
“本來陳老四閉門不出客,會給他們造一個假象,或許這就是陳老四自己的安排,可是現在你這麼站出來,無疑是坐實了這一切和我們有關系。”秦老了手,無奈地嘆口氣。
王更著急了,“秦老你給我想個辦法,他們兩家如果聯合起來,我王家肯定是玩不過的。”
秦老瞥了他一眼,“既然事已至此,那你就只有先發制人了。”
王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我做什麼?”
“你先一步把人解決了不就行了?”
王顯然是被這番話震驚到了,他道:“我一個小小王家怎麼對付得了他們兩家?”
“不是還有個陳家嗎?”秦老暗示道。
“可是陳家會答應嗎?”王有些不放心。
“一旦知道你背叛了,也就是側面告訴了他們陳老四出事了,現在陳家也和他們背道而馳,在他們眼里,同樣是敵人,陳家想要自保,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你去找陳老五,他很樂意跟你合作的。”
王半信半疑,“萬一他不愿意呢?”
秦老瞪著他,“沒有人跟你一樣蠢,不知道為自己謀后路。”
王撓了撓頭,“我只是明顯被嚇住了,他們來勢洶洶,我真的一時糊涂才會——”
“你現在不必跟我解釋什麼,我已經給你指明了出路,就看你夠不夠膽量了。”
王點頭如搗蒜,“我還有別的辦法嗎?我現在只有背水一戰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秦老繼續拿著剪子開始修著枝丫。
蘇瑾瞧著急匆匆離開的影,主走上前,道:“那不是王家的人嗎?他來干什麼?”
秦老笑呵呵的轉過,還是那慈眉善目的微笑,他道:“彭家和林家知道了陳老四的事,去問王是不是他做了什麼手腳,王這個榆木腦袋坐不住了,就自己跳出來承認自己是狼人了。”
“他是來找秦老想辦法的?”蘇瑾又問。
“嗯,憑他這個腦子,如果沒有人替他指路,他估計得把自己繞死在這個圈子里。”
“秦老打算怎麼解決?”蘇瑾心里有數他會怎麼做,但還是明知故問一番,想要從他里得到最明確的答案。
秦老笑意盎然地剪掉了多余的枝丫,看著只剩下一支主干的綠植,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棵樹的養分就只有這麼多,為了讓它活得更長久,長得更茁壯,就只有割剪掉多余的枝節,雖然有些可惜,但意義重大。”
蘇瑾沒有說話,就這麼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面前那棵禿禿的綠植,忽然笑了起來。
秦老扭過頭,不明道:“蘇小姐笑什麼?”
“秦老是想隔岸觀火,看他們自己斗,是嗎?”
“這樣不廢一兵一卒就可以穩住全局,蘇小姐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四大家族畢竟也是狠角,他們若是聯合起來,我們若想要對付,還得費一番功夫,讓他們自己窩里斗,最好兩敗俱傷,這樣更利于秦老收拾全局。”蘇瑾拍手好。
“如此,死人當就會恢復以往的安寧,甚至比以前更干凈更安全了。”秦老將剪子放置在一旁,“這樣蘇小姐管理起來,我也會更放心一些。”
“我也只是一個掛名的領導而已,死人當的未來還是要依靠秦老,畢竟以后我離開了,死人當還是得給秦老管理。”
“我會按月把死人當的況跟蘇小姐匯報,任何重大決定,也得經由蘇小姐同意才行,我也只是代管,真正的決策人還是蘇小姐你一個人。”秦老鄭重道。
“秦老言重了,在死人當,你比我更有威,也比我更悉,有什麼決定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我不敢越俎代庖,只能是代為照顧。”秦老很是客氣地說著,“這是我和蘇小姐的約定,我絕對不能僭越了自己的份。”
蘇瑾拿起桌邊的剪子,索直接將那棵綠植僅剩的一支主干也給一剪沒了。
秦老見狀,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這行為明顯是在警告他什麼。
蘇瑾瞧著總算平衡的綠植,心滿意足地說著:“本已經長殘的植,還是應該舍得割,把枝丫全部修剪整齊,等待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它會長出更完和更茁壯的枝葉。”
秦老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只能裝傻充愣道:“蘇小姐說得極是,有些東西該舍還是得舍,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它會慢慢重新恢復過來,那個時候,才是它的新生。”
蘇瑾轉過,百無聊賴地了個懶腰,“躺了一天了,我得去院子里走走舒展舒展筋骨。”
“我陪蘇小姐走走。”秦老摘下圍,“以前我以為那些資料上都是夸大其詞,沒有人會如此聰明,現在倒是我淺了,蘇小姐的才智遠在我之上。”
“再聰明的人沒有經驗,也只是紙上談兵,秦老經百戰,可比我有遠見多了。”蘇瑾側眸,四目相接,“就比如這次來死人當,我可是益匪淺,學會了許多有趣的事,比如怎麼扮豬吃虎,怎麼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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