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大好,晴空萬里。
蘇瑾坐在院子里正喝著早茶,剛放下杯子就見神匆匆出現的秦老,如此矯健的速度,讓人竟有一種他是不是謊報了年齡的覺。
秦老氣吁吁地一路疾馳而來,他看著風平浪靜沒有一點顧慮的蘇瑾,著急忙慌地說著:“陳家那個該死的老四昨晚上和另外三個家族聯系了,看那樣子,他們是打算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蘇瑾不以為然道:“總有人喜歡挑戰,特別是挑戰一些不可能的東西。”
“他們肯定會煽民眾一起來反抗我們,到時候局面可能會失控。”秦老喝了一口水,盡量的讓自己平復下來。
蘇瑾還是那云淡風輕不甚在意的語氣,“他們有多人?”
秦老略算了一下,“如果只算他們幾個家族的人手,頂多七八百人。”
“那我們有多人?”蘇瑾又問。
秦老細算了一下,道:“我手里也沒有多人了,頂多也就一兩百人,再加上盛家的人,不足三百。”
蘇瑾點頭,“那咱們還是有勝算的,不怕他們打起來。”
“可是如果他們煽了那些普通老百姓,所有人一起圍過來,蘇小姐覺得我們還有勝算嗎?”
蘇瑾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雖說老百姓武力值不高,但人多也是一種優勢,如果他們真有本事煽那些看熱鬧的人,那咱們可能就真的打不贏了。”
“……”
蘇瑾嘆口氣,“看來是我失算了。”
秦老一驚一乍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蘇小姐現在可不能開玩笑啊,薛方眾目睽睽之下把唐洋帶走,已經坐實了唐洋的死和我們有關系,只要陳老四以此為由找上門,我們可就落了下風啊。”
蘇瑾明白他的顧慮,拍了拍桌子,道:“秦老不要著急,坐下說。”
“我怎麼能不著急呢?這些家伙可都不是善茬,能在死人當坐穩位置的人絕非泛泛之輩。”秦老憂心忡忡的說著,整個人都焦慮極了,完全是坐立難安。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只有按照原計劃。”蘇瑾放下茶杯。
“什麼計劃?”
“先把那四個說話有分量的人理了。”蘇瑾的語氣還是之前那般平靜,仿佛從里說出的并不是什麼打打殺殺的惡事,只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事。
秦老瞠目,“那些家伙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的等著咱們給理?他們肯定會有計劃的。”
“秦老不必擔心過程,只是當結果出來的時候,可能需要你親自去穩定一下局面了。”
秦老又聽糊涂了,“蘇小姐要我穩定什麼局面?”
“這些人一死,所有人肯定會懷疑是我們了手,到時候局面怕是會失控,秦老就得想好后招了,怎麼去穩住這些人心。”蘇瑾道。
秦老思忖片刻,只要煽風點火的人沒了,那些后看熱鬧的老百姓也就會慢慢散去,只是當事發生的時候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場面失控確實是個問題。
“把這些毒瘤除去,也算是替秦老解決了麻煩。”蘇瑾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后死人當就會安靜許多。”
“蘇小姐說得極是,二爺在世的時候還能震懾住他們,可是二爺一去世,一個個就跟著原形畢,實在是讓我頭痛,還好蘇小姐能夠變不驚的把所有局面控制住,二爺知道了一定會很欣。”
“秦老這話言重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我自然要理好一切沒有必要的枝節。”
“蘇小姐是準備讓差使者去解決那些人嗎?”秦老問。
蘇瑾沒有回答,拿起茶杯喝上一口。
秦老明白的意思,默默地退出了亭子。
盛厲霆拿著書籍從宅子里走了過來。
蘇瑾看見他的影,明顯被茶水嗆了一口,連忙了,想要逃之夭夭。
“站住。”盛厲霆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猜出了的想法,一聲令下,蘇瑾不得不放棄逃跑的想法。
蘇瑾打著哈哈笑道:“小四爺不是在理公事嗎?怎麼這麼快就開完會了?”
“我讓他們自由發揮了。”盛厲霆將書本放在桌上。
蘇瑾大概也是想到了小四爺這句自由發揮的意思,肯定是直接拋棄了那些等待他下達決定的高管們。
盛厲霆看著桌上的茶杯,“你在喝茶?”
“就喝了一小口。”蘇瑾豎起手指頭比畫了一下。
盛厲霆瞇了瞇眼,將茶杯往旁邊推了推,“茶水得飲。”
蘇瑾瞄了一眼他手底下著的那本書,一個頭兩個大,還是他引以為傲的醫療方面的知識。
盛厲霆很是鄭重道:“今天我開了一個會,以如何胎教為主題讓所有人熱烈討論了一番。”
“……”蘇瑾角了,又不由得幻想到辦公室里那群本是嚴陣以待隨時聽候命令的高管們在聽到胎教二字時,那臉必然是千奇百怪、五彩繽紛。
他們小四爺準備發展別的領域了嗎?
難道是婦產科之類的?
雖說近兩年母嬰市場非常歡迎,可是這度會不會有些大了?
盛厲霆拍了拍手底下這本書,“經過重重討論還有舉一反三的分析過后,大家一致決定兩者合一,也就是一半聽取小瑾的意見,一半聽取我的意見。”
蘇瑾看著他手里的書,哭笑不得道:“這好像不是我的意見。”
盛厲霆搖頭,打開書本,“小瑾不是也擅長生學嗎?這里面有很多生知識,也算是你的領域。”
“小四爺你這明顯就是偏向你啊,這上面大部分都是醫療械,連我都看不懂,你確定這個胚芽他能看懂?”
“沒事,我來言傳教,我親自跟他好好解釋。”盛厲霆隨時準備好了朗讀,“小瑾放心,他一定會贏在起跑線上。”
“……”蘇瑾扶額,他究竟有多不喜歡這個孩子,別人好歹也是從三五歲才開始初鋒芒,而苦命的孩子得從胚芽就開始努力學習。
等他出世后,他會不會一度懷疑這個世界只有手刀、止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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