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府翻修,凌云璟因為朝中事忙,一直都沒曾去看過,而是托付給了自己的屬下,徐超。
徐超忙著嫁妹,徐小蕾婚期在即,對于他來說也是頭等大事,因而廖府這邊,他來的次數也。
事兒就是這麼趕著趕寸了,要不然,許是早就能發現蘭姑他們的下落了。
得知了消息,徐超也趕趕了過來幫忙找,就連徐小蕾和趙小藝這對兒準夫妻,也跟著一同來了。
好姐妹多日不見,一個了王妃,一個了準將軍夫人。
二人激的抱在一起,顧不上寒暄,便要趕找人了。
時間就是生命,此時,蘭姑他們還不知在哪里忍挨。
徐超將所有翻修的工匠集中在一問話,也沒聽說有人發現有室什麼的。
一籌莫展間,辛晴突然道,“廖慧兒是閨中之,最常去的無非便是自己的院子,還有邢氏的院子,最多再加上小殿下的院子。咱們分頭,各自在這三院落找!”
眾人于是散去找人。
辛晴和凌云璟去的是邢夫人的屋子。
四周的墻全都敲了一遍,都是實心的,并沒有找到室。
正當兩人要走的時候,凌云璟突然耳朵了。
“有聲音!”
他轉頭仔細聽。
那聲音微弱至極,斷斷續續,卻又不像是院子里翻修的靜。
習武之人五敏銳,很快,凌云璟便憑借這斷斷續續的聲音找到了床邊。
床板看著并無異常,然而辛晴卻眼尖的發現,邢氏的床幃多了一束繩。
試著輕輕拉了一下束繩,只見床板突然喀的一聲,緩緩朝兩邊打開,出床底下的石板,上面赫然有個銅環!
二人頓時一愣,趕拉開了石板。
隨著石板掀開,一個石梯緩緩出現,竟然是個地窖?
里面的氣味并不好聞,同時,里面還響起一個虛弱的聲音,“救……救命。”
“你在這上面呆著,我自己下去。”凌云璟二話便跳了下去。
辛晴只好在外面守著。
半個時辰后。
地窖里面的人都被背了出來,除了風涯,全都昏迷不醒。
不過幸好,大家都還活著。
“那日……石磊去打聽消息,回來的時候卻遇到了廖家表爺,石磊對他沒有防備心,便領他去見了娘子。表爺說昨夜是仇家尋仇,如今一切已經過去,要娘子回逐月閣,否則他無法跟大將軍代。娘子當年曾經見過他,知道他是廖將軍的親外甥,于是便信了他,我們便跟著回了廖府。結果當天晚上,逐月閣外便來了無數軍,將我們團團圍住。”
“打斗間,石磊被殺,我和馮實了重傷,舒娘子不忍我和馮實再白白送命,便命令我們停手,主跟軍走了。”風涯虛弱地講出一切經過。
雖然有些事已經了事實,但再次聽到,凌云璟還是攥了拳頭,一拳將那地窖的石板捶裂了。
“宋子鳴!廖慧兒!我就知道,姨母的死肯定跟他們有關!果不其然!”
說完,他目恨意地轉頭看向門外,轉走了出去,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但想必,廖慧兒的命是留不住了。
辛晴不干涉他,接著問風涯,“后來呢?”
“后來,我們也被廖家大小姐關到了地窖里,每三日才給一些水和吃的,說是要折磨死我們。幸而我和馮實習武,有力護,這才可以將吃的和水省下來給蘭姑和竹筠。我們四個的命,這才得以茍延至今……”
說完,他抬頭看向辛晴,面帶愧疚,“主子,對不住,我沒完你代的事,沒能守住舒娘子……”
辛晴聽得一陣心酸,不由得了眼眶,“風涯,雙拳難敵四手,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真的已經很好了……你好好躺著歇息,快些把傷養好。”
說完,轉頭吩咐外面的侍衛去請大夫,自己則趕給昏迷的其他人番扎針。
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蘭姑醒來的時候是在夜里,辛晴正守在邊。
一見辛晴上的孝,蘭姑頓時明白了一切,哭得泣不聲。
辛晴也握住的手,一邊哭一邊安道,“蘭姑姑,姨母沒了,你還有我們,你千萬要保重!如今我和凌云璟已經婚,也許不久就會有孩兒,姨母不在了,我希您能一直陪在我邊。”
蘭姑原本悲痛絕,一聽這個,哭聲漸漸小了下去。
是啊,娘子不在了,但是凌爺和夫人還在,也許很快便有新生命的降生,不能垮,縱然想追上娘子去地府,但也要先了卻娘子的牽掛才行。
蘭姑眸中又重新燃起了希的。
辛晴見神采慢慢恢復,這才放了心。
喂蘭姑吃了些湯羹,扶躺下休息,辛晴轉而去隔壁看竹筠,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問了侍衛,才知道,竹筠老早就醒了,許是年輕,還能下地走路,問清了風涯的位置,便去了。
這二人之間,莫非……
辛晴笑笑,也沒去打擾二人,徑直去看了馮實。
馮實傷得有些重,至今昏迷不醒,辛晴特意吩咐人留下伺候,這才去找凌云璟,讓人備車準備回宮。
可找了一圈,除了風涯那屋,別的地方都沒找到凌云璟。
無奈之下,只好折了回去,去了風涯養傷的院子。
屋里,竹筠果然守在風涯邊,正給他喂藥,見辛晴進來,略微地笑了笑,卻毫不避諱。
而凌云璟就坐在房中央的圓桌旁,開口便問,“若是我想讓你進宮做人證,你敢嗎?”
風涯征求意見的看了辛晴一眼,見同樣滿目期盼,于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敢。”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會讓皇帝大發雷霆,甚至有可能滅你的口。”凌云璟試探道。
“我是主子的侍衛,主子讓風涯做什麼,風涯便做什麼。”
“好,痛快。”凌云璟點點頭。
“過兩日等你傷好一些,我會派人安排你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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