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給八珍齋的掌柜帶句話,讓他早早放風聲出去,就說無名大師要做花鳥四條屏,若有意得此畫者,可先報價格上來。」
興安,「……」
四條屏,是四副畫為一組的畫作,可掛墻做裝飾,亦可以木架裝裱作為屏風,無論怎樣,四條屏都比單幅畫顯得恢弘大氣,備達貴人的喜。
尤其還是無名大師所做的四條屏,此前從未有過,更會備追捧,而這價格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按照二爺一幅畫都能被追捧到三千兩銀子的程度,這四條屏還不得兩萬兩銀子?
從前做幅畫都要旁人求爺爺告地才作,現在倒好,為了銀子時不時就要畫上一副。
二爺不愧是在戶部任職的,當真是掉進錢眼里頭了!
……
寒過后,天兒越發有些冷。
蘇玉錦讓艾草買了些花回來,用花的花瓣做紅棗花茶。
花、紅棗、紅糖、牛,熬得甜香味十足,喝上一口,胃里和上都會暖呼呼的。
蘇玉錦做的分量不,將茶放到砂鍋中,給了艾草,「給蘇記送上一些。」
霜葉們皆是姑娘家,估著會喜歡這味道,且秋日里面喝些暖意十足的飲品,對姑娘家的也好。
「是。」艾草接了砂鍋,放到竹籃子里頭,又在竹籃里頭圍了幾層的籠布,防止這茶涼了。
到了蘇記,這香噴噴,甜津津地茶得到了青葵等人的一致好評。
「這茶可真好喝。」
「姑娘做的,有不好喝,不好吃的東西麼?」
「那倒是,就是不知道怎麼做的,姑娘肯不肯教一教咱們,若是肯教,往后咱們也不必勞煩姑娘便有的喝了呢……」
一群姑娘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說話,艾草時不時也跟著應和一兩句。
抬眼四張了一番,艾草問,「霜葉姐姐怎麼沒有在?」
「方才巧慧來尋霜葉姐姐說話,也想讓霜葉姐姐幫挑選幾樣扎虎頭鞋的線,說是姐姐已經顯懷了,做小姨的要給未來外甥做幾雙虎頭鞋,虎頭帽什麼的,估著這會兒去布莊了。」
青葵答了一句。
胡巧慧,是蘇記附近住著的人家,一個跟霜葉年歲差不多的小姑娘。
小姑娘上有哥姐,下有弟妹,模樣生的頗為清秀,最關鍵的是子和嫻靜,又勤快能做活,在附近街坊四鄰中口碑極好。
因為時常來蘇記這里買各種吃食,漸漸的便跟霜葉等人識。
而因為胡巧慧子好,霜葉等人也頗為喜歡,私底下也時常來往。
艾草也是知曉胡巧慧的,對其印象也不錯,聞言便點了頭,「這樣。」
那既然這樣的話……
艾草眨了一下眼睛,「趁著霜葉姐不在,你們也跟我說說,霜葉姐跟那個書生的事兒唄?」
青葵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咯咯都笑了起來。….
「好啊,你們想瞞著我,自己去樂?」艾草叉了腰,腮幫子鼓得老高,「你們要是這樣,那我可就生氣了!」
哄不好的那種!
「往后姑娘賞什麼吃食,那就全進我一個人的肚子里頭,才不分給你們呢,哼!」
青葵見艾草這般氣呼呼的,忙湊了過來。
「艾草姐別生氣嘛,跟你說說就是。」
「不過知道就,被在霜葉姐跟前說,霜葉姐臉皮薄,怕害臊……」
「這是自然,我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不?」艾草揚起了下。
「那倒是。」一眾
人點了點頭,接著跟艾草說起這霜葉和那于永業的事來……
這于永業也是在附近不遠住的人家,上有一個寡母,自己是獨子,故去的爹從前給人做過賬房,所以于永業自小認識許多字,加上寡母趙氏也算是個有見識的,哪怕丈夫去世后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也要供孩子上學堂讀書。
于永業也十分勤勉,去歲考過生,今年八月份的府試中剛剛考中了秀才,若是明年科試能過,后年便是可以考舉人了。
「至于相貌型呢,這形算是偏瘦的,畢竟讀書人嘛,平日里費腦子,吃進去的東西都供到了腦子里頭,瘦些也算正常,模樣說是五端正,算不得男子,但也算得上濃眉大眼,看著頗為順眼的。最關鍵的是這子,說的是頗為謙遜有禮,是個十分和善的人。」
「對了對了,婢子還打聽出來,那于秀才的娘趙氏也是個子和善,容易相的,平日里對于秀才似乎也不溺,家中的許多事務也是由于秀才親自手,不像是那種沒了丈夫便一門心思只撲到兒子上的寡母。」
艾草繪聲繪地跟蘇玉錦講述從蘇記那打聽到的八卦報,末了又肯定的點了點頭,「倘若當真是如此的話,那霜葉姐姐若是嫁過去的話,這婆媳關系大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相。」
蘇玉錦微微頷首,但也有些疑問,「不過既然這于秀才是個讀書人,平日里想來是時常在書院中忙于讀書的,跟霜葉又是如何認識的?」
「這便是天賜的緣分了!」
艾草再次繪聲繪,「這得從于秀才還是于生的時候說起了,當時于生讀書也不在縣學,只在縣城中的一個小學堂中讀書,每日晨起去學堂,傍晚歸家,每次都要從咱們蘇記門口經過。」
「就在今年春天,桃花開的最盛的時候,那天傍晚時分,路上行人還不算多,霜葉姐正領著眾人準備第二日需要的調料和食材,突然發現了一樣調料,便趕去買上一些,結果在胡同拐角那跟那于生撞了個滿懷。」
「霜葉姐摔在地上,錢袋子撒了,于生手中的書和筆也落了一地,兩個人趕撿東西,又因為趕時間互相道了歉又趕去忙自己的事兒,等霜葉姐買完東西回來時,看那胡同口的一個石頭墩子和墻隙里夾著一本書,跟先前于生散落了一地的書似乎長得差不多,便猜想著大約是先前于生不小心落下的,又想著既是書本的話,大約是急用的東西,便想著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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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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