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 填報完大學志愿書,林薇就和秦浚生一道搬出了秦家,暫時住在學校旁的單人公寓里。
其名曰:哥哥姐姐有事, 不能打擾秦珊珊的學習。
實際況:未年小妹妹在家里學習,哥哥姐姐不方便秀恩。
話說回來, 兩人的同居生活還算愜意,畢竟他們兩都認識這麼久了, 無論什麼事, 都是兩人商量著一起做, 再給彼此一點私人空間,很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的理想狀態。
當然了,林薇沒真的和秦浚生做起了夫妻。
和他親親抱抱舉高高都可以,就是不敢明目張膽的越過那道生理上的紅線, 達到肢接以上的范疇。
再怎麼說, 目前還是個未年, 不想過早驗那種事。好在秦浚生也沒強迫要怎樣, 每天親一親, 就是他們之間互的最大極限。
只是偶爾親的時候, 秦浚生還會槍走火,他只能及時打住,不再往下進行——害怕把林小姑娘給嚇跑了。
他還會調侃自己幾句:林薇, 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上崗?你要不要給我個時間準信?我有些等不及了?
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啊——
上已經全面接納了他,可并不知道——生理上能不能也一并準備好接他?
——
轉眼間, 6月份的小尾溜走, 一年中最酷熱難耐的7月份姍姍來遲。
在這大暑天里, 林薇還在等生日的到來。
再過兩個星期, 到了7月12日——就要真正年滿十八周歲了,變一個完完全全的年人。
那麼十八歲的人禮上,究竟應該做些什麼慶祝一番呢?
要不要和浚哥進一步發展關系,答應跟他訂婚呢?
一切問題,好像暫且還沒個定論……
***
時間到了7月5日這天,一大早的,秦浚生接了一個電話,是他的經濟學導師王選林打來的。
王教授目前正在香港洽談一樁醫藥研發項目,對方是澳洲的某個醫藥公司,但開出的條件非常離譜。
王教授不肯同意出這麼高的價,結果談判陷進了僵局。這種危機關頭,王教授想到了讓自己的徒弟前來助陣。
掛了電話,秦浚生當即決定要去香港一趟,他要跟著王教授一起會見談判代表,順便——帶上林薇一起去談生意。
林薇無條件答應了下來,主要是想18歲生日和他一起過,要不然的話,會留有憾的。
幾日后,港澳旅行證明辦理了下來,他們一起坐上了前往香港的飛機。
……
去香港之前,林薇就給自己擺好了角定位:他們談生意,自己在一旁充當花瓶角就好。
在投資方面完全就是個小白水平,上輩子還被人詐騙得那麼慘。所以吸取教訓,總結經驗,不會在自己不懂的領域發表意見。那樣只會落得個貽笑大方的結局。
半日后,航班在香港國際機場落了地。秦浚生打車帶去了中環,這里是整個香港最繁華的商業地段。
一下車,林薇首先看到了高聳云的中銀大廈,不遠是湛藍的維多利亞港口,周圍都是世界名牌奢侈品連鎖店,再往前拐個彎,就到了香港著名的CBD商務區。
第一次見到這麼繁華的街道,沿途的柏油馬路上,一棟棟天大廈拔地而起。好像一把把利劍向了蒼穹。
十幾分鐘后,秦浚生停在一棟寫字樓前,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林薇抬頭看見了“浚林投資”幾個招牌大字,頓時怔住了,心中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家投資公司的名字——【浚林】——該不會是浚哥的浚字,和我的林字,組合在一起的吧?!
剛想問這家公司的名字怎麼來的,眼風一掃,卻發現浚哥正斂眉盯著手機看。
王教授那邊發來了消息,說是雙方的第一次談判完全破裂,澳方開出的條件完全超過了他們的心理預期。
秦浚生正在全神貫注思考:怎麼應付澳大利亞來的那幫流氓代表團,完全沒注意到疑問的小眼神。
林薇看著他凝神思索的背影,選擇了沉默不語,把問題憋回了肚子里。
不會拿自己的八卦心去打擾他的正事,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問題。
就在這樣的沉默中,跟隨秦浚生走進了這家“浚林投資大廈”,全程當一條默默無聞的小尾。
電梯門打開,到了核心辦公區,林薇看見這一層的空間規劃相當井井有條,玻璃幕墻的采效果也很好,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一西裝革履,看上去很有英范兒。
墻上著一張《中國醫藥投資項目行業評估》。由此可見——這是一家醫藥生行業的投資公司。
“小秦總,您來了。”
到了書區,迎接他們的是一個穿著職業裝的書,年齡約莫三十歲上下,整個人看上去利索又漂亮。
小秦總——這稱呼倒是別致,林薇差點笑出聲來。
秦浚生和握了個手,再問了一句:“方書,王總他開會回來了沒有?”
“王總剛剛才回來,他正在辦公室里等您。”
秦浚生點了點頭,在這位方書的引導下走向了總裁辦公室,林薇跟在他們兩人的后,繼續當一條小尾。
當然了,方書也發現了這條沉默的小尾,但秦浚生本沒有說是誰,來公司做什麼的,想來是個和公司無關要的人員,于是方書也沒有興趣搭理林薇。
不一會兒,秦浚生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王選林正在里面等著他。
林薇悄悄落后幾步,方書把門關上,沒有跟進去。
不知道自己這樣“不請自來”的閑雜人等,會不會打擾到他們師徒兩談正經事——干脆就在門口等好了!
****
辦公室里,師徒見面,分外和諧。
“王老師。”
“小浚,你來了。”
二人之間的招呼不必多打,王選林直接給了秦浚生一份合同書,讓他看看第一次談判是怎樣破裂的。
秦浚生翻了幾頁,有了初步研判:“老師,澳方不肯讓國家相關部門的研發企業加盟進來,也不肯在大陸設廠生產藥品,肯定是沖著將來讓藥品溢價來的……”
頓了頓,他一語中的:“澳方這樣做,明確是要未來的藥品定價權。他們不想讓相關的醫藥產品,納到中國的醫保系,好最大限度榨取老百姓手中的醫藥費……”
王選林嘆息一聲,這就是問題所在:“這種腺癌靶向藥的開發專利權,目前都在澳方手上。他們獅子大開口提出了這樣的條件,就是占了上游的產業優勢,想用專利權來著我們退一步 ,把定價權轉給他們……”
秦浚生明白教授的意思,他思索了片刻,提出了一個談判方案:“我們可以用市場占有率的保證書,來換取澳方的讓步。說白了,他們想進軍中國市場,也有幾個瓶頸卡著,其中一條就是目前國醫藥市場的飽和率問題。只有我們公司做背書,才可以妥善解決他們的問題……”
王選林點了點頭,他非常贊同徒弟的觀點:“小浚,待會我們一起去,再跟這些澳大利亞人談一談……”
秦浚生頷首應允,他再看了幾遍合同書,就把幾千字的協議牢牢記在了心里。
放下合同,他才發現后的況不對勁——林薇去哪里了?!
剛才不是跟著自己一起上了樓嗎?!
他怎麼會把給弄丟了?!
糟糕!
……
秦浚生心中一慌,趕忙打開門一看,林薇居然還站在辦公室門口。
***
另一邊 。
等待期間,林薇可沒閑著,趁著這會兒功夫,把架子上的企業介紹書全看了一遍。
香港浚林投資集團立于一年前。由秦秋云和王選林兩人投資建立,注冊資金10億,兩大東各占50%的權。
目前,該公司旗下有多個合作項目——包括幾家醫藥公司的產品研發,一家白病研究所的全額投資,還支持了國許多大學的醫藥科研項目,投資額度超過了200億。
200億是個什麼概念?林薇完全沒這個概念,不過非常喜歡秦家投資醫藥行業的決策。這是直接促進了國醫藥科研項目的蓬發展,百花齊放才是春啊……
還有這個白病研究所,一看就是和浚哥曾經的白病有關系……
再翻了翻,大致掌握了這家公司的況,就是沒看見公司起名的淵源。
難道“浚林”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只是一種巧合嗎?!
想到這里,不問向旁邊的方書,“您好,方小姐,請問浚林投資公司的名稱是怎麼來的?”
方書怔了怔,“浚林投資集團”的注冊企業名,是秦秋云秦總起的,他是本公司的第一法人代表。
據說——這是秦總給他兒子秦浚生開的一家投資公司。那麼公司的名稱也該是來源于秦浚生本人?
方書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道:“因為小秦總的名字里有個浚字,秦總希兒子以后可以木秀于林,當個杰出的棟梁之才,所以才起了浚林這兩個字。”
“是這樣啊。”林薇:看樣子,是我想太多系列?
“小姐,請問您怎麼稱呼?”方書的目有些復雜,搞不明白這個小姑娘是什麼份。
看上去,這個小姑娘和小秦總的關系應該不一般。可如果是什麼的重要人,小秦總應該介紹的來歷、把帶進董事長辦公室,最起碼見一見王總才對?!
林薇不好意思道:“我林薇,是小秦總的同學,我就是過來開開眼界的,方書你忙你的去吧……”
話音剛落,啪——眼前的門一打開,小秦總和對了個正著。
***
看他出來了,林薇趕把書放回了架子,乖乖問道:“浚哥,你們談完了嗎?我可以進去跟王教授打個招呼嗎?”
秦浚生無語凝噎:“薇薇,你怎麼不跟我一起進來?!”傻乎乎站在門口做什麼?
“你們在談生意,生意不都是商業機嗎?我不敢進去打擾你們。”做任何事,都是習慣的謹小慎微,絕不越過任何規章制度。
秦浚生不啞然失笑,把這里當做了誰的地盤?在他家的地盤上,還這麼小心翼翼做什麼?
寬厚的手掌牢牢握住了的手,秦浚生好笑道:“薇薇,這是我爸和我師父開的公司,以后就是我的公司,也會是你的公司,我們談論任何生意,都不用你避開。”
此話一出,方書抖了抖——林薇,秦浚生——貌似明白“浚林”的含義是什麼了……
林薇也抖了抖——開玩笑,可沒有開公司的主張啊喂!
……
秦浚生懶得說什麼安的話,他直接把林薇拉進了辦公室,給王教授看一看自己把“小家眷”也帶來了。
王選林會意地笑了笑,邊喝茶邊道:“薇薇,上次王伯伯忘了跟你說一聲謝謝,是你提議說終止伊麗莎白的投資方案,替我們挽回了一百多億的損失。就在上個月,伊麗莎白公司真的了雷,90%的投資人都是本無歸……”
“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王伯伯,您謬贊了。”林薇小聲地嘀咕。
當時是說給一群社區老爺爺聽的,結果王教授和浚哥都聽了進去,及時撤回了投資份額。
王選林有些慨道:“像你這樣的局外人,有的時候,反而比我們這些投資行業的局人看得清楚。滴驗癌的神話,站在投資者角度上來說,那是一個百萬億的大項目,我們眼中只能看到投資預期,看到財務報告。但是站在你這樣的普通人去看,那就是詐騙養老金的一句空話。”
林薇想了想:“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是這個道理沒錯。”王選林贊嘆了一句:“小浚邊就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看得清楚事實真相的局外人。”
林薇臉上一紅,覺得王教授是屋及烏,喜歡浚哥,所以連也一并欣賞了去。
多余的話就不說了,秦浚生主要是想把林薇帶給王教授見一見。可他要忙著去開會,也沒時間陪林薇出去逛逛香港,就方書把安置到了附近的賓館去。
臨走的時候,秦浚生不忘叮囑了一句:“薇薇,你先去賓館休息。等我晚上回來以后,你再睡。”
林薇聞言,很是不理解:“為啥?你是出差在外,害怕一個人睡覺嗎?”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早點習慣當我的朋友……”
秦浚生:他可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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