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團圓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宋福貴又送了一副豬骨架回來,說是要熬湯給孩子們喝。
宋團圓子也虛得很,想要好好補一下,立刻在院子里支了大鐵鍋,將骨架剁大塊之后,用熱水焯了一遍去沫子,然后放在大鐵鍋里燉,順便丟了紅棗與蓮子進去。
大塊柴火呼呼地燒著,很快就溢出香味兒來。
三個小娃娃搬了小板凳排排坐,眼地瞧著。
宋團圓又讓王玉蘭拿了幾個地瓜來,烤了地瓜。
王玉蘭一邊搬著柴火一邊忍不住嘆:“娘,這樣子讓我記起咱們在宋家村的時候呢,那會兒吃不飽飯,這樣吃一頓,就覺賽神仙呢!”
宋團圓笑笑,其實心中記掛著許多事,秋天已在哪里,程王在哪里,安南縣接下來要面對什麼,可是還是想與家人們一起度過這些快樂時。
地瓜烤好了,王玉蘭拿來幾片白菜葉子,托著熱乎乎的地瓜,一點點將烤焦的黑皮掀開,出里面紅紅糯糯的瓤子來。
宋團圓遞給王玉蘭一個小湯匙,王玉蘭就用湯匙挖了那香甜的地瓜瓤,就像是老鳥喂小鳥一樣,一人一口。
三個娃娃排排坐著,張著小,臉上全是滿足的笑容。
著那笑容,宋團圓覺著,不管遇到什麼,都能與紀長安一起克服,這一世,一定要保住宋家人,一定要與紀長安平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這會兒房間里,林碧蕪著手中的瓶子,眸都抖了,“主上,您的意思是要我毒死十一與宋家的人?”
秋天已冷哼了一聲:“現在你還當自己是林碧蕪嗎?十一……得倒是親熱!”
林碧蕪抬眸向秋天已:“從我有記憶開始,主上就喚我蕪兒,我的記憶中,也全是林小姐的記憶,主上說我不是林碧蕪,那我是誰?”
秋天已眸一暗,似乎沒有想到林碧蕪竟然頂。
是,從找到與自己兒長得一模一樣的這張臉之后,秋天已就將這個孩子的記憶全部剔除,將自己兒的記憶灌輸進去,可是再怎麼做一個與自己兒一模一樣的孩子出來,也不是真正的林碧蕪!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趁著現在宋家人對你還沒有那麼警惕,腦海中還存留著一些與你親近的記憶,趕下手!”秋天已說道,“這藥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無無味,就算是郝老頭那樣的神醫,也是不會覺察的!”
林碧蕪握了手里的瓶子,角微微抖,“主上,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其實就算是他們兩個親了,我們也可以繼續替換他們的記憶的,要不然我們只殺了宋團圓……”
秋天已冷冷地抬眸著林碧蕪:“宋團圓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紀長安,只要紀長安死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林碧蕪不明白秋天已的意思,但是知道,秋天已是打定主意要紀長安死了!
林碧蕪走進了廚房。
王玉蘭正在指揮著春上冬下做菜,陳婆子也從漢城到了安南縣,現在全面負責宋家的飲食。
宋家的人終于知道陳婆子的份,可是還是照舊將陳婆子當做家人。
陳婆子這會兒正舀了一點湯出來,放在碗里讓王玉蘭嘗一下問道。
“咸淡正合適呢!”王玉蘭十分滿意。
陳婆子點點頭,切了一點白蘿卜說道,“一會兒用湯熬白蘿卜,順氣!”
兩人正說著,林碧蕪就提著個籃子走了進來。
“林姨,您有什麼事嗎?”王玉蘭趕上前問道。
林碧蕪說道:“最近我子不好,沒怎麼出門,今日好很多了,就做了些吃食端來,給大家加個菜。還有,紀公子的飯食準備好了嗎?若是準備好了,我給端了去!”
王玉蘭趕說道:“林姨,這些日子都是我娘親在照顧父親飲食呢,您就不用心了!”
林碧蕪笑道:“我與紀公子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再說他的子況我最清楚,這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我最清楚了,比如這蘿卜,紀公子就不能吃,他不喜歡排氣的東西!”
王玉蘭看了一眼陳婆子正在下的蘿卜說道:“那是之前,現在父親從不挑食,都是廚房里做什麼,他就吃什麼,這樣子也能盡快好起來!林姨,您就聽我的,別心了,既然子不好那就好好休養去吧,你每日的三餐都是春上送去的,若是有不合胃口的就告訴春上就行了!”
王玉蘭說著,順道將林碧蕪推出去。
林碧蕪還想說什麼,王玉蘭卻不給機會說,只是說一會兒還要做一鍋白面饃饃,實在是忙不過來,讓春上攙扶著林碧蕪回屋歇著。
春上就真的出手臂來要攙扶林碧蕪。
林碧蕪有些惱怒,立刻說道:“我比你們夫人年紀還小呢,不用你們攙扶,我自己能走!”
春上陪著笑臉說道:“可是大讓奴婢宋林姨小姐回去,奴婢不敢違抗命令,要不然奴婢替姨小姐提著東西在后面走著,若是林姨小姐子不舒服,就喊春上可好?”
林碧蕪氣得不行,可是偏偏春上臉上滿臉笑容,不能發作,只得說道:“不用你提,我自己能提了!而且我剛出來,子剛好,需要曬曬太,不著急回去!”
“那春上就陪著姨小姐曬曬太!”春上繼續笑瞇瞇說道。
林碧蕪只得慢慢在院子里逛,逛了一會兒,遇見紀長安帶著大山回來,也就趕提著竹籃子走上前。
紀長安不聲地著殷勤迎上來的林碧蕪。
“十一,我聽聞嵐人聯合流寇在流放縣那邊造反呢,況如何了?”林碧蕪上前問道。
“還好,差不多控制住了!”紀長安說道。
林碧蕪抬眸打量著紀長安:“瞧著瘦了點,這幾日可是沒吃好飯?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我做的紅燒,特地給你送來!”
紀長安著林碧蕪,突然問道:“紅燒不是圓圓做的麼,你什麼時候也會做紅燒了?”
林碧蕪的臉一變。
這些記憶,之前是替換好的,為何發生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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