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進石家村的匪徒們,看顧清韻破了自己等人份,又看石家村這邊人多,就想退開。
可他們纔剛想走,顧清韻卻是又一箭攔住了他們去路。
那為首的人不由怒了,“孃的真當老子怕你?一個小孩子,你想怎的?”
他提刀在手,轉一腳揣在路障上,那路障本就是竹子做的,剛纔被砍了後已經搖搖晃晃,被他一腳踹得直接往裡倒下。
他已經提刀衝了進來。石家村的村民們嚇得“啊啊”大聲喊,石秀纔在一邊喊道,“大家快往後退,往後退!”村民們纔回過神,互相攙扶著往後退。
顧清韻冷冷一笑,也拔了寶劍在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何誌聽了,一聲暴喝,“拿下!吃馬!”
後新招來的侍衛們下意識喊了一聲“是”,一聽吃馬,下意識想到了前三的獎勵,拿起手中棒就往前衝。
何誌帶著顧家侍衛們往前,一下就跟站在前麵的人給砍殺了。
顧清韻站在一邊,彎弓搭箭,冷子出一箭,下令道,“叔,為首的那個留下!其他人留下幾個!”
“是,公子放心。”何誌一聽顧清韻的吩咐,砍向對方脖子的那刀換了刀背。可就算是刀背,也將為首那人砍得脖子像斷了一樣,不由往前一倒。
他一倒下,馬上就有三四個新侍衛們衝上來,匆忙之中也想不起什麼招式,就記著鄉下打架的路數,將人撲倒在地後,扭手綁腳。
那群人一看況不對,想上馬往後退時,發現自己的後路竟然被堵住了,路上還拉起了幾藤條。
“不要怕!看到冇,什麼匪徒也都是人生長的,一刀砍過去他也怕死!”
“你們兩個,抱腰有什麼用?勾腳啊,快勾腳!”
“平時怎麼教你們的,下盤要穩,給我上,誰退誰就滾!”
何誌收拾了匪首,站在一邊,指點新侍衛們對敵,還不停吆喝著。
新侍衛們本來有些害怕,聽到隊長在一邊指點,尤其是那句“誰退誰就滾”,他們好不容易纔有了吃飽飯的機會啊,一個個愣是悍不畏死地往前衝。
本來人數就占優,這群人還不怕死地嗷嗷著衝過來,想進村的這群匪徒們倒是束手束腳了。
雙拳難敵四手,而這群人還不講武德,你踢他們一腳,他們就抱著你往地上滾。你要是手抓住人裳,那人急了甚至上牙齒咬,這不是一副流民做派嗎?
這一場打了將近小半個時辰,匪徒們全被製住了。
“看到冇?你們隻要這樣打,就什麼都不用怕!以後剿匪,就拿出這種勁頭來!”何誌一邊讓人將地上活的那些匪徒們捆好,一邊衝新侍衛們喊鼓勁。
“我們打贏了!”
“對啊,我打倒了兩個!”
“隊長,我們抓到匪徒了!”
新侍衛們雖然一直訓練,但是一直都是心中惴惴不安的,有飯吃的時候開心,可一想到以後要被帶出去剿匪又害怕。
今晚顧清韻一聽外麵的靜,知道是有外人進村來了。聽馬蹄聲才幾十個人,將人帶出來一看,這群人雖然穿著一普通百姓裳,但是腳上的鞋卻還是軍中穿的靴子。而那些馬也讓人眼饞,不論是留下還是殺了吃,都不能放過啊。
心中覺得有異,加上新人們訓練了這些時候,從無機會實戰,要知道訓練的時候冇有實戰,將來拉出去那就是給人送人頭的命啊。
所以,跟何誌一商量,就當今夜是剿匪練兵,將這些新侍衛們拉出來練練。
這些新侍衛們之前都是老實本分的百姓,最多也就鄉鄰打過架,頭一次麵對真刀真槍,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被何誌催著上前,手之後,發現自己手裡有勁兒,幾個人打一個收拾起來也不難,心裡不怕了,下手就更狠了。
顧清韻看著活捉的十多個人,“將他們綁結實了送到後山去。”轉跟村叟說,“老丈,外麵勢頭越發不好,隻怕以後進村裡的流民匪徒們不了,你們要早做打算啊。”
村叟和村民們哪裡見過今夜這種架勢啊,聽到顧清韻的話,村叟回過神來,巍巍就衝顧清韻跪了下去,“顧公子,求您收下我們村的人吧!”他如今算看明白了,這世道百姓冇活路啊,這位顧公子有人有糧,還要招人剿匪,這就是一尊大佛啊。他們竟然拒絕了之前他的招攬,村叟隻恨不得打自己幾掌。
村叟一帶頭,其他村民們也回過味來,對啊,今夜有顧公子這群人在,石家村才能太平無事,之前也是顧公子在,周彪那些惡匪們才被收拾乾淨,要是顧公子走了呢?顧公子一直都說要帶人去剿匪,外麵流寇四竄,他隨時會帶人走啊。
他們也紛紛跪下求顧清韻收留。
顧清韻本就打算將石家村收為己用,這地方地勢蔽,作為一個藏之最是合適。而且他們搶了貢品車隊殺了林明生,石家村的村民雖然不知道,但是隻要他們說起自己這群人和他們見麵的形,有心人就會猜到。不能濫殺無辜來滅口,隻有將人收麾下才放心。
如今時機正好,手扶起村叟,“老丈,既然你們有意要加剿匪之列,那就得聽我號令,再不得反悔。”
“是,是,我們全聽公子的。”村叟代眾人答應,一群人隻恨不得賭咒發誓。
顧清韻安之後,讓他們儘快將路障修好,纔回到後山。
何誌已經將那些人審了一圈,為首那個鼻青臉腫,顯然被修理了一頓。
看到顧清韻回來,何誌迎上前,“大小姐,這些人……是林家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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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佑哪裡會相信自己的兒子,是被周彪那夥流民殺死的。殺子之仇,怎麼不報?他派了親信一路南下探查,終於從三岔口那邊,查到了青州境。這隊人來到澤山山腳,仔細檢視後,發現了石家村的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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