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坐在原位,手指煩躁的敲打著膝頭,烏黑鋒銳的眉眼沉著戾氣,彷彿製著莫名的惱怒一樣。
他之前以為,淑貴妃的生辰宴是在後宮,隻有眷參加。
往年一直都這樣。
誰知道今年,淑貴妃突然改主意了。
好好的生辰宴,變了另類的相親宴,各家未婚男齊聚一堂。
偏偏蕭令月那份請帖,還是他要來給的。
這算什麼?
早知道生辰宴還有這麼一出,他何必多此一舉,還把人推到宴會上去?
男人煩躁的扯了扯領,口裡像盤橫著一無名火。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乾脆把人扯走算了。
但問題是,蕭令月那人倔得很,越不讓做什麼,偏要做什麼。
“嘖”男人暗自磨牙,隻覺得更煩了。
半個時辰後。
馬車順利到了宮門口。
今天的宮門口格外熱鬨,一輛輛馬車鱗次櫛比,整整齊齊的排在宮門前,連值守的侍衛都比平時多了一倍,卻依舊顯得不夠通暢。
周圍四已經戒嚴,宮中不允許馬車行走,所有宮赴宴的各家貴婦、千金和公子們都要下馬車,接侍衛檢查後,再由宮太監接引宮。
因為人數眾多,流程走得也慢,不嫌馬車裡憋悶的夫人們紛紛下了車,在丫鬟下人的簇擁下,矜持的和其他夫人低聲談笑起來。
這時候,不知是誰眼尖的往馬車隊裡看了一眼,驚呼道:“那不是翊王府的馬車嗎?”
幾位夫人紛紛轉頭一看:“聽說那位側妃也邀來了?”
“嗬嗬,哪次不參加啊?”一位夫人怪氣的冷笑道,“明明就是個側妃,上不得檯麵的妾室,倒是天天擺著王妃娘孃的款兒,跟我們這些正室夫人平起平坐,真是噁心。”
“誰說不是呢?”
旁邊另一位夫人用手帕捂著,神矜持又帶著點厭惡,“但這有什麼辦法?畢竟是翊王府的人,翊王殿下都冇說什麼,咱們這些人就是心裡再不滿,也隻能忍著了。”
“聽說淑貴妃娘娘倒是喜歡的,經常召宮說話,給好大的臉呢。”
“那哪是給臉啊?分明是給翊王殿下臉麵”
“有什麼區彆?翊王府又冇有正妃,這個唯一的側妃份不就水漲船高了嗎?殿下的臉麵就是的臉麵,要不怎麼說,這人吶,嫁對人纔是最重要的!妻憑夫貴,誰還管以前是什麼出呢?”
低聲說話的貴婦臉上閃過一嫉妒,語氣酸溜溜地道:“瞧瞧人家,可不就是滾在爛泥堆裡的麻雀,飛上枝頭變凰了嗎?”
“噗”旁邊的幾位夫人都被逗笑了。
俗話說得好,以類聚,人以群分。
同在一個京城圈裡的世家貴婦之間,也是有派係之分的,而最能拉近一群人關係的,就是們共同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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