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打聽才來到顧家。
府門口的下人已經在張羅準備后事,白布蓋在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上面,讓人心里揪住。
“我有急事要找顧掌柜,麻煩通傳一下。”南昭昭上前詢問。
正在指揮小廝的管家回頭一看,迎上去道:“原來是南姑娘,我家府上今日有事,不太方便談論其余的事,您先回去吧。”
“我知道,你只向顧掌柜通傳就是。”南昭昭說得慎重,還沒見過寧葉紅,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對方的病,一切都是經歷而為。
管家深深嘆口氣,也沒力氣跟再辯論,轉進去找顧州。
南昭昭不急不躁地等在門口。
“你撞到我了,要給我道歉的。”沈嫣兒的聲音弱弱地響起。
回頭一看,沈嫣兒坐在地上,舉著的兩只手都被蹭破,塵土混在中,看起來臟兮兮的。
“給你道歉,你算什麼東西,臭乞丐還不給我滾開。”站在沈嫣兒跟前說話的人一腳踢開地上的荷包,還想一腳踢開。
抬腳的一刻,反而自己失重,摔了個人仰馬翻。
南昭昭心疼地看著嫣兒的手,有幾顆碎石子還嵌在里。
“娘親……”本來只是疼,南昭昭一過來,鼻子酸起來,小聲泣。
地上的人被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扶住起來:“娘,你沒事吧娘!”
“我的骨頭都要摔碎了,二娃子,就是剛才那個小蹄子撞得我。”婦人痛苦的五都皺在一起,笨的手指著南昭昭控訴。
二十多的男人看見南昭昭的瞬間秒慫了,他小聲給婦人說道:“娘,娘,就是那個把南貴收拾了的悍婦!”
婦人腦子一激靈,掐了一把他:“這就唬住了?你老娘欺負了你都不管?我真是白養你了。”
南昭昭聽著他們竟然認識自己也認識南貴,估計是南家村的人。
問沈嫣兒:“嫣兒,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只管告訴娘親。”
“想搶我的荷包,我不給,就把我推倒了。”沈嫣兒敘述著剛才的事。
荷包?
南昭昭看到被踢遠的荷包,是裴芝蘭繡的那個,上面的繡工極好,能換個一兩銀子左右。
“你放屁,小小年紀還學會撒謊了是不是?是稀罕你的破荷包,明明是你擋我的路!”婦人跳腳地指責沈嫣兒,怒目圓睜的樣子像妖怪。
“這里這麼多人看著呢,要不我找街上的人證實一下?”南昭昭冷眼了回去。
自從去過一趟南家村后,對那里的人都沒什麼好。
把沈嫣兒推到眼前:“剛讓你道歉,你現在要是誠心,我也原諒你,你要是還想將是非黑白顛倒,我不介意用點其他手段。”
婦人和男子都咽了下唾沫,上次的威風讓耍夠了,能對親爹下狠手,更何況是他們。
“娘,道個歉就算了吧,我們還有正事呢。”男子扯了扯婦人的袖。
婦人躊躇,突然看見門口出來的人,哭喪般地撲了上去:“我的好姑爺,你看看,我一來鎮上就被欺負了,你可得幫幫我啊。”
顧州開始還沒明白的意思,直到看見南昭昭冷的臉和沈嫣兒傷的手就了然。
他嘆口氣,扶著寧小風說道:“小姨,那位是我府上的貴客是,你多擔待。”
寧小風一聽傻眼了,氣沒出來還抬高了南昭昭的份。
“虧得這里還有亮堂的人。”南昭昭抱起沈嫣兒一步府。
顧州邊照顧小姨寧小的緒,還要顧及著南昭昭,本就憔悴的臉更沒有彩。
“寧姑娘呢,我來看看。”南昭昭說得直接。
“這邊。”顧州麻木地在前面帶路。
葉紅一直點惦念著這位奇子,現在讓見最后一面也好。
南昭昭跟著他七繞八繞地才來到房間,進去將嫣兒給跟前的大夫:“勞煩幫忙理一下。”
大夫臉上閃過不愿,還是打開了藥箱。
顧衡秋坐在太師椅上,見來了沒半分興致:“沈不語我會收下他當學生,你放心就好。”
他還以為是南昭昭追到了這里來。
“讓我先看一眼寧姑娘的癥狀。”南昭昭腳步一轉,走向屏風后面。
床上躺著的人面青灰,乍一看,正有將死之人的癥狀。
“南……咳咳咳,南姑娘,別離我太近。”寧葉紅轉過頭,看見第一眼的時候眼中亮起驚艷:“南姑娘,你真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南昭昭上有著沒有的朝氣和那子勁,讓人看見想接近又而止步。
“你跟我想的倒是不一樣。”南昭昭直接坐在床邊,手搭在的腕上把脈。
寧葉紅急了,想推開:“別把我的病氣傳給你,你還有幾個孩子呢。”
郁怒憂思、胃熱壅盛、肝郁化火。
南昭昭眉頭一皺,這都不是能致死的病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寧小從屋外追進來,沖到寧葉紅的床邊推開南昭昭。
“我的心肝啊,你沒事吧!”寧小抱著寧葉紅看了半天眼睛已經含著淚,扭頭責怪南昭昭:“門口的事我現在給你道歉還不行嗎?求求你別來折騰人!”
南昭昭退了幾步才站穩,外面的顧州和顧衡秋聽見聲音都跑進來瞧。
結果寧小掐準了他們過來的時間,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猛地朝南昭昭磕了幾個頭:“我知道你不好惹,我現在給你道歉,求你放過葉紅好嗎?”
說完還跑到外面給沈嫣兒跪下磕頭,里喊著求饒。
沈嫣兒被嚇得跑到南昭昭邊,寧小還要繼續,被顧州扶住了。
頭上磕出來的順著臉流了下來,有氣無力地仰起頭,幾乎要暈厥過去。
“你這是干什麼!”顧衡秋冷冷地質問。
寧小虛弱地說著:“我在門口得罪了你們府上的貴客,我就是個鄉下人,不懂規矩,只求貴人要罰就罰我,不要再折騰我短命的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