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已是四年后。
這四年里,佟雪綠名下的綠茶酒樓已經發展到十家連鎖店,京市有三家,其他開在外地。
瀾庭公司也在深市開了分公司,如今公司有員工兩百多名,藥酒等產品遠銷香江和國外,十分歡迎。
尤其是后頭發展起來的葡萄酒,一躍為中外馳名的葡萄酒品牌,葡萄酒的利潤遠遠大于其他藥酒,讓佟雪綠賺得盆滿缽滿。
賺了錢之后,佟雪綠就拿著錢去買房買商鋪,如今就是把公司關了,只靠收租都能過得十分滋潤。
這個秋會,佟雪綠決定跟著去參加,然后由粵省去香江游玩一趟。
其實前幾年就想去了,只是□□不方便,加上龍胎還小,因此延遲到現在才實行。
龍胎知道媽媽要去香江,兩兄妹一商量,決定賴上媽媽跟著去。
佟晏言一看媽媽回來,立即上前:“媽媽,你辛苦了,兒子給你按捶背。”
溫如歸在兩年前提出把兒子的姓改佟,佟雪綠其實對于孩子的姓不在乎,但在乎這份心意。
于是溫晏言便變了佟晏言。
溫盡染跟隨后,從廚房里端出倒騰了一個下午的老母參湯:“媽媽,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湯,你嘗嘗好不好喝?”
佟雪綠看了兩兄妹一眼,不聲低頭舀了一勺湯:“味道還行,可就是火候還差一點。”
溫盡染湊過來抱住媽媽的手臂,親昵蹭了蹭:“媽媽是一級大廚的水平,我自然沒辦法跟媽媽比,但我這份心意很重要啊,媽媽你看我的手指都被燙紅了。”
佟雪綠看了一眼兒的青蔥般的手指,食指是紅了一點:“無事不獻殷勤,說吧,你們有什麼目的,該不會是又做錯事了吧?”
佟晏言做出一臉委屈的樣子:“媽媽,難道我們在你心里就這麼不嗎?我們就不能真心想孝順你?”
小孩兒長得好看,俊眉星眼,做委屈的樣子很容易打人心,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因此沒用這招“騙人”。
溫盡染表沒有哥哥那麼生:“媽媽,我們是你的孩子,我們能有什麼壞心眼?”
得了。
佟雪綠忍住想翻白眼的沖:“既然這樣,那我就當你們真的無無求了,行,媽媽去洗澡休息了。”
說著站起來就要走人,兩兄妹頓時急了。
佟晏言趕攔住媽媽:“媽媽,孝順是真的,但我們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溫盡染接著哥哥的話道:“就是我們聽說媽媽要去香江游玩,香江被譽為東方之珠、食天堂和購天堂,我們向往已久,所以我們很想跟媽媽一起去見識一番。”
佟晏言上前來抱住媽媽另外一只胳膊,搖了搖:“更何況媽媽長得貌如花,我們實在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去香江了,爸爸肯定更不放心,可有我們加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作為媽媽的保鏢保護媽媽!”
溫盡染點頭,轉就來一個漂亮的后旋踢,還朝哥哥勾勾手指:“來,哥哥,我們比一場。”
“來就來!”
佟晏言早就手的,立即迎上去,兩兄妹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
兩人都是從小就跟兩位太爺爺學習武,比起一般的小孩子來,兩人手矯健而靈活。
溫老爺子拄著拐杖從外頭進來,看到兩兄妹打起來,趕道:“你們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太爺爺,我跟哥哥只是比劃一下,沒有打架。”
說話間,溫盡染就在哥哥屁上來了一記漂亮的回旋踢,疼得佟晏言咧呲牙的。
不過佟晏言很有哥哥的風范,一招一式只用了五分的力氣,讓著妹妹。
佟雪綠走過去扶著溫老爺子坐下來:“爺爺,您別擔心他們,您今天子好點沒?”
溫老爺子今年八十三歲了,雖然沒有像上輩子那樣得了老年癡呆癥,但從去年開始,他的記憶力衰退得很明顯。
溫老爺子擺擺手:“我子好得很,你別擔心,你趕讓兩個孩子停下來,傷著就不好了。”
兩兄妹聽到太爺爺的話,不用媽媽開口就停下來了。
“太爺爺,我們想跟媽媽一起去香江,您能幫我們求求嗎?”
佟晏言又開始撒了,像只皮實又好的哈士奇似的。
溫老爺子哪里抵得住曾孫子這般撒,連聲應好,又幫忙說。
“看在你們太爺爺的份上,我就答應了,不過你們得保證,出去外面得聽我的安排,不能自己擅作主張,你們能做到嗎?”
佟雪綠其實剛才就有些意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希兩個孩子能趁著年輕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兩兄妹齊齊應道:“能!”
佟晏言還親了親溫老爺子的臉:“果然沒有太爺爺搞不定的事,太爺爺真是我們家的大寶貝!”
溫盡染點頭:“可不是,太爺爺是我們一家之主,說話肯定最管用。”
“哈哈哈……”
溫老爺子被夸得出一口假牙,臉上的皺紋笑了一朵燦爛的花。
人老了最怕自己沒用,也害怕自己被晚輩忽視,佟雪綠從小就教育兩個孩子要照顧兩位太爺爺的緒。
在這方面,他們一直做得很好。
于是去香江的事就這麼定了。
只是溫如歸知道后,吃了一缸的酸醋。
媳婦孩子都去香江,可他因為份和職業的關系沒法去,只好絮叨個不停。
“聽說那邊得很,你們過去要找個人帶著過去,晚上就盡量不要出去。”
“兩個孩子年紀不小了,可以照顧自己,你別累著自己。”
“還有那個張老板雖然合作多年,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話還沒說完,就被佟雪綠塞了一顆糖在他里。
溫如歸如墨的黑眸看著,眼底倒映著的影,一如既往的,里頭盛滿了溫和深沉的意。
佟雪綠抱著他的臉,湊過去親了親:“我跟孩子會早點回來,你不用擔心。”
其實哪里不知道,他一直在意張老板那個人,因為張老板從來不掩飾對的欣賞和贊,在這相對還很含蓄和斂的年代,他的行為的確引人側目。
不過他吃醋歸吃醋,卻從來沒有限制跟對方做生意,也從來不說怪氣的話,這就是為什麼那麼他的原因。
是信任,一個人到極致的表現不是折斷對方的翅膀讓他/留在自己邊,而是讓對方自由。
塞進里的糖果甜的,甜味盈滿口腔,從里甜到心里。
溫如歸摟住的纖細的腰,盯著水霧霧的眼眸,結上下滾了滾:“那我到時候去深市接你們。”
“嗯。”佟雪綠了紅艷的瓣,“我突然想吃糖。”
溫如歸盯著的,聲線低沉:“我給你拿。”
“不要,我想吃你里那顆……”
伴隨著聲音落地,溫如歸眼眸一黯,瓣了上去。
他的作溫又兇猛,舌尖頂開的牙齒探進去,帶著橙子香味的糖果味道涌口腔,甜得人牙都倒了。
房間里氣溫不斷升高。
他修長的手指如帶電流,所到之帶起一陣又一陣的栗。
雖然結婚快十年,可他們彼此的熱不曾隨著時間而消逝,每一次親,都宛如第一次,讓人怦然心。
不過比起第一次來,溫如歸的作嫻非常,再也不是那個害的菜。
兩人纏在一起,空氣里彌漫著旖旎的因子。
突然,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把門兩個人嚇了一跳。
溫如歸作停頓下來,聲音低沉沙啞道:“是誰?”
門外傳來佟晏言不怕死的聲音:“爸爸,太爺爺讓你們悠著點,別弄出孩子來。”
佟雪綠:“……”
溫如歸:“……”
溫老爺子年紀大了,很多記憶顛三倒四的,他這會兒會說出這種話來,肯定是又忘記溫如歸已經結扎的事。
溫如歸臉沉得可以滴下水來,咬牙道:“滾!”
佟晏言在門口哆嗦了一下:“好,兒子這就圓潤地滾了,其實我也不在意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只可惜爸爸你好像不能生了……”
佟雪綠:“……”
溫如歸:“……”
溫如歸的臉更難看了。
吃完飯后,佟晏言被爸爸抓去書房,一道又一道的理題砸下去,佟晏言當晚熬夜了,還因此輸掉了一半的私房錢:)
對此,佟雪綠一點也不同兒子,誰他在作死之間反復橫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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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后,佟雪綠帶著龍胎去了粵省。
先跟著團隊去了廣市,帶著龍胎去秋會的氛圍。
龍胎今年九歲,但英語詞匯量很不錯,口語和聽力也很拿得出手,兩人在自家展會上充當翻譯和銷售人員,把外國人震驚得眼睛都快掉下來。
“天啊,華國的英語已經這麼普及了嗎?連小孩子的英語都說得這麼好?”
佟晏言直腰背,自信道:“是的,先生,我們華國非常重視教育,教育強國,在不久的將來,你們將會看到華國如巨龍騰飛,傲視全球!”
外國商人:“嗯嗯,華國的確了不起,不過短短幾年,經濟就有這樣的發展速度,不過你應該還沒年吧,怎麼就來打工,難道華國可以雇用工嗎?”
溫盡染:“當然不是,瀾庭公司是我媽媽創建的,我們兩兄妹是過來氛圍的。”
外國商人:“原來如此,告訴你們媽媽,你們公司做得葡萄酒味道十分醇,完全不輸給拉斐爾等品牌。”
溫盡染:“謝謝,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我媽媽名下的葡萄酒做得非常棒!”
佟雪綠站在一旁看兒子和兒吹捧自己,角忍不住勾起來。
兩個孩子為驕傲,同樣,也為他們到驕傲。
在廣市逗留了幾天,佟雪綠帶著龍胎去看騎樓,去領略古老的嶺南風,又帶他們去西關老街喝早茶,讓他們品嘗地道的流沙包和爪。
來廣市,自然不了品嘗當地的艇仔粥。
正宗的艇仔粥,是用鮮魚熬粥底,粥滾后,把七八分的叉燒片、生魚片、土魷、浮皮和蛋墊于碗底,滾粥沖下去,香味立即散發出來,沖擊著每個吃客的靈魂。
最后撒上一把香脆的花生和蔥花,再來幾塊油條,一碗地道的艇仔粥就做了。
龍胎在家里也吃過媽媽做的艇仔粥,但這次來品嘗地道的食,還是吃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魚鮮爽,口即化,粥又又爛,粥融了其他餡料的華,濃郁而鮮,不過是一碗粥而已,卻讓人罷不能。
佟晏言:“媽媽,雖然我很你做的艇仔粥,但地道的還是有區別。”
溫盡染點頭:“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但吃著好像更鮮一點,不過媽媽,我們還是最你。”
佟雪綠忍不住笑了:“那是當然的,什麼地道食,這種本地食的鮮,會隨著食材、文化而產生不一樣的口,媽媽廚藝雖然不錯,但天外有天,你們覺得他們做的好吃,那是非常正常的。”
龍胎兩人點頭,吃完后又要了一碗。
隨后他們買了一些廣市特產去深市,一部分寄回京市,一部分是給蘇家的禮。
蘇家看到他們過來,都十分歡迎和高興。
“雪綠姐,你們要過來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我好過去接你們。”
十七歲的小九材高挑修長,俊眉星目,生演繹什麼“翩翩年”四個字。
小時候的小九靦腆可,可眼前的年褪去了害,眼底閃爍著自信,待人接彬彬有禮,給人十分舒服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