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綠不知道梁天逸被安排普通科研人員的事,因為溫如歸沒有跟提過這事。
事實上,基地的事他都很提。
因為涉及到國家機,他們作為科研人員進基地之前都是事先簽過保證和協議的,不能泄是基本作。
可蔣白卉覺得很丟人。
梁天逸要被領導重點培養的事跟家人都提過,現在現實狠狠甩了一個耳。
躲起來不敢見人,更不敢去見佟雪綠。
蔣白卉沒有找自己,佟雪綠也沒去找。
一來是覺得蔣白卉的格跟自己不是很合拍,不適合深,二來是的工作很忙。
隨著訂單越來越多,現在合作的加工廠已經不能滿足的訂單,就在考慮著要不要加大合作,還是再找一家加工廠時,加工廠出事了。
這天剛來到公司不久,鄧鴻就急匆匆從外頭進來:“佟董,我們的藥酒被人仿制了!”
瀾庭藥酒從一開始推出來就賣得很好,可以說綠茶酒樓能做起來,有它一部分功勞在里面。
后來開了藥酒公司,和綠茶酒樓徹底分開來,但綠茶酒樓累積了一部分忠實的客戶,加上后來改革開放,大家兜里的錢包越來越,買藥酒的人也越來越多。
瀾庭藥酒也從一開始的鹿茸牛鞭酒發展到現在有當歸酒、丹參酒、葡萄酒、枸杞酒等十種藥酒,功效都不一樣,從保養到容各種功效都有,賣得都很不錯。
瀾庭藥酒賺得這麼好,關注它的人自然很多,躲在暗眼紅的人也不在數,有人仿制跟風是非常正常的事。
佟雪綠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怎麼回事,你跟我細細說一說。”
鄧鴻道:“外面市場出現了一款‘闌庭’的藥酒,闌是去了三點水的闌,可文字和讀音跟我們的商標極其相似,還有包裝也跟我們很像,如果不仔細分辨,一般的人很容易混淆。”
佟雪綠冷笑一聲:“這就是不正當競爭,想以假真借我們的名氣銷售出去,你去外頭買幾瓶假劣的藥酒回來,我們再商量下一步的行。”
鄧鴻:“我剛才已經讓助手喬裝打扮去買了,現在差不多時間要回來。”
話音一落,助手小周就滿頭大汗進來了,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里面裝著幾瓶藥酒。
“佟董、鄧經理,我把藥酒買回來了!”
鄧鴻趕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袋子,小心翼翼把藥酒一瓶瓶從袋子里頭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
“辛苦了。”
佟雪綠站起來走過去,把藥酒拿出來細細打量。
鄧鴻也在一旁拿著藥酒細看:“簡直太過分了!這完全是仿照著我們的產品來做的,從商標到說明到包裝,幾乎一模一樣。”
佟雪綠把藥酒在手里轉了兩圈,角勾了起來:“就是一模一樣才好,這樣我們才能維權告他們。”
鄧鴻怔了一下,眉頭蹙著:“這能告嗎?畢竟它的名字跟我們不是一樣的。”
佟雪綠指著包裝上的畫道:“這畫是我們請人畫的,對方原封不抄襲印刷上去,這就是侵犯了我們的權益,還有這個包裝設計,全部都是抄襲我們的,我們公司兩年前去注冊了商標,我們現在肯定能維權。”
對方把他們包裝的髓全部抄襲走了,只做了細微的一點改,但從構圖來說,可以看出是抄襲他們公司的。
構圖雖然一樣,但印刷質量很差,藥酒的質量更是跟他們公司沒得比,非常劣質。
但他們賣的價格很便宜,有些不懂的人肯定會選擇便宜的來買,若是以后吃出問題來,沒準還會影響他們公司的名譽。
因此必須維權。
還好國家在1978年設置了商標局,1982年頒布了《華國商標法》,雖然各種條例還不夠完善,但維權是沒有問題的。
只可惜專利法要到明年才會頒布,藥酒的方目前還沒有申請專利,因此只能從商標這個方向去維權。
小周突然道:“佟董、鄧經理,我有個懷疑,我懷疑仿制的人是從加工廠那邊流出來的。”
鄧鴻眉頭蹙著:“這話怎麼說?你有什麼發現嗎?”
佟雪綠也用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小周重重點頭:“我聽藥酒店的老板娘說,他們這兩天要推出一款新的葡萄酒,‘如雪’,我一聽這不是我們還沒有上市的新品種嗎?所以我懷疑鬼出現在加工廠。”
好家伙!
如雪葡萄酒的名字是據和溫如歸兩人的名字取的。
這名字不算特別,但包裝和名字全部都一樣,如今連還沒有上市的都一樣,這只能是加工廠出了問題。
鄧鴻氣得咬牙:“真是太可惡了,佟董,這事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佟雪綠點頭:“你去找個律師過來,我們先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再做決定。”
專業的事要給專業人士去理,這是一向來的事手段。
鄧鴻把藥酒放下,點頭轉出去了。
小助理把藥酒收拾好,也跟著出去。
**
鄧鴻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鐘頭后就從京市法律顧問帶回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律師。
1979年國家才恢復法律制度,如今全國還沒有私人律師事務所,但這不影響佟雪綠維權。
季律師聽了他們的闡述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方的確構了侵權,對于這種案件有兩種理方式,一種是協商解決,一種是立案打司。”
“前者理會比較容易,后者費時費力,從時間和本來說未必劃算,不知道佟董想用哪一種?”
佟雪綠想也不想道:“打司!”
時間和本都耗得起,如果這次不狠狠給他們一次教訓,他們是不會知道害怕,后頭肯定還會有人繼續仿制他們的產品。
所以不能退,必須一次把他們打怕了,給他們沉重的教訓。
季律師點頭:“既然佟董已經考慮清楚了,那我們就向人民法院起訴。”
因為現在還沒有工商行政管理部門,只有一個商標局,佟雪綠只能走起訴這一條路。
接下來的事就給鄧鴻和季律師去理。
工廠那邊一開始不承認是他們這邊把藥酒的配方、還有包裝泄出去的,還嚷著要他們拿出證據來。
季律師是個有經驗且有魄力的律師,他一邊向人民法院遞起訴書,一邊和鄧鴻、以及助手小周三人搜集證據。
工廠一開始還很和囂張,直到收到法院送達的傳票,這才懵了。
他們沒想到佟雪綠協調都不跟他們協調,直接就告到法院去。
工廠的領導人這才親自出面,想和佟雪綠私下和解,但佟雪綠拒絕了。
既然敢做侵權的事,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開始尋找工廠,準備找新的工廠一起合作,而不是代加工。
代加工的管理權在對方手里,很容易出現這種泄事件。
蘇樾深那邊知道想找工廠合作,給介紹了一個開工廠的朋友。
佟雪綠和對方見面后,又去對方的工廠親自視察,然后開始把小部分的訂單轉移到新工廠這邊。
新合作的工廠辦事效率高,管理嚴謹有序,比之前的加工廠要好很多,經過一個訂單之后,佟雪綠便和對方簽訂了長期合作的合同。
這年頭打司的人不多,從遞起訴書到立案,再到開庭,前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比后世要快很多。
佟雪綠這邊的證據很充分,代工廠最終敗訴,被判賠償佟雪綠的瀾庭公司三千元,以及在報紙上刊登道歉。
三千元對一個工廠來說不算多,但在這年代也不算,更重要的是工廠的名聲毀了,竊取客戶方的事一宣傳出去,以后肯定不會有人再和他們合作。
果然,很多客戶知道司后紛紛停止跟工廠合作,工廠接不到訂單,半年后只能宣布倒閉。
經過這事,其他想仿制瀾庭藥酒的小工廠和商人都被嚇到了,短時間起到了很好的警告作用。
**
司打贏后不久,蕭嘉鳴大學畢業了。
從去年開始,大學生畢業時會舉行畢業典禮,除了拍照留念,同學們還會邀請親朋好友共同參加。
蕭嘉鳴畢業,蕭溫兩家人都去了。
此時蕭嘉鳴作為學生代表,穿黑中山裝站在講臺上,低沉有力的聲音過話筒傳出來:“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家長,親的同學們,大家好!我是80級金融系的蕭嘉鳴……”
講臺上的蕭嘉鳴自信大方,意氣風發,同時他還長得非常英俊,把講臺下的很多同學給迷得小鹿撞。
“天啊,蕭同學穿這中山裝真是太好看了!”
“對啊,我覺得他比電影明星還要好看呢,對了,蕭同學他畢業后要去哪里工作?”
“我聽說他要去深市那邊打拼,真是太可惜了,跑到那麼遠去!”
“也不算可惜,就算他在京市,他也如天上的星辰遙不可及,大學四年,都沒見他跟哪個同學親近過。”
“那也是……”
佟雪綠聽著周圍不停傳來的議論聲,看著蕭嘉鳴的眼底充滿了自豪。
蕭司令更是激得不行,時不時就對溫老爺子炫耀道:“我的孫子就是優秀,主要還是像我。”
溫老爺子被他煩得不行:“我說老頑固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嘉鳴是像我孫媳婦,他們姐弟倆一樣優秀。”
蕭司令膛得更高了:“雪綠是我孫,還是像我。”
溫老爺子:“……”
小晏晏和小染染兩兄妹也過來了,看到這麼多人,兩個小家伙一點也不怕生,興得不得了。
不過不同的是,小染染在陌生人面前向來比較高傲,板著一張嘟嘟的小臉蛋,任別人怎麼逗都不笑。
直到看到二舅舅過來了,才展現萌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朝蕭嘉鳴出藕一樣的手:“二舅舅,抱抱。”
蕭嘉鳴很疼兩個外甥和外甥,看到小染染朝他撲過來,趕手一把將抱過來。
小染染湊過去,在二舅舅臉上親了一口,親完還故意朝一旁虎視眈眈的同學們看了一眼。
一旁的同學不知所以,被可的樣子萌得不行。
只有佟雪綠角忍不住搐了兩下,這哪里像是個三歲的小孩子?
小晏晏就平易近人多了,只要是長得漂亮的小姐姐,他就會出幾顆小米牙,笑得眉眼彎彎的,把小姐姐們萌得恨不得心都給他。
小晏晏一時之間為了場上最歡迎的人氣王,大家都爭著要跟他拍照。
有不男同學看了心的,也想過來一起拍照,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小晏晏恕不奉陪,笑臉沒有,給你一個滾滾的屁屁。
佟雪綠看到兒子和兒的行為,真是嘆為觀止。
畢業典禮結束后,佟雪綠一家人正準備離去去酒樓慶祝,突然一個同學跑了出來。
“蕭、蕭同學,我有話想跟你說!”
生材高挑,模樣清秀,就是佟雪綠覺得有點眼,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佟嘉信在一旁眉弄眼,還吹口哨。
蕭嘉鳴耳尖微微紅了,面無表點了點頭:“好。”
生眼睛頓時大亮,隨著蕭嘉鳴走到不遠的大樹下。
不知道生跟蕭嘉鳴說了什麼,一張臉漲得通紅,然后從書包里掏出一封信和禮遞過去,可蕭嘉鳴由頭到尾無于衷,一張臉十分冷酷。
最終他搖搖頭轉走了,生臉更紅了,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后抹著眼睛轉哭著跑了。
“嘖嘖,二哥你也太冷酷了吧?”佟嘉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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