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這兩年多里發生了很多事。
從國家的角度來說,1978年是開始改革放開之年,也是開始家庭聯合承包責任制之年。
1979年國家和米國恢復外關系,也是這年《中外合資經營企業法》開始實行,外國企業和公司開始進華夏。
1980年,深市經濟特區正式立。
從佟雪綠的生活來講,大一時跳級了一年,如今還有半個學期即將畢業。
雖然跳級了,但依然留在原來的宿舍里,宿舍一行人也有了不變化。
首先是崔離婚了,老公在老家上大學,兩人聚離多,去年兩人決定離婚。
謝曉燕在家人的介紹下,和一個老鄉大學生確認了對象關系;林蘭娟是宿舍里唯一沒有談的人,但在佟雪綠的影響下沒有以前那麼自卑,如今還是學校文學社的骨干,經常在各大報紙發表自己的作品。
蔣白卉則和當年送《安娜·卡列尼娜》書本的男生梁天逸了對象,這里不得不多說一句,梁天逸是個在理方面有著極高天分的高材生。
他在大二的時候也跳級了,績常年占據系第一名,他一度想拜溫如歸為師,溫如歸拒絕了,但因為惜才的原因經常會私下指導他。
也因為這層關系,佟雪綠和蔣白卉的關系最好。
這會兒們兩人正在學校外面的小飯店一起吃飯。
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大街上出現了不做生意的攤子,不過敢開店做生意的人還是很。
“你和梁同學之間怎麼樣了?你還是不理他?”佟雪綠夾了一塊放進里問道。
蔣白卉拿著筷子在碗里的大米上來去:“他都要出國了,我們兩人分隔異國要怎麼繼續?”
梁天逸因為績優秀,學校打算等他一畢業就推薦他出國留學,蔣白卉不在意梁天逸的家庭困難,但一想到兩人要異國分離好幾年,心里一點信心都沒有。
因此最近單方面跟梁天逸冷戰,梁天逸天天跑到宿舍樓下去等,風雨無阻,十分有耐心。
佟雪綠看了一眼:“為什麼不能繼續?如果你們真心喜歡彼此,總能想到辦法在一起。”
蔣白卉猛地抬起頭來,大眼睛里充滿了期盼:“好雪綠,你是不是想到了好辦法,你快告訴我。”
佟雪綠放下筷子,用紙巾了道:“也不算辦法,如果你們確定了彼此,你們可以在梁同學出國之前結婚,隨后你通過申請,看能不能申請去他留學的國家當初級翻譯員或者實習外。”
梁天逸在理十分有天分,國家如今急需這方面的人才,為了培養這方面的人才,國家已經承諾會承包梁天逸出國的費用。
梁天逸如今為了天天煩惱,如果學校老師知道了,肯定會想辦法為他排憂解難。
蔣白卉的績也算優秀,又是學生會優秀骨干,今年剛申請了黨員,如果他們兩人結婚,將來蔣白卉想申請去同個國家工作,有很大幾率會功。
蔣白卉先是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咬住了瓣:“因為這個原因而結婚,覺怪怪的。”
佟雪綠聳聳肩:“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事你自己考慮做決定,不過就算要結婚,你也得通過雙方父母的同意。”
蔣白卉想了一會兒,捂著臉道:“還是最羨慕你,溫教授對你那麼用心,你們又確定了彼此。”
提到溫如歸,佟雪綠角揚了起來:“梁同學對你也很好,且行且珍惜。”
蔣白卉撇:“他哪里有那麼好?他就是個書呆子。”
“口是心非。”
“……”
兩人吃完飯回宿舍,遠遠就看到梁天逸頂著大太站在宿舍樓下,臉曬得通紅,卻站著一不。
佟雪綠朝蔣白卉看了一眼:“你家書呆子又在樓下等你了,哪個男生有這樣的耐心?”
蔣白卉嗔了一眼:“你家溫教授難道沒這樣的耐心?”
佟雪綠勾:“所以我很珍惜我和他的,你要是再不珍惜,回頭可別后悔。”
梁天逸家庭況雖然困難,但他個人十分優秀,又早早確定會被推薦出國留學,可謂前途無量,這樣的男生有大把的生在旁邊虎視眈眈。
蔣白卉也不是別扭的人:“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我現在就和他聊一聊。”
佟雪綠點頭:“這就對了,該說清楚的說清楚,總是冷戰解決不了問題。”
不喜歡冷戰,冷戰在看來屬于暴力的一種。
不過跟溫如歸兩人在一起快三年,從來沒有紅過臉,更別提冷戰了。
梁天逸看到蔣白卉,不知道是害還是激,一張臉漲得通紅:“卉卉,你回來了?”
隨即看向佟雪綠:“佟同學你好。”
佟雪綠調笑道:“梁同學你好,這麼熱的天你還站在太底下,我們要是再晚一點還回來,你可不得曬猴屁?”
梁天逸聞言臉越發紅了。
從喜歡理和臉紅這兩點來說,梁天逸和溫如歸十分相像,怪不得兩人關系亦師亦友,得非常好。
“噗嗤——”
蔣白卉看他紅通通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聊吧,我先上去了。”
說完直接走了,才不等討人嫌的電燈泡。
**
到了周末,佟雪綠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自己買的店鋪視察裝修況。
要當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國家政策如今越來越明朗,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下海做生意。
因此在去年就用自己的私房錢,又跟爺爺借了錢,后來溫如歸知道后把自己的工資和存款全部給,用這些錢買了一家商鋪和一棟三層樓的房子。
商鋪正好在京大后面,這條街以后會發展為有名的小吃街,的商鋪就在最好的位置。
要不是錢不夠,真想一口下買下十間八間商鋪,以后放著出租當收租婆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不著急,打算在這里先開一家火鍋店,火鍋不需要什麼技,回頭招幾個可靠的人幫管著就行。
主要的力會放在酒樓那邊。
京大這邊的商鋪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就能完,佟雪綠巡視了一翻,把不滿意的地方指出來。
隨后又去了酒樓那邊。
酒樓重新裝修的工程量比較大,而且要弄高檔酒樓,加上提出來的裝修風格,幫忙建筑和裝修的師傅聞所未聞,所以做起來速度不快。
好在給的報酬很可觀,裝修師傅因此才樂意幫搞。
從酒樓一回到家里,月餅就帶著它兒豆芽,還有老母小六迎上來。
月餅如今已經長了一條大狗,看著虎虎生威,平時沒有人牽著都不敢隨意放它出去,就怕它會嚇到路人。
豆芽雖然是月餅的兒,但它看上去小巧玲瓏多了,應該是傳了它母親的基因,而且豆芽生得很貌。
豆芽雖然是養在魏家,但蕭家的伙食比較好,所以它經常會自己過來竄門。
至于小六,今年已經五歲多了,一只在不生病的況下可以活十幾年,所以小六如今還是壯年。
一開始養小六是為了讓它下蛋,后來養著養著有了,也就舍不得殺它了。
小六也是了,平時除了下蛋,還能幫忙看家護院,跟月餅一狗一也變了朋友。
佟雪綠汗流浹背走到水龍頭下,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清涼的水撲在臉上,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爽得呼出一口氣,回頭正想給月餅和豆芽兩父洗澡,就見宗叔出現出現在小門。
“司令,是雪綠回來了。”說完他又回頭看著佟雪綠,“我就說月餅和豆芽、還有小六都沒,肯定是家里人回來了。”
佟雪綠笑道:“是啊,今天周末我就回來,不過宗叔和溫爺爺今天怎麼沒去公園鍛煉?”
前兩年擔心溫老爺子有老人癡呆癥的跡象,于是給他做了一系列強健的計劃。
一開始溫老爺子還有些不想,后來察覺出樂趣了,不用盯著每天都會和宗叔去公園鍛煉。
這兩年政策好了,早上和傍晚的公園會有很多老年人過去鍛煉,和同齡人說說話聊聊天,對溫老爺子的很有幫助。
至這兩年里他的況并沒有惡化,記憶相對前兩年還反而更好了。
宗叔眉頭蹙了一下道:“你要是沒事的話過來一下,司令有些事要跟你說。”
佟雪綠看宗叔表,心里“咯噔”一聲,趕跟上去道:“宗叔,該不會是溫爺爺有什麼不好吧?”
宗叔怔了一下,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司令是想跟你說程家和史家的事。”
原來是撐死家族。
佟雪綠松了一口氣。
自從史俊民被槍斃后,史家就再也不如以前了。
史二哥和史俊軍這兩年來什麼都沒做,天天就坐在家里等程秀云和史修能兩夫妻投喂,像個巨嬰低能兒。
程秀云尤其十分不滿,養著他們兩父子就算了,還要當老媽子伺候他們,聽傳回來的消息說,他們兩家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關系十分差。
至于撐死兩個家族早不是聯盟了,因此就算他們心里有恨,如今也撲騰不起什麼水花。
可看宗叔的表這麼嚴肅,不知道程序云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走進客廳,就見溫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臉上寫著“我很生氣”四個字。
佟雪綠倒了一杯水給他端過去:“溫爺爺,為了那種人氣壞自己的子可就不值得了,快喝口水別生氣了。”
“外頭那麼熱,你別顧著給我倒水,趕給你自己倒一杯。”
溫老爺子看到心里就開心,這會兒看把自己當孩子來哄,哪里還能繃著臉。
佟雪綠笑著點頭,給自己和宗叔各自倒了一杯用桂花、決明子和枸杞做的花茶:“溫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老爺子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哼了聲道:“那個人回京市了。”
佟雪綠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溫老爺子:“昨天,昨天他們一家已經搬回京市,看他們的樣子是打算回來京市做生意。”
佟雪綠:“史修能的工作辭掉了?還有他二堂哥和史俊軍呢,也跟著回京市了嗎?”
溫老爺子蹙著眉頭:“史修能是被他單位給勸退的,工廠效益不好,他家背景最不好,自然第一個被勸退了,至于那兩父子暫時沒有跟他們一起過來,他們鬧翻了。”
說是鬧翻已經是好聽的話,其實是終于大打出手。
史修能被單位勸退,并得到了一筆補償,只是沒了工作,家中所有的負擔就落在程秀云一個人上。
程秀云因為力太大,工作頻頻出錯,最終被單位給炒掉了。
兩家人坐吃山空,史俊軍知道史修能手里有補償金,便想讓他把錢拿出來,大家一起去做生意,程秀云自然不肯。
史俊軍這兩年完全廢了,工作不去找,專門做狗的事,所謂做生意的話都是騙鬼的,他只是想拿錢去賭博。
于是就這樣鬧了起來,聽說史修能被打折了一只手,史俊軍太狠了,史修能最終把補償金分了一半給他,然后兩家分道揚鑣。
“溫爺爺不用太擔心,以他們史家和程家的狀況,他們翻不出什麼浪花的。”
佟雪綠對程秀云會來京市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在書中就是回到京市后才把溫如歸絕路。
不過因為不是書中的主角,連配角都不算,因此回京市后做什麼生意,后來有什麼發展,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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